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羽的面瞬間變得慘白,打,哆嗦半天才勉強出幾個字。
「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
肖王眸子微瞇,一臉邪氣:「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謝宛欣才是你謝靈羽的親生兒。至於皇上麼,那是趙妃卿所生,他就沒有資格坐這個位置。」
謝靈羽渾的氣力都被離了一般,癱坐在椅子上:「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說呢?」
謝靈羽的面更加難看,一臉的難以置信:「趙妃卿背後的那個男人是你?」
肖王痛快頷首,坦然承認不諱。
「你為了坐穩這個皇后的位子,早在趙妃卿懷有孕的時候,就定下了這個龍轉的計謀。
趙妃卿堅決不肯,富貴侯與謝世子答應兩個條件:其一,由做侯府的當家主母;其二,日後無論是否還能生養子嗣,謝世子不能納妾,不能休妻。我說的對不對?」
謝靈羽大口地氣,抑不住的怒火:「從一開始你就心懷不軌!早有野心!」
「不錯,不怕你知道,當初皇上遇刺,那都是我一手安排的,就是為了能打消你對我的疑心,並且有機會能接近你。
這不,富貴侯府一倒,當我向你示好,你就立即開始暗中拉攏我,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對付宮錦行嗎?你我半斤八兩,各取所需而已。」
「呵呵,我這還真是前有狼後有虎,怪我眼瞎,識人不清。」
「你的確是眼瞎。不得不說,宮錦行對西涼,還真是鞠躬盡瘁。要不為什麼,我一直不著急出手呢?就等著你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謝靈羽了牙:「狼子野心,你這樣對得起宮家的列祖列宗嗎?」
「怎麼對不住了?皇位原本就是有能者居之。非要遵循什麼立長立賢,讓我大皇兄他一個病秧子當了皇帝。
宮錦行又愚忠,堅決不肯繼承大皇兄的皇位,整得自己費力不討好,忠心效忠皇上反而被懷疑,差點被你活埋了。否則,我還真沒有造反的機會。
事到如今,老老實實地出虎符吧?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侯府同樣也會被滅族。」
謝靈羽面如土,額頭上滲出涔涔冷汗來,顯示著心的糾結與掙扎。
似乎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面對肖王的威,只能慢慢起,走到自己床榻跟前,取出鑰匙,從機關暗格中取出虎符,抖著手,給肖王。
知道,肖王若是真的謀得逞,自己與小皇帝斷然沒有什麼好下場。
可是不給,自己同樣萬劫不復。
唯一的僥倖,就是肖王在這場兵變之中,不得好死!那麼這個或許才能永遠不見天日。
肖王得意地接過虎符:「我會立即出宮前往西營,連夜發兵變。至於皇宮裏,對不住了,麻煩你再下兩道旨意。
第一道,將林軍統領撤換掉,委任我的人來接替。
第二道,給西營大軍現在的驃騎將軍宇文彪,就說宮錦行兵圍皇宮,宮篡位,命他即刻發兵,助我討伐宮錦行,匡扶正義,保護皇上。
只要你能乖乖地配合我,將來我也不會虧待於你。我做我的攝政王,你繼續做你的太后。」
謝靈羽只能依言而為,著手寫下兩道懿旨,蓋上印,給肖王。
肖王對於的配合很是滿意。
「接下來怎麼做,應當不用我說吧?最好不要跟我耍什麼花樣,擺正自己的位置,否則,你的兒......」
謝靈羽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宛欣,你把怎樣了?」
肖王冷哼:「現在很安全,但是我很害怕,我不在宮裏,你會出爾反爾。只要你能聽我的,好好駐守皇宮,看了太皇太后,就不會有事。」
謝靈羽恨得咬牙切齒,偏生又無可奈何:「卑鄙,宛欣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個孩子!」
肖王冷哼:「但是你的孩子!只要你不耍什麼花樣,等本王攻都城之日,就是你們母團聚之時。」
肖王得意地轉而去,過自己心腹,立即接掌林軍,囚太皇太后,關閉宮門,封鎖消息,自己直奔西營而去。
此時天已晚,太皇太後用過晚膳之後已經歇下,還不知道宮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殿外宮人低聲議論,陳公公急匆匆地回稟:「太皇太后,宮裏好像出事兒了。」
「什麼事兒?」太皇太后漫不經心。
「宮裏突然換了林軍統領,聽說此人乃是肖王的隨從。」
「肖王隨從?」太皇太后心裏一驚:「還有呢?」
「林軍包圍了咱宮殿,說是正在接,讓我們老老實實地待在宮殿裏,不許外出。」
「大膽!竟然敢對著哀家發號施令,這是要造反了嗎?你去將太后給哀家過來。」
陳公公出去了沒一會兒,垂頭喪氣地回來,沖著太皇太后搖搖頭。
「侍衛說,請您老人家安心在殿裏歇著,太後娘娘很忙,有什麼事等明日有空閑了再說。
而且,咱們殿裏的宮人全部被清走,如今只有老奴一個人了。」
太皇太后一愣,然後苦笑:「哀家早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的。這個人野心太大,怎麼甘心被錦行制一頭呢?顯然,與肖王這是勾結上了。」
陳公公也已經約猜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謝靈羽的怠慢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
「老奴相信,攝政王大人還有王妃娘娘一定會有辦法的。」
「謝靈羽囚了哀家,明顯就是想要以我這老太婆為人質,要挾錦行。我已經活了這大年歲,已經是值了。」
陳公公立即明白了太皇太后話里的含義:「太皇太后千秋萬歲,定能逢兇化吉。」
太皇太后輕嘆一口氣:「行兒心裏裝的太多,黎民蒼生,江山社稷,忠孝仁義,顧慮多,負擔重,哀家哪裏忍心讓他為難?
陳公公,等形勢真的到了那一刻,當斷不斷反其,你千萬不要心慈手,讓我為他的累贅。」
陳公公聽得老淚縱橫,匍匐在地。
註定,這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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