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是探你的,昨日嚇壞了吧?」都雲諫開口打破沉默。
姜清焰:「沒有。」
都雲諫輕笑一聲:「小丫頭,真。」
他轉往回走,姜清焰問道:「齊公子怎麼樣?」
都雲諫背對著,面一沉,淡淡道:「安然無恙,只是了些驚嚇,休息兩日便好。」
「說起這個,」都雲諫在桌邊坐下,看向的眼神多了一分鋒銳:「你昨夜給我指的路,害我們繞了好大的彎子。」
姜清焰知道都雲諫對起了疑,但面上依舊淡然無波,平靜地迎著他的目:「是嗎?天黑林,可能是我記錯了方向。」
都雲諫盯著:「齊顥然也是這樣說的。」
姜清焰眉心一跳:「他……還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都雲諫修長手指挲杯子:「我問他你們被綁的經過,還有為何他會與郡主分開?他說你們原本是一起掉進陷阱里的……」
他抬起眼,眸中有幾分審視:「但郡主先逃出去了,去找人回來救他。」
姜清焰不聲,心中掠過一驚訝,他竟然如此說?
「齊公子平安無事就好。」淡淡道。
都雲諫沒看出什麼,只覺得態度過於冷漠:「郡主對綁你們的人可有猜測?」
姜清焰道:「昨日我得罪的人是明霞和楚含翠。不過,楚含翠被太后宣召宮,似乎沒有這個機會。」
都雲諫也覺得明霞的可能極大:「我會繼續調查此事,但願能抓到幕後主使。」
姜清焰點頭表示理解。
從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太長時間,主使之人恐怕早已做了應對,將自己摘乾淨了。此時追查,也只是儘儘心力,不太可能有結果。
翌日。
天氣晴和,院中幾棵樹上鶯啼雀鳴。
姜清焰用過早膳,命人將栽種的葯苗搬進來,打算修剪枝葉。
蘭心從外面進來,給一封信。
接過信,拆開一看,是齊顥然寫來的。
他在信里問安好,對那日遇險表達安,並且告知自己安然無恙。字裏行間著謙謙公子的溫潤有禮,關懷。
而對棄他於不顧之事,信里隻字未提。
這在姜清焰的意料之中,還是了解齊顥然為人的,自恃君子,惺惺作態。既然他當時沒對都雲諫說,之後也不會再提起。
看完信,姜清焰將信紙扔到一旁。
蘭心侍立在側:「主子要不要給齊公子回信?」
姜清焰:「不回。」
等修剪完盆栽枝條,收拾桌子時,順便把那封信和泥土殘葉一起扔掉了。
蘭心抱著土簍子在廊下,低著頭在裏面拉。
陳小全經過,好奇地探頭:「蘭心姐姐在翻什麼,灰堆里有寶貝啊?」
蘭心嗔他一眼:「去去,這裏頭能有什麼寶貝?」
「信?」陳小全往裏面看了看:「這裏頭有封信啊,誰給郡主寫的呀?」
「平璋侯的長公子寫來的。」蘭心哀怨地嘆口氣:「那人看著好,長相俊朗,斯文有禮,看著像是對主子有心思的。可惜主子好像對他……」
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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