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站在馬車邊對祁輝公主道：「過去吧。」

祁輝公主眼中流激，沒有多說任何話，也沒有湊熱鬧跟過去，讓覺得姜清焰表面雖冷，但心還是很細。

邁步朝涼亭走去。

都雲諫不知從哪走出來，站到姜清焰旁，負手眺涼亭方向：「有用嗎？」

姜清焰神淡淡，風吹起鬢邊髮：「不知，自己要見顧錦，姑且一試。」

忽然，看見涼亭外只剩禿枝的樹下站著宋子騫。

他站得筆直，面朝前方，神平靜地等候著。

「連宋大人也來了？」姜清焰著實有點驚訝。

都雲諫一笑：「做戲做全套。」

祁輝公主走進涼亭，與顧錦對面而坐。

都雲諫道：「咱們別在這裏喝風了，稍後讓車夫送回宮。」

姜清焰點點頭，跟著他走上信王府的馬車。

馬車駛回長街。

外面人群熙攘，人聲之中一個婦人嚎哭聲傳進馬車，姜清焰從晃的車簾進的街景中，忽然意識到什麼，挑開車簾出去。

果然，那婦人坐在謝家布莊前號哭不止。

「停車。」

馬車緩緩停下，都雲諫疑道：「為何停下？」

姜清焰已經走出馬車，他只得跟了出去。

布莊前圍著許多看熱鬧之人，中間留出一塊空地，中年婦人坐在地上邊哭邊罵：「你們這幫黑心鬼，賺我們窮苦百姓的錢，還賣假貨給我們！」

「你們不得好死啊……」

「你們賠我的臉啊……」

姜清焰進去，問一個大嬸：「這是怎麼了？」

都雲諫跟進來，站在後隔開人群。

大嬸興緻道：「這家布莊買布送小香，結果這大嫂子用了香臉爛了，這不來找布莊要個說法。」

姜清焰頭看那婦人，臉上果然通紅長疹，看起來著實駭人。

可是知道，昨日才向謝輕旋提出此事，香最早也是今早巳時（九點）才開始送的。

眼下巳時未過（沒超過11點），即便此人真對謝家香過敏，也不可能發作得如此快，如此嚴重。

此人定是找茬鬧事的。

此時，謝輕旋從皆醉坊匆匆趕來，進人群走上前：「這位婦人，你的臉當真是因我家香所致？」

婦人怒沖沖道：「當然了！你還想說我訛你不？」

「你可有我家香？」

婦人從懷裏拿出一隻比銅錢大三圈的小扁瓷瓶，憤怒地扔在地上。

謝輕旋俯拾起，仔細確認，的確是謝家的東西。

於是轉對掌柜道：「去請大夫來，若診斷出真是我家香所致，醫藥費我全出！」

婦人一聽請大夫看診，開始呼天搶地：「我臉都這樣了，還請什麼大夫？我只用了你家香，你們還想不承認！大夫是你們花錢請來，肯定向著你們說話！」

圍觀百姓紛紛贊同。

謝輕旋沉著臉，站在那裏等大夫。

一道聲在人群中響起：「大嫂，布莊贈的香你除了臉，還用在了何？」

眾人目都集中過來。

姜清焰緩步越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