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寫意不得不顛兒顛兒地追出去:「那我要是一年之後,不能讓母后抱孫子,會怎麼置我?」
宮錦行搖頭:「那要看母后心,輕者休棄,重則就不知道了。」
「這生孩子可是咱們兩個人的事,我生不出來,總不會被砍腦袋吧?」
「不至於。」宮錦行篤定地道。
「那母后只是說要一年後抱上孫子,好像也沒有限制說你跟誰生吧?」
宮錦行腳下一頓:「你這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幫你尋一堆腰細屁大的人,一個比一個壯實的,幫你生一堆的娃。」
花寫意追在他屁後面:「母后的懿旨我也接了。」
宮錦行不走了:「你拿本王當什麼了?不行,不算。」
花寫意推著他往外走:「走啦,走啦!」
兩人一路推搡著出了皇宮,花寫意迫不及待:「我師父在哪?」
宮錦行瞪著:「上次他趁人之危,對你有不軌之心,你怎麼還這麼迫不及待想要見他?」
花寫意抿抿:「我問過於媽,於媽說,師父對我很好,我這些年能有這樣的就,還能安然活到現在,都是師父的功勞。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有道是由生恨,你如今已經嫁給本王,了本王的王妃,他心存嫉妒,就要不擇手段地擁有你,將你從本王邊搶走,還用說麼?
那日他意圖非禮於你,乃是本王親眼所言,你是不是覺得,本王污衊他了?」
「沒有!」花寫意一口否認:「畢竟,他是我在這個世上僅有的幾位親人之一,這麼多年的義。一會兒見到他,我想親口問問。」..
宮錦行冷哼:「假如,那日換是本王呢?」
「還用說麼,我一定......」話說到一半,卡住了。
宮錦行微瞇了眸子:「怎樣?追著本王打是不是?你會不會給我解釋的機會?本王若是解釋了,你又是否相信?」
花寫意嘿嘿地笑,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種時候,拍馬屁就對了。
「你可是堂堂攝政王,正人君子,坐懷不的柳下惠,怎麼可能這樣無恥呢?你不用解釋,我無條件信任你。」
「我猜本王信不信?」
「信!」
然後小聲嘀咕:「這種事兒你做的還麼?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多此一問。」
宮錦行瞥了一眼,沒搭理。
花寫意陪著笑臉:「我師父究竟在哪?」
「今日剛來都城。」
「做什麼?」
「不是尋於媽,那就肯定會來找你。你若留在宮裡,他就肯定不會面。」
「那我們去哪?找於媽守株待兔麼?」
「本王守住你這胡蘿蔔就可以等來兔子,哪裡用得著守住別人?」
「說半天,還是非我不可唄?拿我當餌!」
「你若是不願意,可以繼續留在宮裡,本王反倒放心。」
花寫意拽著他的袖子起直追:「我也回去,帶著我!」
兩人出宮,也沒人攔著,徑直回了王府。
謝瑾見到宮錦行,自然十分歡喜。命人準備膳食酒,對著宮錦行關懷備至,上次的不快絕口不提。
晚膳合花寫意的胃口,尤其是山菌鴿湯味道尤其鮮。跟謝瑾你爭我搶的,吃了不。
吃飽喝足之後,花寫意起想走,回自己的房間。
謝瑾坐著沒地兒。顯然是沒有走的打算。
宮錦行在桌子底下,一把拽住了花寫意。
一個要走,一個不讓,兩人暗中較勁兒。
花寫意這才發現,這個男人長本事了,手上的氣力越來越大,自己一時間竟然掙不開。
笑地道:「王爺跟三郡主你們慢慢吃,我就先回自己房間了。」
宮錦行右手握著湯匙,慢條斯理地喝湯,極穩,頭也不抬:「一會兒本王尚有政事要與你商議,需要去你的書房。」
「什麼正事?」
宮錦行瞅一眼對面的謝瑾,低了聲音:「本王想與你商議,如何部署尋找你師父的行蹤。」
「現在?」
「好歹等本王之後。」
手底下的勁道逐漸小了:「。」
宮錦行滿意地鬆開了的手。
花寫意起,嫵一笑:「那我就去房間等著王爺您了,您可要快點啊。若是等不及,我就先睡了。」
宮錦行點頭,放下手中湯匙:「本王也吃飽了,一起。」
謝瑾握著筷子的手一頓,皮笑不笑:「這朝堂之上的事,王妃不好干預吧?」
這半天,謝瑾對著宮錦行大獻殷勤,花寫意已經很不爽了。
若非跑去太皇太後跟前告狀,自己何至於陪著宮錦行一張床上睡了好幾天?
花寫意眨眨眸子:「三郡主怕是聽錯了,王爺所說的,是正事兒,正經事兒,而非朝堂之上的政務。」
「正經事兒?」謝瑾飢笑:「夜半更深,孤男寡,有何正經事兒?」
「托三郡主的福,太皇太后說了,為王爺儘快傳宗接代,這才是正經事,而且是首要大事!」
「王爺不是你一個人的。」
花寫意再次俏皮地眨眨眼睛:「這種事,三人一起不太好吧?」
謝瑾氣得面發青:「不要臉!」
花寫意不氣不怒:「既然三郡主要臉,那就慢走不送了。」
「你!」
「三郡主面發青,雙目發斥,明顯肝火太旺,氣湧上頭之癥。你要學會克制,否則,氣出個好歹的,想侍奉王爺都不能了。」
「錦行哥哥!」謝瑾委屈地淚盈於眶:「你就這麼看著欺負我不管!」
「王妃醫高明,也是一心為了你好,不可諱疾忌醫。」宮錦行一本正經地說教。
「為了我好?」謝瑾努力按火氣:「就是故意的想要氣走我!也好獨佔錦行哥哥!」
「本王原本就是的,何來獨佔一說?」
謝瑾一噎,愈加委屈,楚楚可憐:「你就這麼嫌棄我麼?」
「當初你嫁攝政王府之時,有些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當時你躲在屏風之後想必也聽得清楚。本王言必行行必果,不會因為憐憫你而搖改變分毫。」
謝瑾深深地了宮錦行一眼,眼圈逐漸變紅,然後「撲簌簌」落下淚來。
一言不發地轉走了。
唉,花寫意覺得,自己但凡善良一點,都會可憐這個而不得的癡娃了。
可惜啊,自己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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