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查抄魏侯府的聖旨下。

魏侯下獄，家眷收監，家產抄沒國庫。

嘉郡主去監中探魏侯夫人。

隔著木柵欄，母倆抱頭痛哭。

「多虧你嫁王府，能保住你就好！」魏侯夫人不舍地拉著嘉郡主，忽然看到袖掩蓋下的青紫斑痕，大驚失：「他打你了？」

嘉郡主痛哭失聲：「娘，我生不如死啊！」

魏侯夫人恨道：「那個畜生！」

「我一定要救你和爹出去！」

嘉郡主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牢房。

瑞王府。

夜，瑞王推門而。

嘉郡主在床角瑟瑟發抖：「王爺不是答應過要救我爹娘嗎？」

瑞王臉駝紅，滿酒氣：「本王替你想了個法子。主審你爹的是刑部尚書范大人，和大理寺卿徐老大人。你若能伺候好他們，說不定你爹能輕判。」

嘉郡主驚恐地抱住自己：「不不，不可以……」

瑞王走到床邊，住下揚起臉，輕蔑地垂目看：「你除了子能用，還有別的本事嗎？」

說完，將按倒。

夜來暴雨，掩不住凄厲慘。

……

清晨，卞姿推開窗，清新空氣湧屋中。

「軍馬案查已月余，也快審結了吧？」姜清焰在剪花盆裏的天門冬枝葉。

卞姿轉過，低聲音道：「聽說嘉郡主，哦不，瑞王妃用子賄賂了主審的兩位大人。」

蘭心驚聲道：「天吶！李老大人都快七十歲了！不得住啊？」

姜清焰微嗔一眼，淡淡道：「休得胡說！李老大人好著呢，去歲才添了子。」

卞姿和蘭心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姜清焰將剪下的葉子，放到一隻玉盞輕輕搗磨：「魏侯是信王殿下盯住的犯人，誰也不敢網開一面。」

蘭心驚訝道：「那嘉郡主怎麼還……」

卞姿道：「被騙了唄！」

蘭心瞪大眼睛，捂住了。

「案子很快就會了結，魏侯免不了一死。」姜清焰將玉盞里的滴一隻景藍小瓷瓶，封好蓋子給卞姿：「到時候將這瓶葯給瑞王妃的丫鬟，自會明白該怎麼做。」

卞姿接過藥瓶：「是，郡主。」

三日後，魏侯等一眾主犯，在午門外被斬首。

家眷充，男丁流放邊疆。

魏侯夫人在監牢裏自縊而亡。

消息很快傳到瑞王府。

嘉郡主當場暈死過去，再醒過來，變得癡癡傻傻。

瑞王厭棄，找了個偏僻院落，將人關了起來，只留一個丫鬟照看著。

過了幾日，嘉郡主死了。

瑞王連死因也未查，人封棺材葬無主墳崗。

消息傳到棠梨院。

姜清焰正修剪花草，聽到稟告，低低嘆了口氣。

卞姿小心翼翼問道：「郡主，是可憐嗎？」

「我只是覺得可惜。」姜清焰把剪下的枝條規整地放在一起：「只怕到死的時候，也不知曉為何會落得這般下場。著實有些……無趣。」

「咔嚓」一聲，枝條掉在桌上。

外面傳來蘭心的聲音：「郡主，信王府派人送了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