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布莊前，夥計拎著銅鑼敲得驚天地。

附近百姓一下子就圍攏過來。

夥計踩在幾隻木箱上面，大聲宣布：「今日只要進布莊，就送香帕一條，限量一百條，大家快進去領啊！」

百姓一聽說有免費東西領，立即蜂蛹而。

姜清焰提前讓謝輕旋從其他店鋪調來許多人手，邊維持秩序，邊發放香帕。

「今日購買布匹者，留下你的生辰月日。往後每年生辰，在謝家名下任意店鋪購買東西，均半價！」

謝家名下店鋪遍布京城，酒肆、香樓、糧莊、藥鋪應有盡有，百姓一聽說買什麼都半價，多都會挑件東西買走。

掌柜的忙著登記造冊。

姜清焰和謝輕旋站在雕花鏤屏后，店裡人人都在挑選東西，門外長隊已經排到街對面。

「那些冊子留好，上面詳錄的客人年紀、喜好和住址，布莊或許用不大，但可以給謝家其他生意提供參考。」姜清焰淡淡道。

謝輕旋驚訝地轉頭，眼中亮乍然璀璨。

竟然還為謝家其他生意想到了這些！

姜清焰餘瞥見他震驚的神，邊勾起一抹輕笑：「沒錯，我確實很厲害。」

謝輕旋訝然一瞬，隨即低笑，語氣溫寵溺：「是，小姐真的很厲害！」

姜清焰轉返回堂，邊走邊道：「你明日弄一隻大箱，上面留一個手能的圓，箱子里放上『減一』『減兩』直至『減五』的字條。」

「來買布的客人，可以請三位朋友幫忙紙，出「減幾」就在原價上減幾。」

過門檻時，轉頭道：「對了，放一張『免單』在裡面，讓掌柜當眾親手放進去。」

回到堂后，夥計急匆匆進來稟報：「三爺，香帕快送完了，外面百姓排了好長的隊，要不要再加一些。」

姜清焰先開口道：「不加，告訴他們，明日還有明日再來。」

夥計看向謝輕旋，見他點頭，便轉快步離去。

眼看烏金西落，姜清焰也該回宮去。

「訂製一批小瓷瓶，」姜清焰用手比劃了一下大小：「裡面裝上謝家香樓的香，等香帕送完后，再來買布的客人送一隻。」

「這樣客人如果覺得香不錯，日後便會去香樓買原裝瓶。」

「還有，既然登記了客人詳錄，就再記錄每人花費的銀錢數目。達到一定數額，便可在謝家其他產業以低價購買其他東西。」

「此事需得你們詳細算過本，再來確定詳細規則。」

謝輕旋不得不拿來紙筆，將姜清焰說的這些法子，一一記到紙上。

「今日就說這些吧，你們要準備也需些時日。」姜清焰起道：「看效果如何，再商定日後的計劃。」

謝輕旋抬起頭：「你還有計劃？」

姜清焰輕挑眉梢：「這些不算什麼，小試牛刀罷了。」

謝輕旋擱筆起：「你要走了？快到夕食之時，不如與我用了飯再回去？」有些不捨。

姜清焰淡淡道：「不了，家中規矩大，不好晚歸。」

謝輕旋垂目掩飾落寞，忽又聽道：「對了，謝掌柜可否贈我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