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禮直接氣到心梗。
莊雲衍卻是目沉痛,震驚又痛惜地看著莊婧溪。
他沒想到自己的四妹妹會變這樣。
雖然他已經見過大哥之前傷的模樣了,可他到底沒親眼見著阿婧罵人。
他在心中,還是對阿婧存了幾分幻想。
他總覺得,可能有誤會呢。
可能事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直到他今日目睹了阿婧是怎樣罵大哥的。
他不明白,大哥隻是好心地提醒了阿婧兩句,縱然提醒的方式不太對。
阿婧也用不著這樣話啊。
莊雲衍搖搖頭,聲音不控製地有些抖,“阿婧,我知道你還在為從前的事怨懟我們。”
“我也知道你不開心,可是你別這樣子大哥,大哥他也是為你好。”
莊雲衍的眸中,帶了三分愧疚,更多的卻是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指責。
莊婧溪搖搖頭,無語地掏了掏耳朵。
麵無表地看著莊雲衍,聲音無悲無喜,甚至稱得上有幾分無奈。
道:“我莊三公子,你能不能不要給我加那麽多戲?”
“我哪有那個閑工夫去因為你們不開心。”
又哪來的那個閑工夫去怨恨?
不是原主。
這些人怎麽樣都與無關。
隻要他們不犯到頭上,通常況下,都不會記得有這些人。
隻是,偏偏他們一個個的,總上趕著討人嫌。
分明已經將話得很明白了。
讓們離遠一些。
怎麽這些人就是聽不懂呢?
莊雲衍踉蹌了一下,這話就宛如一把利劍紮進他心中。
他怔怔地看著莊婧溪。
他覺,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四妹妹。
這還是從前那個膽子很,話也細聲細氣的四妹妹嗎?
為什麽現在一開口,就是要往自家人上紮刀子呢?
冬青掃了一眼這礙人眼的兩個家夥,手一攤,肩膀微聳,道:“你們當初執意要將姑娘送到酈,確實是狠心無比。姑娘沒過什麽,我卻是真的恨你們。”
“不過我後來發現,凡事有因必有果,起來,還要多謝你們當初那麽毫不猶豫地將姑娘趕走。”
“若非如此,姑娘又怎會因禍得福上了真正疼的家人。”
冬青笑了一下,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嘲諷,“等你們及得上陸家的一半,再來什麽讓姑娘回府這種話吧。”
“就你們,也好意思是姑娘的家人,你們配嗎?”
這話得莊雲衍滿麵愧。
得莊明禮眼眸猩紅。
他冷冷地盯著冬青,冷嗤道:“你隻不過是一個丫鬟,居然敢這麽跟我話!”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麽份?你以為你躲在背後,我們就置不了你?”
冬青掏了掏耳朵,麵無表地翻了個白眼,嘁了一聲。
一個大男人嘰嘰歪歪的,真是煩死了!
趙惠蘭是怎麽教孩子的?
怎麽教出了這麽多奇葩?
莊婧溪真是很想將老太太的裹腳布扔莊明禮一臉!
眸冰寒的像是冬日裏的第一場雪,聲音冷冽,“莊大公子,我的人還不到你來管教。”
莊明禮手一揚,臉慍怒,一個重重的掌就要往莊婧溪臉上打去。
莊雲衍就在一旁看著,並沒有阻攔的意思。
莊婧溪眸一冷,眼中瞬間布滿寒意。
隻是還未來得及出手,就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穩穩地截住了莊明禮扇過來的掌。
陸飛白眸冷冽,將門虎子氣場全開,“什麽阿貓阿狗也敢來欺負我妹妹?”
他手腕用力,常年習武的人,手勁可想而知。
莊明禮的額頭上,瞬間就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冬青瞬間變臉,咬了咬,很是委屈地道:“大爺你來得正好,你若是再來得晚一些,姑娘就要被欺負了。”
“你不知道,他們剛才話可過分了,他們還想手打姑娘!”
“化日之下他們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姑娘從前過著什麽日子!”
陸飛白直接像丟髒東西一樣地將莊明禮丟開。
莊明禮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瞧著真是好不狼狽。
莊雲衍趕將他扶起,卻是用指責的目看著莊婧溪,“四妹妹,我完全沒想到你竟然會變這樣。”
“從前是我錯了,我就不應該對你心,你這樣的人,不值得。”
他語氣冷冷的,更多的卻是化不開的失和心寒。
他早該意識到阿婧就是個白眼狼,冷心冷肺。
難怪母親一直都不喜歡。
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就這麽看著大哥被打。
就這麽作壁上觀,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他們都是他的家人啊!
難道他們還比不上一個陸家嗎?
十幾年的,比不過陸家的區區四年?
莊雲衍搖搖頭,用審視的目看著莊婧溪,“阿婧,你實在是讓我太失了。”
“我在你上,本就看不到從前那個善良懂事的姑娘的影子,你現在這麽狠心,你遲早有一日會後悔的!”
陸飛白聽不下去了。
他握拳頭就想往莊雲衍這王八羔子的臉上來一拳。
卻有人作比他更快。
牛犢子一樣的莊子逸,紅著眼睛,咬牙切齒,毫不客氣地一拳打在了莊雲衍臉上。
韓彥在背後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攔都攔不住。
莊子逸呲著牙,梗著脖子罵道:“我呸!你有什麽臉?莊雲衍你有什麽臉!你憑什麽罵阿婧!”
“阿婧有你這樣的哥哥,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莊子逸狠狠地呸了一聲。
上輩子掘墳,這輩子做莊家人!
阿婧真的是太慘了,攤上這麽些個混賬哥哥!
當然,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可他真的沒想到,做人居然能不要臉到莊雲衍和莊明禮這個份上!
他活了一下手腕,不顧周圍路過的百姓那看熱鬧的目,揚起拳頭又狠狠地打在了他那個總是自以為是的大哥臉上。
莊子逸瞪著莊明禮,下高高抬起,毫不客氣地罵道,“我妹妹不是你們兩個可以欺負的,再敢對我妹妹出言不遜,爺打得你們兩個滿地找牙!”
他一邊,一邊嫌棄地皺了皺鼻子,像是拍什麽髒東西一樣地拍了拍自己上的錦袍。
他幾乎是將嫌棄二字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真是晦氣,好好地出個門看見了兩顆老鼠屎,爺一整日的心都被毀了!”
【作者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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