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橋別墅。
唐離睡了兩個小時,然後起來去書房,準備一邊碼字一邊等待趙問潯的到來。
也不知道他們這頓飯吃的怎麼樣?
電腦上的文檔已經打開半個多小時了,字是一個都沒敲。
趙問潯從小就是個護犢子的主,霍沉予落到手裡,指不定被怎麼折騰呢。
唉,可憐的前夫。
終於,樓下傳來靜。
唐離急忙起準備下樓去開門。
走了一半樓梯後覺得不對勁。
趙問潯來,應該按門鈴才對。
可剛剛,分明是開門的聲音。
難不是陸知行回來了?
唐離探頭去看,正好對上霍沉予那雙眼。
下一秒,轉,拔就往臥室裡跑。
關門的那一瞬間,一隻腳擋住了最後的弧度,看來,家裡的碼該換了,不然是真的一點安全都沒有。
“霍總,你這算是非法侵民宅,我可以告你的。”
“需要我幫你打電話報警嗎?”
呃.不需要。
唐離用力擋著門:
“霍總有事相談的話,可以先去樓下等著,我換個服就下來。”
“不了,我覺得有些事,更適合在臥室裡談。”
談你大爺。
唐離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我家阿行馬上就回來了,霍總請自重。”
自重個線。
“他回不來。”
這點自信霍沉予還是有的。
他把江眠從孤兒院接出來,怕他無父無母覺得孤獨,又給他和無兒無的管家夫婦認了親,不想讓他覺得低人一等,就給管家夫婦另外安排了工作。
他把江眠當親弟弟培養,這個憨憨就算智商再不濟,也好歹是他霍沉予調教出來的兵。
陸知行回不來?
這貨能如此確定。
讓唐離不免有些擔心。
“你對阿行做了什麼?”
明人不說暗話。
“我讓江眠把他給綁了,免得他明天在你面前晃悠。”
還真是實誠。
“綁架是違法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
江眠那貨也不敢真的綁架人,雖然不知道他會使出什麼狗招數來把陸知行給攔下。
但霍沉予知道,江眠認死理,使命必達四個字,是他最大的優點。
趁著唐離恍神的瞬間,霍沉予推門而。
沒有了這扇門的阻隔,唐離退後幾步,實在是很費解的問:
“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老子你!
霍沉予好想吼一句。
但說出口的話,就變了:“作為陪吃飯的條件,你那好姐妹告訴我,明天人節,陸知行要向你求婚。”
“所以你特地趕來阻止?”
這是什麼邏輯?
唐離腦瓜子嗡嗡的。
見到霍沉予毫不猶豫的點頭後。
唐離忍不住咆哮:
“霍沉予,你有病吧。”
“你可以風風的跟人訂婚,我為什麼不能被人求婚?”
他未免太雙標。
典型的隻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霍沉予在臥室落地窗前的單人椅上坐了下來,翹著二郎,很淡然的說:
“你想嫁給誰都可以,唯獨他不行。”
“為什麼他不行?憑什麼我的婚事要聽你安排由你做主,你覺得他不行,我倒非他不嫁了。”
話已說完,唐離開門趕客:
“霍總,請吧,這裡不歡迎你。”
霍沉予一副我不走你又能拿我怎樣的架勢。
看著就讓人來氣。
唐離一跺腳:
“行,這房子橫豎是你給的,你想收回去也無可厚非,你不走是吧?那我走,我就算是租房子住,我也要嫁給他,再生倆娃。”
羨慕死你丫的!
然而霍沉予本不慌。
他用修長的五指抵著腦袋,輕巧的吐出一句:
“你的阿行在江州壹號買了房,一千二百平。”
那是潭州最貴的一棟樓。
三面環江,有價無市。
並且必須是潭州的老土著才有資格買。
一句話出很多的信息量。
唐離順勢說:“原來他連婚房都準備好了,那看來生倆娃不夠,會顯得家裡太冷清,起碼要生個足球隊,在家就可以踢足球。”
一支標準的足球隊由十個球員和一個守門員組。
還不算替補。
就那小板,生一個都能要了的小命。
“房子是五年前買的,三年前裝修完畢。”
所以他完全可以住進自己那可以踢足球的家。
而不是在這裡租的房子住。
很顯然,陸知行接近,是別有用心。
霍沉予查過陸知行的所有資料,全都無懈可擊,唯獨房子這件事,他藏不住。
“那正好,明天阿行向我求婚的話,我們下午就可以領證,婚禮不必太奢華,畢竟頭婚的時候我都沒什麼要求,總不能在二婚的時候佔人家便宜吧,請親朋好友簡單吃個飯就行。”
唐離掰著手指頭一算:
“反正我嫁妝是存夠了的。”
還不都是從霍沉予這頭大羊那裡薅來的。
霍沉予起,近:
“已經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了,你還想再來第二段?”
“那又如何?”
唐離迎上去,直視著他的雙眼。
“唐原的事,我幫你徹查。”
的不行,只能來的了。
傲的霍沉予逐漸卑微。
但唐離不領,毫不猶豫就拒絕了他:
“不必,多謝。”
這麼的條件,居然拒絕?
難道真的對陸知行了心?
霍沉予抓住的手,問:“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有阿行了。”
阿行,阿行。
一口一個阿行。
的霍沉予火冒三丈:
“你對他了解多?你就敢對他以命相托,你可知道,唐原的事,一旦踏錯半步,不是他,連帶著你和整個雲唐,都將毀於一旦。”
唐離又怎能不知?
曾經給過霍沉予機會的,是他自己不要。
“比起你,我更信任他。”
八個字。
徹底扎碎了霍沉予的心。
“你就這麼他?你跟他不過相識半年。”
霍沉予一直以為,不會上別人的。
至短時間之不會。
唐離輕笑一聲:
“我與他,自然比不過你跟林依雲從小相知相惜的青梅竹馬之,但我要的不多,他願意將我公諸於世,在我心裡,他就勝過你萬千。”
黑暗之中的人,所求不過一束。
這一刀,扎的更深。
霍沉予覺心口作痛,卻仍倔強的說:
“無論如何,我都會阻止你嫁給他。”
唐離湊近,踮起腳來。
“如果我也告訴你,你娶誰都可以,唯獨不行呢?”
唐離的眸子裡帶著淚,問道:
“那你還會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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