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你說誰要出逃?閨,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聽到這聲,唐離還有些不敢相信。
先是低頭再看了一眼影子,隨後才轉回頭,看見盛朝生站在後,驚了一跳,剛才單單只看影子的時候,他真的跟霍沉予一模一樣。
盛朝生雖上了年紀,但整個人很注重形象管理。
那材,那頭型。
就是在恍惚間覺得,他們好像是同一個人。
“盛叔叔,都這個點了,怎麼還在樓底下溜達?”
雖說是深夜了,但在潭州過夏天,就像是蒸籠裡的包子,即便火爐子熄滅了,但蒸籠裡的余溫也是讓人不了的。
盛朝生了一眼宋南州車子駛離的方向,問道:
“剛剛送你回來的,是哪個伢子?”
唐離上前,挽著盛朝生的胳膊,打趣道:
“盛叔叔,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知道你擔心我的終大事,你放心,我要是再三,絕對給你發請柬。”
盛朝生一聽就急了:
“我這哪是擔心你的終大事,我是擔心我家那混小子的終大事,我不管,我這輩子沒娶到雲舒,我家那混小子必須娶到的兒。”
這的事,哪是一句必須就能解決的。
唐離悄悄告訴他:
“其實在四哥邊,已經有一個超級適合當四嫂的人出現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您啊,就能有一個足以在霍伯伯面前吹一輩子牛的超級優秀的兒媳婦了。”
能在霍以深面前吹牛,是多麼振人心的一件事。
但這毫吸引不了盛朝生,老頭子犯了倔,一聽陸知行邊還有別的人,氣衝衝的給陸知行打電話:
“混小子,給老子滾回來,立刻,馬上。”
正在公司加班的陸知行,連越洋會議都來不及詳談,匆匆忙忙把公司的事代了一遍後,火速回到住院部。
一路狂飆,也來不及看一眼手機裡的信息。
等他一腳邁進病房時,才看到唐離晃了晃手機給出的暗示。
他愣了片刻,見唐離把手放在肚子上,他默契十足的學以致用,裝疼:
“我先去個洗手間,肚子疼難。”
盛朝生一眼就看穿了他,冷著臉呵斥:
“過來,你一個大男人裝什麼肚子疼,在這兒坐下,我有話要問你。”
眼瞅著陸知行逃不掉一頓盤問了,為了避免殃及自,唐離站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對盛朝生說:
“盛叔叔,我好困,要先回房去睡了。”
畢竟已經深夜十二點多了,總不能不讓人睡覺吧。
盛朝生知道自己沒理由提這樣的要求,於是連連咳嗽兩聲,指著床頭櫃上的水,對唐離說:
“水,水。”
唐離見盛朝生聲音和臉都有些不對,趕走過去,把水遞給盛朝生。
盛朝生捂著心口說:
“一想到他居然跟別的小姑娘勾勾搭搭眉來眼去三心二意水楊花的,我這心口就疼的難,不上氣來。”
就衝著他還能一口氣說完一句這麼長的話,老爺子百分百是裝的。
果真薑還是老的辣。
這些小招數,他用起來,誰敢揭穿?
唐離只能小聲提醒:
“叔,咱先別急,水楊花可不是這麼用的。”
盛朝生氣的差點把手中的茶杯給砸過去:
“他這花花公子的做派,可不就是水楊花那麼個意思嗎?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要是真被氣死了,回頭見了雲舒,若問起,我哪有臉說是被這混小子給氣死的。”
咳咳。
唐離急忙又給他添了杯水:
“盛叔叔,咱好歹也是走在時代前沿的長輩,這思想得開明點,不能這般迂腐,老祖宗不是說過嘛,兒孫自有兒孫福,四哥都三十歲的人了,您還為他這心幹什麼?”
“我要是再不點心的話,他都快把人小姑娘領回家來了。”
盛朝生是真急了,猛的嗆了兩聲。
這回不是裝的。
見老爺子起急,一臉無辜的陸知行上前兩步:
“等等,我能先句話嗎?我怎麼就把人小姑娘領回家來了?人小姑娘指的是誰?今天正好糖糖也在,當著糖糖的面,爸,天地良心,我這輩子就隻對糖糖一個人過心,也隻帶一個人回過家。”
澄清的同時,順帶著表了個白。
此時,病房門口。
江眠死命的拖著霍沉予不讓他進去,把他拉回自己病房後,擋住門:
“老大你就放心吧,夫人心裡只有你一個,要不然盛老爺子也不會這麼著急上火,現在,比起去跟陸總爭寵,你還是想想該怎麼棒棒夫人吧。”
霍沉予眉頭一皺:
“夫人怎麼了?”
江眠的話讓他冷靜了下來,他晚上去找唐離,發現離開了醫院去參加晚宴了,怕晚宴上有人欺負,他還特意給雲溪打了電話,讓幫襯著點。
實在放心不下的他,又讓江眠去接。
只不過江眠晚了一步,他到的時候,唐離已經坐宋南州的車離開了。
趕往醫院又正好瞅見霍沉予這隻醋壇子上趕著要打翻了去,於是急忙阻止。
又把打探到的事的經過都詳說了一遍。
盛朝生的病房裡,老爺子聽了陸知行的解釋,反而更加生氣了:
“你既然喜歡咱閨,又為何跟別的娃娃出雙對眉來眼去?你這就是對不忠。”
好大一頂帽子啊。
但陸知行還不能解釋葉緋救過他一回的事,不然想要自圓其說,就得把六年前的車禍事件也給翻出來。
他只能把唐離拖下水:
“這件事,糖糖最清楚了。”
唐離忙不迭的搖頭:
“的事本就是一筆糊塗帳,四哥,這我可不敢幫著你說瞎話。”
這.
陸知行使眼,唐離乾脆低頭裝看不見。
盛朝生氣的一直著心口:
“今天傍晚時分,也不知道太是從哪邊落下的,霍老鱉家那口子突然拎著一堆東西來病房,說什麼要跟我握手言和,我跟他握個屁的手言個屁的和,誰敢跟我盛朝生搶雲舒的兒當兒媳婦,誰就是我盛朝生最大的敵人,這輩子我都不會跟他言和的。”
難怪他大晚上還一個人在外面溜達。
看來是被霍以深他們的反常舉給驚到了。
“所以,你小子,要爭點氣啊。”
陸知行好難,這哪是爭不爭氣的事?
只有唐離抓住關鍵信息,問:
“盛叔叔,你是說霍伯伯他們,今天突然來向你示好了?”
唐離張到手心都冒汗,莫非是霍沉予的世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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