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梅與江州不過一江之隔,從這頭都能看到那頭的景象。
這會兒江面上鋪了一層殘描繪的紅魚鱗,像是一尾巨大的紅錦鯉擱淺在此,站在岸邊上,看過去,遠的青山倒映在江水裡,竟是墨藍。
而這藍慢慢地往西面去,這從藍又漸漸地變了紅。
喬玉言呼吸著帶著淡淡寒意的空氣,只覺得渾上下每一個孔都舒展開了,直到來到此,才意識到,只有這個時候,才是真正的快樂與自由。
原來,前後兩輩子,心所的,都是回到這個地方。
哪怕今生喬家已經接納了,哪怕和徐氏母之間已經沒有隔閡,可是在的心底,家,一直在這裡。
喬玉言沒來由覺得心裡有些發酸,窮極兩世,終於回來了。
「停淵,等事了了,咱們就在這邊定居吧!」
溫停淵看著期盼的眼,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點頭同意,「好。」
喬玉言的臉便在夕的印襯下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便地抱著溫停淵的胳膊,沿著江邊一路行過去,細細地說起們曾經在這邊生活的日子裡的點點欣喜。
「你記不記得我有一次掉到江里去了,還是你把我給救了回來。」
「當然記得,你還要求我不許說出去。」
「但是最後舅舅還是知道了,罰我在他的書房的樹下站了半個時辰呢!」
「你明明就只站了兩刻鐘。」
溫停淵好不猶豫地拆穿了,功讓將要說出口的委屈給憋了回去。
「那是我已經知道錯了嘛!再多站也沒有什麼意義啊!對吧!」
誰知道一向對百依百順的溫停淵再一次不留面,「可是你轉就跟你表弟說,江水是甜的,然後還跟他打賭,結果你們幾個人一起又跑到了江邊商量著怎麼喝江水。」
喬玉言頓時臉紅了一片,蓋因這件事後來實在將舅母氣得厲害,告到外祖母那裡去了,結果就是,大大小小四五個人一起排排罰站。
可是外祖母的心頭,旁人真的站足了半個時辰,就沒站一會兒就裝肚子痛,被外祖母了進去,躲過了一劫。
只是這樣到底讓表姐心裡很不滿,表姐妹兩個足足鬧了大半個月的彆扭。
這些記憶明明都已經很遙遠了,可是這個時候和溫停淵一起說起來,卻又好像是發生在不久前的事一樣。
這樣的鮮活,讓喬玉言想起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
真的如此的快活過。
喬玉言故意道:「你就不能記憶不要那麼清楚?好歹讓我裝一會兒!」
溫停淵到了這裡,好像也變得比在京城輕鬆了許多,竟搖了搖頭道:「你調皮搗蛋的能力實在是太強,我沒有辦法不記得這般清楚。」
「而且我還記得你在你外祖母的壽宴上,看上了信州來的一位周老爺的公子,然後……」
「啊啊啊,你不許說!」喬玉言連忙就要去捂他的,這件事他不說起來,喬玉言本就忘了個一乾二淨。
那才真的是年時的無知和懵懂,只不過看到人家手裡的玉佛手比別人的更緻些,知道他家是做玉生意的,加上那男孩兒著實長得紅齒白惹人喜歡,才跟表妹爭了起來。
最後鬧得兇了,竟然在徐老太太的屋子裡鬧起來,爭著要給那個男孩子做媳婦,這才四五歲的事兒,騙騙騙溫停淵那天還剛好在。
後來這件事就一直被家裡人拿來取笑和表妹,甚至因為這件事,和表妹兩個人還起了攀比之心。
也不知道聽哪一個親戚說起,孩子家將來嫁人最重要的就是紅針線,兩個傻丫頭就真的去大丫鬟的針,比賽誰做的荷包好。
結果不但把手指扎出了好些個孔,還各自了個歪歪扭扭的四不像荷包。
若不是二舅母發現們的小,這一場針線比賽還不知道要比到什麼時候。
溫停淵一邊說,一邊躲避著喬玉言的捂行為,兩個人打打鬧鬧沿著這條江堤往夕的方向跑。
一直到跑累了,乾脆就在一座橋上直接坐了下來。
喬玉言逆著夕看溫停淵的臉,看了沒一會兒,就要笑一笑,一直將溫停淵笑得莫名其妙起來,「你到底在笑什麼?」
「我在笑,若是我早知道將來的相公是你,當初我就不會賴在你床上不下來了,真是也死了。」
溫停淵聞言挑了挑眉,「難道不是早早地就佔好了位子麼?」
這話便說出了兩個人之間神奇的緣分,相視的兩個人便不由自主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大約是有夕的映襯,喬玉言覺得溫停淵的這張臉,怎麼看,都好像有一種命定之人的覺,讓生出一種,這輩子註定是由這樣的一張臉陪在自己的邊。
連周萬事萬的存在都削弱了,眼底就只能看得到彼此。
溫停淵的手上的臉頰,兩個人寂然對視,然後就只看得到對方眼裡越來越清晰的自己的倒影。
喬玉言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這個吻,在這個時候的發生,似乎一切都剛剛好。
他的呼吸越來越近了,喬玉言竟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
就在已經完全準備好了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忽然響起,「嘖嘖嘖,這天化日之下,你們南方人竟民風這麼開放的嗎?嘆為觀止,嘆為觀止啊!」
喬玉言如同忽然被雷電擊中似的,連忙往後退開,然後就看到安郡王正雙手抱,站在不遠的一棵樹的樹枝上,那臉上的表,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就算和溫停淵是夫妻兩個,喬玉言也覺得自己如今不算臉皮,可被人當場抓到這種事,到底和一貫的所的教養有衝突。
的臉幾乎紅得快要滴,只恨不能整個人都埋到溫停淵的懷裡去才行。
然後就聽到了溫停淵比平時低沉得多的聲音,「你這是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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