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的速度太快,喬玉言一開始以為是什麼武,但是很快就意識到那其實是個人影。
縱然不會武功,可也並非沒有見過武功高手是什麼樣的,可施展輕功有這麼快的,還是覺得難以想像。
那人一出現,屋頂上的黑影立刻就了起來,齊齊往黑影的方向衝去。
喬玉言只覺得一顆心都到了嗓子眼兒,偏偏自己又無能為力,只能看著那幾個人在黑空中纏鬥了一團。
暗自觀察了好一會兒,漸漸地看清了形勢原本在屋頂上的幾個黑影都已經不在原來的位子上了,顯然來人太厲害,須得要他們所有人都出。
倒是敢趴到窗戶上往外探了,可偏偏離得太遠本看不清那邊的人。
沈婧這邊顯然是做好了局,專等對方前來,哪怕是武功再高強的人,這一來,只怕也兇多吉。
大概人在極度著急的時候,真的會生出急智來,喬玉言的目落在了屋子裏的帳幔上,當機立斷,立刻將床上的帳子,屋子裏的簾子都拆了下來,分了兩部分。
又進了一旁的凈室打了水來,半點兒不敢耽誤,立刻作了起來。
沒多久,屋頂上正在打鬥的人,就察覺到幾分不對勁,似乎周圍忽然變亮了許多。
沈婧一轉頭,就看到那頭自己住的屋子火衝天,竟是著火了!
其他人也都紛紛停了下來,沈婧第一個飛過去,剛想從窗戶進去,一陣濃煙忽然衝出,生生將給退開了。
「快來人啊!走水啦!走水啦!快來人啊!」
底下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被驚醒了,立刻拿了個銅盆敲了起來,整個客棧都鬧了起來,所有人都急匆匆地衝出自己的房間。
很快就有人跑到了街上嚷,一整條街都被鬧醒了。
沈婧看著底下的形,眉頭皺,乾脆轉開始吩咐自己手底下的那一群人起來,「你們兩個,守著前院大門,你們兩個高策應,你們兩個守住後門,其他人跟我一起,搜!」
好端端的屋子怎麼可能會著火,只能是喬玉言弄得鬼,竟然沒有昏睡!
那不是個廢麼?竟然還能在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樣!
這對於沈婧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冷眼看向那頭抱臂站在一旁的黑影,冷笑了一聲,「既然這樣,不妨看看,咱們誰先找到。」
說完便飛下了屋頂,直接去了院子裏,只見他直接找到了掌柜的,「我不過出去了一趟,怎麼就著火了,你們這裏的防火措施是怎麼做的?我妹子還在裏面呢!」
說完就放聲大哭起來,「我妹子還在裏頭呢!」
旁邊幫忙救火的人紛紛傳揚開了,「裏頭還有人!快救人,快想辦法救人,還有人在裏頭!」
來幫忙救火的都是周圍的普通百姓,聽說裏頭還有人都更張了,「快快快,來兩個人,跟我一起,咱們披個棉被進去找找!」
客棧老闆更是慌了神,能定得起天字一號房的人能是什麼普通人,這若是在自己的店裏死了一個,還不得鬧到衙門裏去?
「各位鄉親們,小的不會忘記大家今日的援助,但凡幫忙的,都有利錢,算是小的一點兒微博回敬。」
掌柜的這話一說,眾人的熱越發高漲了。
很快,就連府都驚了,派了救火隊來。
但是奇怪的是,這場看上去十分猛烈的大火,竟然撲滅得十分容易。
就連那幾個進了屋子的大漢都道:「這外頭看起來厲害,裏頭本沒怎麼燒起來!我們進去的時候,屋子裏的桌子都還好好的。」
掌柜的愣了愣,然後才想到重點,「那裏頭的人呢?」
「裏頭哪裏有人啊!半個人影都不見!」
「啊?」
府的救火隊畢竟是有章程的,沒一會兒火勢就徹底下去了,幾個差直接進了屋子,一番搜查之後,目落在了掌柜的上,「裏頭沒有人,另外,這明顯是故意縱火!」
那人說著,拿起後人托盤上的一,「起燃就是那屋子裏的床幔等織,房客在哪兒?方才不是說還有一位房客?速隨我回衙門接審訊。」
掌柜的已然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即怒不可遏,「竟然在我的客棧里故意縱火,真當我好欺負不?」
說著他朝四周來回巡視,想要找到方才那個子,可看了半天都沒能發現對方的蹤跡,只好跟府的人仔細形容沈婧及喬玉言的樣子。
救火隊的人也拿了紙筆細細地記錄下來之後,才將眾人清退,「都回去吧!時候不早了,再這般鬧鬧哄哄,就按擾秩序論。」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趕往外退,等人都退得差不多了,掌柜的趕從手底下的人手裏接過了兩封銀子遞了過去,「請各位大爺們喝茶,這大晚上的勞大傢伙兒。」
那救火隊隊長這才臉好看了些,轉而道:「也難為你會做人,這事兒可大可小,若是找不到那兩個房主,這大晚上的擾民的罪責你不得就要擔著了。
再加上這段時間黑風寨已經好幾鬧事兒,大人已經說了,晚上戌正就要宵,你們這火起得不明不白,實在難說是不是跟那些不法分子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掌柜一聽這話,立刻慌了神,「大爺可得為小的做證啊!小的可是老實本分的良民,怎麼樣也不會跟那黑風寨有半點兒關係的。
倒是那兩個房客看上去就很有問題,年紀輕輕的兩個人,孤過來,兩個人住那麼一間豪華的屋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人,大爺可要上報給老爺知道,定然得好好查查。」
說著又遞上了兩封銀子,那隊長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我還不知道?大家都是老人了,給你機會你也沒有那個膽,放心吧!我會如實稟告大人的!」
掌柜的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等送走了救火隊的人,這才注意到院門口探頭探腦的有幾個人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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