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聽完轉就走。
侍嚇壞了,急忙跑上前去攔:「郡主,您這是做什麼?皇上還在裡面等著您呢!」
姜清焰冷臉道:「我接到的聖旨是我來寢宮,我來了,沒進去怨不得我。」
侍「撲通」一下跪在面前:「郡主,您別為難奴才,您若是這麼走了,皇上會砍了奴才的腦袋!」
姜清焰垂下眼睛:「你什麼名字?」
侍茫然答道:「小起子。」
姜清焰轉頭對卞姿道:「記下來,清明寒食給他燒紙。」言罷,繞過他就走。
侍連哭帶嚎地追上去,扯著姜清焰的襟不撒手。
這時候,寢宮大門打開,長安站在門檻裡面:「皇上有旨,請安郡主進去。」
姜清焰眸微揚:「我的隨侍呢?」
長安:「可隨郡主同。」
於是,姜清焰浩浩的隊伍就這樣大張旗鼓地進了都華卿的寢宮。
這大晚上往皇上寢宮跑,不可能不被人知道,若是自己進去,才真的會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指不定傳出多麼難聽的話。
燈火暖黃,映著殿黃梨刻屏,輕紗羅帳。
都雲諫穿著便服坐在桌前看書,姜清焰進來行禮,他頭也不抬道:「在外面鬧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
姜清焰淡淡道:「哭鬧之人非是安。」
都華卿抬起頭,目掃過後一眾隨侍:「帶這麼多人來作甚,知道你是來面君,不知道還以為你要與人械鬥。」
姜清焰眸微斂,並不接茬。
「過來。」都華卿將書扔在桌上:「給朕研磨。」
姜清焰蓮步輕移,曳地的擺在燭中漾出一圈金暈,桌上擺著文房四寶,攬袖研磨。
都華卿手支在桌邊,歪頭看,目不轉睛,彷彿每一個作都非常值得觀賞。
姜清焰任由他看,眼觀鼻鼻觀口,只當他不存在。
「磨好了。」姜清焰放下墨塊,退開一步。
都華卿瞥了眼硯臺,吩咐道:「給郡主搬把椅子。」
片刻,侍搬來一張椅子,都華卿抬手指了個位置將椅子放下,然後讓姜清焰坐了上去。
「向左側一些,好,就這樣。」
都華卿起,在桌上鋪一張很大的紙,提起筆開始勾勾畫畫,不時抬頭看姜清焰一眼。
姜清焰有些無語,他竟然給畫起像來,這要耗到什麼時辰?
「你笑笑,就算心中不歡喜,也不要板著臉。」都華卿邊畫邊道:「朕畫的是人圖,又不是海捕公文。」
姜清焰勉強牽了牽角,心說救兵怎麼還不到?
剛思及此,殿外便響起侍的聲音:「溫妃娘娘,您不能進去,皇上吩咐了今晚誰都不見!」
顧溫茹的聲音尖銳而憤怒:「皇上說本宮隨時可以出,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攔本宮?」
「溫妃娘娘,您真的不能進去……」
「滾開!」
都華卿臉沉得可怕,沉聲道:「你們是不是都以為朕在裡面什麼都聽不見?」
姜清焰挑挑眉。
殿門被推開,顧溫茹帶著宮氣勢洶洶地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