顯然,這隻會讓李澈的面更冷。
他看著秦婠上揚的角冷聲道:「你若再笑,信不信孤一劍宰了你?」
若是之前肯定就戰戰兢兢的求饒了,可自從剛才領會到眸中不可言說的事真相后,膽了。
李澈應該很是在乎清白之事,所以才會一改以往的態度,又是半夜來叮囑,又是給送丫鬟,還想著要納進太子府。
所以,他不會宰了的,就如同雛鳥節一般,弄不好,已經是他心頭的白月。
想到此,秦婠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抬眸直視著李澈,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李澈沒有想到突然膽到這種地步,皺著眉迎著的目,他本是要向以往一般,用冷讓秦婠退讓,可他萬萬沒想到,秦婠非但沒退,反而笑著道:「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心儀臣啊?」
秦婠其實是在賭,即是賭李澈對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也在賭李澈的底線。
畢竟,弄不好是要給他做小妾的人,天天這麼被他嗆著嚇著,也不是個事。
所以,就問出口了。
問完之後,藉著月細細打量著他的神,看了一會兒卻有些沮喪,因為李澈既沒有回答的話,面上也沒有一波。
他就這般靜靜的看著,面依舊黑,眼神依舊冷。
秦婠有些失的移開目,正要打個哈哈服,說自己胡言語,卻一不小心,瞄到了李澈通紅的耳。
秦婠眨眨眼睛,細細看了過去,沒錯!李澈的耳紅了!
而且如同燒紅的烙鐵那般通紅!紅的如此醒目,就連月也掩蓋不住!
秦婠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轉過頭看著面上毫無表的李澈,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開始飆戲了。
秦婠輕啟紅,悠悠嘆了口氣,面上一片落寞之,悠悠的看了李澈一眼,隨即垂下了眼眸,苦笑了一聲道:「臣還以為,殿下之所以惱怒臣與二皇子糾葛,是因為心儀臣,一時吃醋罷了。」
「殿下可能不知,臣先前發笑乃是因為這般誤會,這才難自。可……」
吸了吸鼻子,抬眸用那雙桃花眼,滿目凄楚的看著他:「是臣自作多,讓殿下見笑了。」
說完這話,恭恭敬敬的朝李澈行了一禮:「還殿下饒恕臣大不敬之罪,臣向您發誓,從今往後臣再不會如此癡心妄想,更不會再對殿下……」
話未說完,手腕突然被李澈一把抓住了。
他薄抿的很,一雙眸深深的看著,握著手腕的手也了,已經有些握痛了。
秦婠故作訝異的抬眸朝他看去,目卻掃過他的耳朵,果不其然,這下他的耳都紅了。
李澈的結上下滾著,迎著秦婠半是驚訝半是期待的目,好不容易出幾個字來:「也算不得是自作多。」
他的聲音很低,一直清冽又果斷的語聲,此刻聽起來卻是萬般糾結。
秦婠心裏樂開了花,面上卻是不顯,強下笑意,略略掙扎了下,凄楚道:「殿下莫要安臣了,臣在殿下心中是個什麼位置,臣有自知之明。」
聽得這話,李澈皺了眉,他的薄了,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最後卻是無言。
秦婠掙開他的手,似乎是被他傷了心,毫不顧忌的由跪改坐,而後躺了下來。
給自己蓋好被子,轉過去背對著李澈,啞聲道:「臣謝過殿下今日特意前來提點,但臣累了,恕臣無法相送。」
看似一副落寞被傷的秦婠,卻在心裏笑著給自己點了大大的一個贊,實在太機智了,這麼一來,就可以接著睡覺,還沒有半點錯,真棒!
不愧是機智如我。
李澈坐在床邊,看著「落寞」的背影,緩緩收回了手。
他在床邊坐了半響,久到秦婠都以為他已經離開,打算轉個去看看的時候,他才又開口道:「明日起無需對孤自稱臣,孤喚你婠兒,你喚孤澈哥哥,你既對孤一往深,就模樣在與旁人有所牽扯,等著做的你太子妃便是。」
啥玩意?
秦婠被他的話給驚著了,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轉眸卻發現,屋中已經空無一人。
啊啊啊啊啊啊!
什麼鬼啊!
什麼時候對他一往深了?
額……
好像剛才扮演的就是個一往深的角,還有上上次在太子府書房……
秦婠抱著腦袋,悔不當初,太子妃,誰要當他的太子……
等等,太子妃?
不是側妃而是太子妃?
秦婠眨了眨眼,這好像比以為的好狠多啊,就算跟李澈毫無,可太子妃這個位置,就意味著了最起碼一大半的麻煩啊!
這般想著,秦婠樂了,這場戲演的值,就沖著李澈那張臉都值!
心極好的秦婠,哼了個曲子,重新躺下來蓋好了被子,開開心心閉上眼就睡了。
臨睡之前還想著,沒想到,李澈竟然是這麼純的一個人,不但像個大閨的似的把清白看的這麼重,還會臉紅。
賺了賺了。
站在牆邊的李澈,聽得裏間輕哼出的曲子,微微揚了角。
他偏頭過窗戶朝裏間看了一眼,這才收回目,對一直候在屋外不遠的青墨道:「走。」
翌日一早,秦婠神清氣爽的起了,綠鳶瞧著的模樣笑著道:「小姐今日是在為今日進宮見皇後娘娘而高興麼?」
紅苕在一旁道:「這是自然,皇後娘娘壽宴,除了宗室郡主縣主和陸國公府的幾位陸姑娘,還未曾邀請過旁的貴參宴呢,這是多大的榮耀?待小姐從宮中回來之後,那些貴定不會再瞧不起小姐。」
說完這話,又樂呵呵道:「即便是現在,也無人敢再瞧不起小姐了。」
秦婠聽得這話,只覺得紅苕天真的可以,不過也沒有糾正紅苕的意思,若能一輩子都這麼天真下去,也不是個壞事。
不說話,紅苕便以為是默認了,喜滋滋的催促著秦婠洗漱上妝,還叮囑為秦婠綰髮的綠鳶道:「今日定要給小姐綰個能艷群芳的髮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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