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不容拒絕道：「你傷了，聽起來況很不好，不檢查一下我不能安心。」

都雲諫還試圖用糊弄過去：「沒想到郡主這麼關心我，看來郡主對蕭某非泛泛，蕭某真是死而無憾了……」

姜清焰本不理他，找到了火摺子，準備點燃。

「慢著！」都雲諫低聲喝止：「用夜明珠！」

他不是才想起懷裏有夜明珠，只是不願讓姜清焰見到他的傷口。方才弩箭劃破肩膀，他就察覺出箭上有毒。

他只想盡量拖延，將姜清焰安全送出去，不希知道他傷中毒而做出冒險之事。

姜清焰一聽有夜明珠，立即放下火摺子，快步走到他邊：「怎麼不早說。」

接過都雲諫遞過來的盒子，姜清焰打開盒蓋，和白撲面而來，一顆蛋大的夜明珠在盒中。

真是難得一見的寶。

姜清焰將夜明珠拿在手中：「哪裏了傷？」

都雲諫撐著坐直子：「右肩。」

姜清焰拿著夜明珠湊過去，肩頭裳裂開一道口子，下面傷口細長平整，但瘀發黑。

「弩箭有毒。」姜清焰深吸了口氣。

「郡主可有法子解毒？」都雲諫語氣平靜。

「我上只有一種解百毒的葯，但是……」姜清焰頓了頓：「效果不好，只能暫時緩解毒發。」

都雲諫點點頭：「我明白。」

所謂「解百毒」，實際上就是什麼毒都解不了。藥效越廣，作用越差，這是自然之理，無可違逆。

姜清焰將夜明珠放到都雲諫上，手將他裳破口撕得更開些，然後從懷裏拿出小瓷瓶灑在傷口上。

再從他上撕下布條將傷口包住紮。

都雲諫悶哼一聲。

姜清焰手下卻沒留，又了包紮的布條，用力打了結。

「郡主，真是一點都不心疼我。」都雲諫靠在床沿上，慵懶地長了。

「是你先不心疼自己的。」姜清焰冷聲道。

姜清焰正要站起，忽然被都雲諫抓住手腕，用力往前一帶，整個人側著跌在他上。

「你！」姜清焰一抬起頭，就對上一雙漆黑幽邃的眸子，在夜明珠和線下，流著一層薄，彷彿能引魂魄跌深淵。

都雲諫的臉影錯落，更顯得廓深邃，俊的青年，此刻笑容著幾分邪魅。一手握著的腕子，一手漫不經心地轉著夜明珠。

姜清焰手腕掙了掙，沒能掙。

都雲諫欺湊近，臉停在恰好凝住目的距離，語氣輕挑：「郡主生氣了？這般心疼我？是捨不得讓我死，對嗎？」

他溫熱呼吸落在臉頰上，姜清焰有那麼幾息的工夫，子僵得彈不得。

「你放開我！」姜清焰口而出，隨即子一僵。

自己都聽出聲音里的微，果然，都雲諫低頭笑了起來。

姜清焰尷尬得想一掌拍暈他，又沒有那個本事。

就在這時，都雲諫的笑聲戛然而止，他一把將夜明珠塞進懷裏，抱住姜清焰順勢滾到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