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魚的回過頭,對著微微一笑,「咱們是一家子的姐妹,說什麼人不人?」
喬玉容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和喬玉言關係親,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臉上依舊難免閃過一尷尬。
心裡清楚地記得,自從喬玉言從南方回來之後,自己對人家是什麼態度,自然也記得和喬玉寧一起,明裡暗裡給了對方多的難堪。
如今家裡發生了這麼多事兒,也知道了從前都是自己的狹隘心腸在作怪,更知道這個家裡到底誰才是真正值得相的人。
喬玉容想了想,到底還是走了過去,臉上是有的認真的神,「話是這麼說,但是我仍舊要承你的,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外祖母們過來是做什麼的?又怎麼知道,我娘會願意借錢給們?」
喬玉言看著面前的,還不到十三歲的小姑娘,發育似乎比和喬玉寧都要慢一些,這會兒臉上還有些嬰兒。
實際上在喬玉言的心中,自己這個堂妹一向都有些咋咋呼呼,炮仗格一點就著,很多時候都有些拎不大清。
眼下經歷了些事兒,竟是讓長了,這終歸是好事兒。
「有句話做,無利不起早,而這句話就比較適合你外祖母家那樣的人,至於你娘……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對姚家人的討好和奉承。」
喬玉容臉上一紅,當下有些尷尬起來。
不由抬眼瞪了對方一眼,這個人說起話來還真是不留面,不管怎麼說,那也是的外祖家!
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畢竟人家說的事實,且人家給出的主意,這一次切切實實用上了。
「除了謝謝你,我還要對你說句對不起,」喬玉容竟然認認真真地給喬玉言行了一禮,「從前那些事,都是我的不對,姐姐還請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從前不懂事。」
這番作倒是讓喬玉言有些吃驚,認真打量了一下堂妹的神,見眼神真摯,神認真,心下微微一暖。
這才是真正道歉的方式,向姚若依那樣不不願的樣子,如何能原諒?
喬玉言手將扶起來,「我也有不懂事兒的時候,從前我那樣子,你看不上也算正常,咱們畢竟是同姓姐妹,日後互相扶持勉勵,莫要再生嫌隙才是。」
聽到這樣的話,喬玉容心下鬆了一口氣。
心裡了這麼久的一句道歉,終於說了出來,竟有種如釋重負的覺,原來對喬玉言道歉也不是那麼難得事兒。
等離開了,喬玉言才將七夕了過來。
「姑娘放心,您吩咐的事已經安排下去了,」七夕接過喬玉言遞過來的食盒,陪一起去芙蓉館,「溫家最近都有派人在我們家附近打探,雖然很小心,不過後門上咱們吩咐過了,發現起來卻並不難。」
見自家姑娘點頭,接著道:「王大哥微微出自己是咱們家的家僕,溫家便有個老婆子時常往他在的那個鋪子里去,相信很快溫家就知道咱們家對二姑娘的置了。」
喬玉言勾了勾,「這就很好了,記得提醒一下他們,要做得自然些,不要了痕跡。」
「姑娘放心。」
徐氏正在院子里散步,見到喬玉言過來,連忙道:「你快來瞧瞧,你弟弟妹妹正在踢我呢!」
已經五個多月的孕了,肚子已經非常明顯,而且有了胎,只不過這個孩子白日里有些犯懶,向來只有晚上才得歡。
所以喬玉言竟一次都沒有遇到過,這會兒聽到這話,便連忙走過去,將手覆上,果然沒有一會兒,就覺手下徐氏的肚子了。
這使驀然想起當初懷敏姐兒在肚子里的時候,小傢伙在肚子里翻、撲騰的覺。
心下一酸,眼眶就跟著紅了。
「哎呀,你別是被嚇到了吧!」
徐氏見兒獃獃愣愣的,連忙出聲輕輕推了推。
喬玉言回過神,才發覺自己的失態,連忙搖頭扯了個笑容,「沒有沒有,只是覺得很神奇,娘你的肚子里真的有個小娃娃。」
這話說得有些孩子氣,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
雖然徐氏這幾天狀態都還不錯,喬玉言還是讓多休息為主,怕走累了。
等安置好了徐氏,才與柳嬤嬤去了另一間屋子。
「姑娘放心,太太口之都是我親自盯著的,東西直接從咱們小廚房裡做出來,半分不會經過別人的手。」
柳嬤嬤不愧是徐家老太太挑細選出來的人,照顧徐氏的飲食起居十分心,對徐氏更有一份超越主僕的意在,喬玉言自然對一百二十個放心。
「今早上一大早二姑娘就過來辭太太了,穿得十分素凈,臉看上去也不大好,倒是讓太太有些擔心。」
柳嬤嬤見喬玉言臉上沒有什麼異樣,才忍不住撇了撇,「做出那樣的事來,不過是給些這樣小小的懲罰,太太竟然還會擔心,就連奴婢也有些想不通了。」
喬玉言卻沒有為此而生氣,「嬤嬤不必掛懷,娘一時間轉不過彎來,咱們作為親近的人,就該幫著將這個彎轉過來才是。」
柳嬤嬤卻搖頭嘆了口氣,徐氏對喬玉寧那真是疼到了骨子裡,只怕是把天通了個窟窿,自家這位太太還會想著怎麼替補救。
「娘如今懷著子,有些事不可之過急,不過有句話做,滴水穿石,嬤嬤應該聽過,咱們這事兒,不至於那麼難,卻也是這麼個意思。」
柳嬤嬤明白喬玉言的意思了,心裡有些激,「那姑娘是打算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喬玉言卻攤了攤手,「當然是要看咱們二姑娘做什麼了。」
二姑娘?
柳嬤嬤又不解了,二姑娘如今日日來往月華庵,除了早晚都見不到人,怎麼看做了什麼?
喬玉言沒有多說,柳嬤嬤便也不敢多問,心裡卻將此事記下了。
等到了晚上,廚房那邊傳來了靜時,就知道大小姐給的任務是什麼了。
徐氏已經梳通了頭髮,正坐在窗邊看書,見臉不好,自然而然地就問了起來,「嬤嬤這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怎麼看上去有些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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