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推門見屋坐著個人,嚇了一跳,在門口僵了一下。
「回來得還算早,朕當你要玩鬧到三更才肯回宮呢!」都華卿抬起頭,月從側照過來,半邊臉被映得發白。
姜清焰聽出他怪氣,反手將門關上,快步走到桌邊,手去拿火摺子,想要點燈。
一隻手攔住:「朕的禮呢?」
姜清焰皺眉。
都華卿有些不悅:「忘了?」
姜清焰無奈道:「今日是太后恩準我出宮的。」
都華卿站了起來,邊向靠近邊道:「朕說過只要你出宮玩,就要給朕帶禮回來,與是否溜出宮無關!」
姜清焰:「……我以為皇上要的是封口費。」
他手攔在面前,月下明黃袖間出一截木手串,正是之前給他的那條。
姜清焰十分驚訝。
忽然,都華卿手住下頜,迫使抬起頭。
他欺過來,幾乎要在上,臉停在鼻尖寸余,一雙漆黑眸子明亮而危險:「這次你沒有給朕帶東西,如何補償朕?嗯?」
姜清焰猛地退後。
都華卿一把抓住的腕子,用力拉向自己:「不如以相許吧?」
姜清焰倏地睜大眼睛,用盡全力一腳跺在他腳上。
都華卿慘一聲,鬆開手。
姜清焰退後兩步,冷著臉垂目看他疼得弓吸氣,本不想鬧出靜讓人知道屋中有男子。
但都華卿今晚舉太過冒犯,不出口惡氣,晚上只怕會睡不著。
門外響起卞姿張的聲音:「郡主出了什麼事?」
姜清焰冷聲道:「無事,我不,不必進來。」
卞姿答應一聲,守在門邊並不離開。
都華卿緩過來,火冒三丈地吼道:「你好大的膽子,你是想讓朕誅你九族嗎?」
「什麼罪名?皇上是要昭告天下,你企圖輕薄我不,便惱怒誅殺功臣嗎?」
「你有恃無恐是吧,真當朕不敢你?」
「大兆都是皇上的,皇上有何人不得?不過今夜安累了要休息,要殺要剮明日吧!」
姜清焰走到門口,拉開屋門:「皇上慢走!」
都華卿瞪著,牙槽都要咬陷。他大步經過前,憤然出門去。
他走遠后,卞姿急忙進屋,此時姜清焰已經點燃油燈。
「郡主,奴婢不知皇上何時進來的,奴婢該死!」卞姿惶然又自責。
「不怪你,他想進來誰也攔不住。」姜清焰道。
算看了,他們叔侄都是翻窗越戶的高手,就好這個。
「皇上沒有對您如何吧?」
「沒有。準備沐浴吧,我累了。」
卞姿伺候姜清焰沐浴,然後便睡下了。
當晚,都雲諫就增派人手,暗中護衛棠梨院,也加強了宮中巡邏。
兩日後,谷羽來尋,給帶來一個消息。
皆醉坊來了一個人,說要見,有重要之事要當年告訴。
姜清焰想了想,讓谷羽給謝輕旋迴信,安排明日與那人在店裡相見。
翌日。
姜清焰喬裝了一下,帶著蘭心悄悄溜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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