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錦行覺得有點冤:「這世上像你父親這般的負心男人還是的,你不能一竿子打死。」
花寫意撇:「你瞧瞧這西涼朝堂之上,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哪個不是負心之人?上樑不正下樑歪!」
宮錦行這不勸還好,一勸直接惹火上了。
「夫人,為夫心裡可只有你一位妻子。」
花寫意理虧:「誰知道你以後會娶幾個?」
「為夫娶幾個那主要取決於夫人你,畢竟這納妾一事,都應當是由夫人張羅的。」
「你做夢!」
「夫人果真是捨不得我。」
花寫意白了他一眼:「自作多的男人。」
宮錦行幽幽嘆氣:「口是心非的人。」
花寫意愁眉苦臉:「沒有心跟你貧。生氣,一想起來就生氣,想回將軍府大吵一架。」
「慢慢查,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本王也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斷然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花寫意開車簾,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幽幽地問:「假如說,我母親的死,跟父親也有關係呢?我怎麼辦?」
這話難住了宮錦行。一個是母親,一個是生之父,假如現實真的這麼殘酷,怎麼抉擇?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二天一早,宮錦行前去上朝,花寫意睡到自然醒,一個人吃過早膳,打算再去小院,將於媽接過來。
何嫂服侍更洗漱,幾次言又止。
花寫意終於覺察到:「有事兒?」
何嫂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話,真的有點忍不住,想問問王妃娘娘您,可是又覺得僭越了。」
「有話儘管直說,不用吞吞吐吐的。」
何嫂盡量委婉地道:「現如今側妃娘娘進門,對著王爺虎視眈眈的,無疑是想先娘娘您一步,侍奉王爺。」
花寫意頓時領會到了話里的意思:「你是在勸我,與王爺早日圓房?」
何嫂點頭:「三郡主如此鍥而不捨,又有太後娘娘撐腰,王妃您勢單力薄,須與王爺一心一意才好。」
花寫意轉,笑地著何嫂:「假如,王爺這樣快就變了心思,那他就不是值得我託付終的良人。」
「您如今已經是王妃了啊?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何嫂有點不解。
花寫意低低地「嗯」了一聲:「外人看來,我與王爺共同歷經過生死,王爺對我千百寵,我這樣吊著他的胃口,乃是恃寵而驕了。
可你應當是知道的,最開始,王爺對我,更多的是利用,我是將就。我們之間終究是還差了點什麼。就像是做菜,火候不到,滋味總是欠缺。
歷經代嫁一事之後,我們方才彼此信任心,像男一般彼此傾慕。可這個時候,我們之間又橫亙了一個三郡主。
我知道,你們王爺為了我不願地娶了三郡主,你們會替委屈,覺得我不識好歹。可婚姻不是憐憫,不是激,而是之所至,水到渠。」
何嫂還是不懂,男之間,不都是先婚後麼?兩人在一做夫妻久了,自然就有了。
王妃娘娘如何本末倒置呢?
花寫意收拾利落,還沒出門呢,陸二來了,一見面就嬉皮笑臉的。
花寫意起眼皮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滿臉笑嘻嘻,不是好東西。難怪人家唐喬將你當登徒子。」
陸二不樂意:「你跟宮錦行聯起手來將我蒙在鼓裡,讓我替你奔波賣命,你難道就沒有毫愧意?」
花寫意搖頭:「沒有。」
「一丁點也沒有?」
花寫意想了想:「有那麼一丁點吧。」
「那就對了!」陸二往跟前一杵:「既然你覺得對不起我,那就想辦法補償補償。」.
「談錢傷,免開尊口。」花寫意一句話就掐滅了他的小火苗。
陸二撇:「我有那麼俗氣麼?不過是想讓你幫個忙而已。」
「什麼忙?快說,我還忙著呢。」
「你是不是要去唐喬那兒?」
「對啊。」
「幫我說幾句好話。」
花寫意眨眨眼睛:「你小子該不會居心不良吧?」
「說什麼呢?」陸二一口否認:「好歹以後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總是要好。只有團結一致,鬼醫堂才能發揚大不是?」
這借口說得冠冕堂皇的,花寫意差一點就信了。
「這忙,我幫不上。」
「你咋就這麼小氣呢?」陸二頓時就急了。
花寫意不不慢:「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唐喬發這麼大的脾氣,可見是真的氣你。要想讓人家原諒,最起碼的誠意要有。我說一籮筐也比不過你一句道歉。」
陸二不服氣:「這事兒原本就不怪我,是先給我下毒在先,為什麼要讓我道歉?」
「因為你要有男人應有的肚量。就比如我也喜歡跟宮錦行無理取鬧,每次吵架都是他先低頭。」
「那能一樣麼?你們兩人那是兩口子,吵架沒有對錯,只有。要是我媳婦兒,關了門讓我跪棒槌都行。」
兩人正拌兒,外面有下人通報,宮裡來人了,說太皇太后宣召即刻宮。
一提起宮,心裡是有點發憷的。宮裡住著個謝靈羽,只要進宮就沒有好事兒。
花寫意想起宮錦行前日里的那句玩笑,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謝小三真的去太皇太后那裡告狀去了吧?
就說昨兒回來以後,怎麼那麼安生,原來是憋著壞呢。
花寫意撇撇:「得,你自己去找唐喬請罪吧,我是去不了。」
跟著來人直接了宮,直奔太皇太后的寢殿。
不僅太皇太后,宮錦行,還有謝靈羽都在,三人正在一堆兒用早膳呢。聞起來還香。
進門磕頭,太皇太后沒搭理。正所謂,食不言寢不語,裡吃著東西,三人誰都一聲不吭。
一瞧這陣仗,就知道,自己肯定是犯錯了。
還好自己是用過早膳來的。
好不容易等三人用過早膳,漱了口,落座,花寫意的膝蓋都有點疼了。
原本以為,自己拿的是爽文主的劇本,沒想到啊,還是個苦戲主。
太皇太后發問:「你可知道哀家為什麼你進宮?」
花寫意老老實實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太皇太后一臉慍怒:「哀家聽說,你前日里阻攔瑾郡主留宿,竟然將衫不整的扛出去,丟在了大庭廣眾之下?」
果然是為此。
可惡的宮錦行,難道這鍋要讓自己背嗎?
背鍋大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