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寫意問起那個假扮神閣閣主的人下落,花汝十分得意:「你見過啊,還是你替收的,怎麼不記得了?」
花寫意愣怔片刻方才反應過來:「你說,那個平安客棧的掌柜?」
花汝點頭:「不錯。」
「可我讓人畫過的畫像,就不是同一個人......易了容?」
「猜不到吧?你就算是將都城翻一個底朝天,也找不到的行蹤。」
不得不說,這個花汝真是一個很強勁的對手,懂醫,會易容,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懂得揣自己的心思。
所以一直以來,才能順利取得自己的信任,令自己三番兩次打消對的懷疑。
花寫意嘆口氣:「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的本事。你唯一的缺點,就是有才之人必自傲,使得你爭強好勝,就因為與我賭了輸贏,才會令你暴自己的份。」
花汝輕哼:「是趙妃卿太愚蠢了,哪有這樣明目張膽對著自己兒下手的?我早就說過,一朝事發,無法。」
花寫意還是將信將疑:「趙妃卿為什麼要對著宛欣下手?」
花汝搖頭:「不知道。我問過,若是為了栽贓給你,應當下手再狠一點。那樣才能將你置於死地,又捨不得。」
花寫意猜不趙妃卿的想法,問出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你可知道,趙妃卿背後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花汝再次搖頭:「最初我投奔趙妃卿,還以為背後就是侯府,趙妃卿也從來不讓問。
後來,我還是從平安客棧掌柜的口中得知,趙妃卿背後還有一個更厲害的男人。
這個男人擁有龐大的勢力,手眼通天,十分重趙妃卿,我們若是敢背叛,下場必然很慘。
所以那日當我得知趙妃卿想要殺我滅口時,我為了自保,不得不殺了平安客棧掌柜李代桃僵,然後不得不重新尋求庇護。」
「所以你就通過想容,進了侯府?」
「除了侯府,我無可去教,趙妃卿,還有你花寫意,我樹敵太多。再加上,我絕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趙妃卿。」
花寫意審問半晌,也沒有那個神男人的線索。
有預,這個男人指使趙妃卿三番兩次對著宮錦行與自己下手,還殫竭慮地一次次挑撥王府與侯府之間的關係,分明就是有問鼎天下的野心。
若是不能將這個男人找出來,就像是一枚藏的炸彈,不一定什麼時候就炸了。
下午宮錦行回府,齊景雲已經離開都城,趕赴長安。
肖王因為他的弟——盧公子即將大婚。所以想要留在都城,等盧家喜事辦完,再回他的封地福州。
花寫意還記得,當初趙琳瑯與盧公子差點就結秦晉之好,結果最後被連氏給攪黃了。
也不知道,這位盧公子又另娶了哪位人家的千金。
而趙家,原本就是依附於侯府,依仗趙妃卿的關係。
如今侯府倒了,而趙家因為趙妃卿的案子,多了牽連,目前正在接大理寺與刑部的審查。
也可以說,趙家如今不復往日榮,已經今非昔比。
趙琳瑯想要嫁給盧公子,只怕已經是門不當,戶不對,高攀不起。
也不知道,趙琳瑯聞聽這個消息,又是怎樣的複雜心。
宮錦行等人審問過諳查王叔之後,定下日子,押送著諳查王叔前往玉屏山,祭奠了花寫意的母親。
花寫意總算是心愿已了。
而富貴侯府惹起民憤極深,富貴侯被拿下天牢那一天,大理寺,刑部,還有京兆尹衙門就都被堵得水泄不通,圍滿了前來告狀的百姓
有關於侯府的罪證可以說是罄竹難書,即便謝靈羽有心想要力挽狂瀾,營救自家老爹,也已經是有心無力。
大廈傾塌不過就是瞬息之間。
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保全自家父親的命,至於權勢什麼的,已經不再重要。
這一次,宮錦行佔據了主的位置,以富貴侯的命為籌碼,謝靈羽就不得不做出一步步的讓步。
謝家人一個又一個被清查,謝家人的權勢被連拔起。
謝靈羽殫竭慮爭奪的,還有兵權。
西涼駐軍分東西營,原本西營的驃騎將軍乃是富貴侯舉薦,虎符在富貴侯手中。
東營與負責護衛都城的虎衛軍由宮錦行親自執掌,原本就有倒的優勢。
如今,宮錦行已經掌控了整個朝堂,一家獨大,若是西涼的兵權再全部落他的手中,他隨時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推翻小皇帝,自己稱帝。
當然,謝靈羽為太后,不得干政,更遑論是兵權?
只能打著小皇帝的旗號,暗中攛掇小皇帝,與宮錦行寸步不讓。並且借著言無忌的借口,教小皇帝說些不分黑白,中傷宮錦行的話,挑起底下員的對立。
此時,朝堂之上的形勢又微妙起來,原本謝家一黨又轉為保皇派,口口聲聲地效忠小皇帝,討伐宮錦行一家獨大的行徑,說他此舉必有野心,兵權到手,只怕就要黃袍加。
僵持十餘天之後,宮錦行與謝靈羽,以及朝堂之上以陸相為首的幾位肱骨大臣進行了一次面對面的談判。
地點就在小皇帝的書房之。
花寫意與宮錦行一同進宮,向著太皇太后請安。
富貴侯剝奪侯爺爵位,貶為庶民,全家流放千里之外。
原本謝家人執掌的兵權,謝靈羽不得干政,所以不得不將虎符出,但是並不由宮錦行,而是必須由他人代為執掌,以防他一家獨大。
至於人選問題,當然需小心謹慎。若此人乃是謝靈羽的傀儡,也只是換湯不換藥,與原本無異。
幾位大臣經過商議,決定採取折中之法,兵權還小皇帝,不過暫時由他人執掌。
職太低者,容易被旁人左右,所以一概予以否定。
位高者又擔心權重,會生異心。
爭辯了半晌,有人提出肖王。
肖王將福州治理得井井有條,夜不閉戶,素有賢德之名。再加上上次不顧搭救小皇帝,可見對西涼忠心耿耿。
虎符可以暫時由他代小皇帝執掌。等小皇帝年滿之後,再還小皇帝。
謝靈羽思忖猶豫了片刻,點頭同意了。
宮錦行暫時並未表態,命人傳召肖王宮,看他是否願意接掌這一半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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