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下意識地回頭，隨即又像燙了眼似的，立刻轉了回來。

「我自己穿不上，能否勞郡主幫個忙？」都雲諫右臂傷，單手實在穿不上裳。

姜清焰乾咳一聲，起走向屋門，將陳小全喚進來：「幫蕭莊主更。」言罷，自己到外面站著去了。

都雲諫看害的模樣，低頭笑了出來。

時辰已經很晚，姜清焰讓卞姿蘭心都回去休息。一個人坐在門前臺階上，冬夜深寒，即便無風也冷得沁骨。

片刻工夫，陳小全幫都雲諫穿好裳出來。

都雲諫也跟著出來，擺手讓陳小全退下，自己坐到姜清焰邊。

「天氣這麼冷，姑娘家不該坐地上，對子不好。」都雲諫遞給一個坐墊。

「多謝。」姜清焰聽話地接過來，墊在下面。

「皇上帶著太醫過來，應該是知道今晚你被我牽連，擔心你傷。」都雲諫道。

「是，他怕我死了，會失去鎮南王府的助力。」姜清焰著長夜繁星道：「而且他應該也察覺了，我們知道是他下的格殺令。」

「我們彼此心照不宣。」都雲諫不甚在意道。

門廊下，燈籠的暖籠著下面兩個人的影。

都雲諫漫不經心地著，一雙眼微挑，眸晴水瀲灧：「蕭某與郡主相識不過數日，卻已經有同生共死的，還真是緣分不淺。」

燈下，俏顯得又溫婉，都雲諫甚至若有若無地嗅到上的香氣。

他目幽沉地凝著，明知不應該，但還是忍不住問道：「若我與都雲諫都想求娶郡主，郡主會如何選擇？」

姜清焰轉頭看他，那張俊容，在燈下廓分明，曲線優，漆黑深邃的眸中似有笑意，讓他方才那句話看起來像個玩笑。

「蕭莊主……」姜清焰凝著他，忽然瞇起眼睛：「怎麼知道都雲諫想娶我？」

都雲諫一怔。

姜清焰莞爾一笑，凝著他的目淡淡嘲諷：「沒錯，信王殿下確實向我表達過求娶之意。可我若沒記錯，蕭莊主是在信王殿下出使齊國后才京的，你們應該沒見到面吧？」

都雲諫心裏暗罵自己大意，竟然了馬腳。表面仍淡定自若地笑笑：「信王殿下與百里山莊常通書信，在心中提到過。」

姜清焰「哦」了一聲，挑眉看他：「如此說來，蕭莊主是明知信王殿下想要娶我，還是來挖牆腳。這事做的可不怎麼厚道呀！」

都雲諫：「……」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他此時說什麼都是錯，只得尷尬地笑笑：「郡主見笑！」

姜清焰忍住笑意，淡淡道了聲「早些休息」，就起回了寢屋。

都雲諫獨自又坐了一會兒，不知是該高興姜清焰維護都雲諫，還是該難蕭錦白的形象是徹底毀了。

翌日，溫泉行宮會將舉辦一場宴會。

顧溫茹仔細打扮，希在宴會上讓都華卿眼前一亮。不知從何時起，都華卿對的態度大不如從前。

臨幸的次數得可憐，連見他一面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