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衛元洲還算個人。
在宴瑣問出此問題后,他的第一反應不是立馬答應,而是將目轉向衛芫荽,徵求的意見。
見衛芫荽搖頭,隨即恭敬地開口道:「回公主的話,在下不常駐綏安,此事需要與家裡人商議后,才能給你答覆。」
這令衛芫荽立馬鬆了一口氣。
當朝皇上是他們的殺母仇人,已經和殺母仇人的兒子扯上關係了,不想衛府還有更多的人也是如此。
牽扯越多,復仇的阻礙就越大。
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個道理,衛芫荽不是不明白。
但有些仇,那就是必須得報。
——給公主當師父還需要商議?這小公子是不是傻了?
——你們看公主那開心的勁兒,這師父當著當著,沒準兒就駙馬爺了。
——這小公子該不是在擒故縱吧?
——公主給他們衛府臉,人家竟然不要,嘖嘖嘖。
宴瑣點頭,嫣然一笑,「好。那我在公主府等你答覆。」
這般天真燦爛的笑容,更是令衛芫荽堅定了那顆,不允許衛元洲禍害宴瑣的心。
「好。在下與家人商量出結果后,一定第一時間給公主府去信。」態度溫和,舉斯文的衛元洲,和平日里放不羈的樣子相比,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
只是能裝到什麼時候,衛芫荽就不得而知了。
生辰宴快要結束之時,宴修端起手中的杯盞,站了起來,「眾人都說七王妃是個草包,今日用的實力證明了,草包是誰。朕希在這往後的日子裡,眾卿能不信謠,不傳謠。做個有腦子的人。」
眾人低著頭,愧疚當中不乏覺得衛芫荽今日,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的人,「是!」
「不想要腦子的時候,就多想想四王爺的下場。」語畢,宴修仰頭,將杯盞中的酒一飲而盡,「朕幹了,眾卿隨意。」
高喜立馬上前攙扶著宴修,朝著龍輦所在位置走去。
宴修的離去,使得這場生辰宴上的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抑的空氣,也在此時變得自由起來。
只是,宴修的離去同時也讓這生辰宴上的,暗淡了下來。
曹妗臉上的喜悅已無趣,眾人開始依次離去。
熱鬧了小半日的坤寧宮,很快又靜如死水。
這小半日有多喧囂,此時的曹妗,就覺有多寂寥。
因為在生辰這天,宴修都未留宿坤寧宮。
衛芫荽跟在宴深旁,衛元洲則跟兩人後,生怕再次被宴深給一腳踹飛,讓他自己走回意蘊酒肆。
正準備上馬車時,甄季同走了過來,在衛芫荽耳邊冷聲道:「在下是不會激七王妃的。」
「甄大人實在是多慮了,本王妃並不需要。」衛芫荽頷首,看著不識好人心的甄季同,冷冷地笑了。
隨即不等甄季同做回應,就在綠籮的攙扶下坐上馬車,揚長而去。
這令站在原地的甄季同,若有所思。
衛芫荽為何要幫他?
別無所圖絕對不可能,所以:究竟是圖什麼?
(衛芫荽:圖你年紀大,圖你不洗澡……)
回府的馬車上,衛元洲眉頭微皺,「阿姐,你說這上門給人當駙馬爺,有意思嗎?」..
顯然,那些人方才對於宴瑣那番行為的討論,衛元洲的耳朵是一條都沒有錯過。
「你這未免想得過於深遠,也不看看自己有什麼,還駙馬爺?今晚睡覺時,記得將枕頭墊得高些。」衛芫荽白了一眼迷之自信的衛元洲,毫不留,「的哥哥就坐在你旁邊。」
「七王爺是有何意見嗎?」衛元洲轉頭,向宴深,略帶疑地問道。
宴深搖頭,「本王沒有任何意見。」
只是衛元洲還來不及高興,就聽得宴深繼續說道,「你阿姐在本王手中。」
言下之意,衛元洲若是敢宴瑣一頭髮,他便會加倍在衛芫荽的上還回來。
宴深眼裡那瘮得人骨悚然的冷意,令衛元洲立馬斷了這個想法,「開個玩笑而已,七王爺可千萬別當真。小爺對你們的公主絕無別的想法。」
兩條命和一個公主,顯然前者才更為重要。
衛芫荽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慫。」
衛元洲兒懶得再搭理衛芫荽。
他這是慫嗎?——他分明是能屈能!
(能屈能:小公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今日,綏安長街前所未有的熱鬧。
若是將這熱鬧的範圍得再確些,那就是——意蘊酒肆。
七王府的大盤將在今日正式上線。
預定功的客們,一大早就來意蘊酒肆候著了,生怕來得晚了讓掌柜的誤以為他不來,也就讓給別的食客了。
而另一部分人,則是來觀的。
畢竟這般搶手的菜品,人人都想知道,它究竟厲害在哪兒。
「今日本公子就能嘗到這七王府大盤的味道了,不知這究竟有什麼不一樣?」
「昨兒七王妃在宮中給皇后獻舞,可是贏了曹大小姐的。真沒想到,這七王妃不僅跳舞行,廚藝還湛。」
「同是爹媽生的,這七王妃完全就是不給別人留活路。」
「七王妃贏了曹大小姐?你這不是在做夢吧?」
「綏安長街都傳遍了,我騙你做什麼?」
「連皇上都說了,這人啊,可千萬別在門裡看人,將人看扁了。」
見意蘊酒肆門口被圍的水泄不通,衛芫荽只得從後門下車進灶房。
宴深也來了,打著捧場的名義,實質是為了第一時間幹上這道他也從未品嘗過的大盤。
從閣樓上翩翩走下的許多金,朝著衛芫荽妖一笑,「七王妃需要的東西,都在灶房了。若有別的需要,儘管開口。」
衛芫荽毫不客氣,「麻煩掌柜的,今日幫我照顧好七王爺即可。」
許多金出手,捋捋散落的青,點頭道:「灶房油煙味重,七王爺請隨我到天臺一坐。」
宴深轉,看著衛芫荽,「用刀時當心些。」
話音落下后,頭也不回地跟在許多金後離開了。
此時和酒肆小廝抬著一大盆剛殺好的,迎面走來的衛芫荽,出不可思議的神,「七王爺今日什麼瘋?竟然關心起你來。」
衛芫荽拿過盆中的放置菜板上,「鬼知道。」隨即拿過菜刀開始將整剁塊,「看我是怎麼宰的。」
骨頭被砍碎的聲音,乾脆而響亮。
衛元洲看著這般勇猛的衛芫荽,不自地朝著後面,接連退了好幾步,「做什麼?」
「我砍完這隻,剩下的你來。」衛芫荽頭也沒有抬地回答道。
衛元洲抬起自己白的手,看了又看。這隻連螞蟻都沒有死過一隻的手,現在要剁?
「不不不不。我不行。」搖頭拒絕的衛元洲,臉上寫滿了堅決。
然而下一秒,衛芫荽就將另一把菜刀放到了他的手中,莞爾一笑,「男人可不能說自己不行。趕的!」
衛芫荽的咆哮聲,令衛元洲甚是清楚,此事他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大哥,大姐,祖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分你們的。」衛元洲翹著蘭花指,拎起其中一隻,放到面前的菜板上后,開始念叨個不停,「你們若是有什麼仇,有什麼怨,就沖著衛芫荽……不,沖那些吃你們的人去,千萬別找我啊。」
看著衛元洲數次提刀,又數次放下,最終一次也沒能砍在的上,衛芫荽放棄了,「算了,你去將那框土豆與青椒洗乾淨。」
「好!」如負釋重的衛元洲,逃也似的沖了出去。
分這種事,衛芫荽還得自己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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