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氏立即出聲阻止:「你姐如今是王妃,掌管王府務,哪有時間管你?你別去添,安心在府里繡花練琴。」
「那我正好去跟姐姐學學如何掌家。」花想容眼地看向花寫意:「姐姐不會不答應吧?」
花寫意一直在埋頭吃東西,聽到花想容發問,方才咽下裏的飯菜,一口拒絕:「過些時日......」
「你姐自然求之不得。」宮錦行在一旁突然搭腔:「本王朝務繁忙,沒有時間陪你姐,一個人在府里也有些悶。你若是想去王府小住,定然喜歡。」
花想容頓時喜出外:「太好了,謝謝姐夫!還是姐夫大方。」
既然宮錦行張口,花將軍與連氏也不好再拒絕,狠狠地瞪了花想容一眼。
花將軍訕訕地道:「要給王爺您添麻煩了。那等過幾日,卑職派人送過去住上一日。」
「不用麻煩花將軍了,今日恰好同路,二小姐現在就吩咐下人去收拾行李,一會兒正好跟隨本王和你姐姐前往攝政王府。」
花想容歡喜得眉飛舞,花將軍與連氏對視一眼,看得出來的擔憂與焦灼,頻頻向著花想容暗中使眼,花想容有些不耐,只裝作看不到。
午膳過後,宮錦行立即提出告辭。
花將軍夫婦二人將三人送出將軍府,命人另外備好了一輛馬車,將花想容的首飾,包括瑤琴等全部堆放在馬車上。
連氏一直想尋找一個與花想容單獨說話的機會,花想容知道要叮囑什麼,一直跟在花寫意邊,不給機會。
連氏也只能告誡到了王府之後,一定要懂規矩,知進退,千萬不要給花寫意添麻煩,小住兩日之後立即回來。
然後吩咐王媽跟著伺候,換下了花想容跟前的小丫鬟。
花寫意直到馬車駛離將軍府門口,方才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你為什麼主答應讓想容來王府?」
宮錦行靠在馬車之上,合著眼睛假寐,並未回答花寫意的話,似乎是在想什麼事。
花寫意有點著急,拽著他的袖子:「喂,跟你說話呢!」
宮錦行仍舊還是沒有吭聲,花寫意手下一使力,「嗤啦」一聲,袖口原本有些線,竟然被拽扯了兩寸多口子。
宮錦行無奈地睜開眼睛:「夫人難道不知道自己天生神力麼?麻煩你對我溫一點。」
「活該!」花寫意輕哼:「誰讓你不搭理我的。」
「搭理什麼?」
「你為什麼要讓想容跟我們回府?還這麼迫不及待。」
宮錦行無辜地道:「有人跟你作伴兒,難道不好麼?」
花寫意輕哼:「借口。」
「夫人認為為何呢?」
花寫意搖頭:「為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定是不懷好意。」
宮錦行愉悅輕笑:「被夫人一言中的。」
花寫意瞪大了眼睛:「你我既然有約定,你的私人事我不想多問,但是你不能打我家人的主意。」
宮錦行眸微閃:「可本王偏偏對你的這位妹妹很興趣。」
花寫意惱怒地瞪著他:「你若是敢真的有什麼不軌之心,吃飯的時候小心點!」
宮錦行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知道不是玩笑,說得出就做得到,挑眉問道:「吃醋了?」
花寫意冷哼:「是你該吃藥了。」
宮錦行舉手投降:「本王若是這麼飢不擇食,邊此時早就三妻四妾了,不至於這般沒有見識。
讓來將軍府,的確是有別的用意,求證一些事而已。又不是人間絕,見識也不及夫人,你完全可以放心,本王對絕對沒有不軌之心。」
花寫意心裏更加憂心忡忡,忐忑不安,咬著下,一時間心如麻。
宮錦行地看一眼的神,然後重新閉上了眸子。
三人回到王府,宮錦行自顧回了主院休息,花寫意命人將客房收拾出來,給花想容暫住。
花想容一切都覺得稀罕,拉住花寫意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
花寫意指指王媽:「王媽在王府待過幾日,四也都悉,有什麼事可以問王媽,帶你府中走走。不過王爺喜歡清靜,日常有朝政需要理,主院外人不得擅。你要謹言慎行。」
告誡之後便回了主院。
王媽忙著收拾東西,花想容按捺不住興,一個人在府里四走。瞧著金碧輝煌,奴僕群,滿臉艷羨,宛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花寫意回到主院,宮錦行已經回他自己的房間歇息。剛才穿的服換下來,搭在中堂的椅子上。
花汝見了,抿著兒笑:「王爺讓奴婢轉告王妃娘娘一聲,讓您幫他把服袖口好。」
「府上不是有綉娘麼?」花寫意不屑。
花汝紅著臉:「奴婢也是這麼說的。可王爺說,家醜不可外揚,好端端的袖子被您撕扯了,讓府上綉娘看到,只怕會誤會王妃娘娘您,有辱清譽。」
這種無恥的話也能說得出來,就不怕丫頭暗中恥笑。
花寫意不屑地哼了哼:「說就說唄,我臉皮厚我怕誰?」
花汝嬉笑:「不就是個服麼?兩三針的事而已,又不費勁。」
「這不是費不費勁兒的問題,」花寫意一本正經:「而是原則!我若輕易低頭,那日後他得寸進尺怎麼辦?要你。」
花汝一臉瞭然:「奴婢懂了。」
「你懂什麼了?」
「小姐不是不肯服,而是就不會。」
「誰說的?」被中痛,花寫意十分不服氣,打腫臉充胖子:「我的手藝那是你沒見過。」
「怎麼沒見過?」花汝毫不留地拆穿了:「第一次回將軍府,您繡花著是不?奴婢每天清理那綉架,見上面有雜無章的針眼。」
花寫意滿是汗,也訝異於花汝平日裏不吭不哈,竟然還蠻心細。
又不自地想起,今日午宴之上,宮錦行刻意幫挑走的羊卷。
細心的人,總是能從看似很平常的節之中,挖掘出不一樣的蛛馬跡。
花寫意輕咳兩聲:「我那只是配錯了綉線的,所以綉好之後又拆了。」
花汝連連點頭,帶著戲謔:「對,對,小姐說的全都對。」
「臭丫頭,調侃我!」
花寫意哼了哼,突然又改變了主意:「你去拿針線過來。」
花汝玩笑:「小姐不是想要上奴婢的吧?那奴婢可不敢拿。」
花寫意第一次發現,這個丫頭除了本分,竟然還好玩:「你不是說讓服嗎?」
面子誠可貴,原則價更高。若為某些故,兩者皆可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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