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嫵兒這番話可謂霸氣十足,直接將星池說得呆住了。輕瀾眸中笑意一閃,讚賞地著自己的人。蕭奇奇則萬分欽佩地看著東方嫵兒,心想這便是大名鼎鼎的燕王妃嗎?真不是一般的人啊。
星池的襟被東方嫵兒狠狠揪著,呼吸有些困難,場面也有些難看。畢竟他可是堂堂的靖王殿下,居然在大街上被一個人如此對待,面上不好過。他惱怒地低頭看著東方嫵兒,不耐道:「我什麼時候說讓你當兔子了?我這不是怕你吃虧嗎?孩子家,就應該要……」
「閉!」
東方嫵兒比他更不耐煩,只見臉冷冷的,說出口的話亦是冷冷的:「不要告訴我孩子應該怎麼樣。這世上本就沒有『應該』兩個字,孩子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想當街打人就當街打人,想當街殺狗就當街傻狗,你懂嗎?」
星池被眸中冷冽的給震懾到了,一時居然也沒回。
每次東方嫵兒收拾星池,輕瀾總是不會管的。而每每這個時候,就該顧謙出場了。此時也是一樣,他一看事有些嚴重了,再這麼下去,大概一會東方嫵兒就要當街殺王八了,於是連忙上前勸解道:「王妃息怒,此事皆因東陵太子而起,王妃不找正主,怎麼揪著十三不肯放呢?」話畢,還湊過去小聲地道:「我瞧著那太子還一個勁地往王妃上瞄呢,顯然是還未對王妃死心。」
東方嫵兒眉頭一皺,果然將怒氣又轉回到了蕭奇奇上。鬆開了星池,扭頭朝蕭奇奇一看,果然見他正勾著頭瞧自己。他一手捂著自己腫脹的臉頰,一手攏著剛剛打鬥中撕裂的衫,看起來很是狼狽。
但即便如此,這人也能賊心不死,心不改地不停地瞄自己,神實在是可嘉啊可嘉。
東方嫵兒心中冷笑一聲,涼涼地著蕭奇奇道:「太子殿下這是做什麼?難道還想與我說點什麼嗎?」
蕭奇奇目中一亮,興道:「燕王妃真是冰雪聰明,本太子,正要與王妃商量一件事。」
「說。」東方嫵兒沒好氣。
「那個」,蕭奇奇扭了一下,微微紅著臉問:「不知王妃家中可還有什麼未出閣的姐妹嗎?我瞧著王妃的風姿實在是絕佳,是以心嚮往之……」
這話驚了在場的眾人,大家面上的表一瞬間都變得極其富。星池張了張,甚是無語。這位東陵的太子可能真的腦子不太好使,居然還真迷上了東方嫵兒?顧謙無奈地搖搖頭,世上之人萬萬千,奇葩還真是多的。
而輕瀾,則是眸一沉,鋒銳如刃的目驀地向了蕭奇奇,令他的子猛地一。
東方嫵兒了天,了角,面無表道:「若說姐妹,我家中尚有五位姐姐,都還未嫁。太子殿下若有興趣的話,大可以去看看。」
蕭奇奇聞言便是大喜,差點蹦躂起來,一臉的激興之:「好,好!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去看看!」
東方嫵兒的角又是一陣搐,心想這位蕭奇奇到底是哪裏來的活寶?這個德行居然會是東陵的太子?東陵就沒別人了嗎,怎麼找這麼位腦子缺弦的當太子……
「太子殿下,若是沒什麼事,我們便告辭了。」輕瀾語聲清冷。
蕭奇奇連忙點頭:「燕王爺,燕王妃請便。」
輕瀾略略頷首,牽起東方嫵兒的手,便率先離開了璃落河。星池與顧謙跟在後面,因為中間有了這麼個曲,所以兩人的臉也都有些不太好看。
蕭奇奇的目尾隨著東方嫵兒的背影,半晌,悵然一嘆。這麼有意思的人,居然已經嫁人了,真是令人傷心啊傷心。
輕瀾牽著東方嫵兒的手上了回府的馬車,到了車上,他的手也沒鬆開。東方嫵兒想要將手回來,了兩次,居然沒有,心裏便是一跳。
抬頭看向輕瀾,卻見他也正凝眸著自己。目中帶著些許研判,些許不悅。
心裏又是一跳,輕瀾的這個眼神,難道,今晚自己得罪他了?似乎也沒有啊……
心中的念頭還未轉完,便聽男人微沉的嗓音響起:「今晚你為何要邀菀菀們二人上我們的畫舫?你明明不喜歡的。」
東方嫵兒避開了他的目,撒謊道:「大家畢竟都那麼了,又那麼巧地在河上遇見了,共乘一艘畫舫,也很正常的吧?」
「正常?你上次可是差點下藥將菀菀給毒死,今晚又主邀請來共乘一艘畫舫……王妃覺得這樣正常嗎?」
東方嫵兒眨眨眼,厚著臉皮問:「難道不正常嗎?」
輕瀾臉更沉了,握著的手更了。
的心中也隨著他的力道而發,不暗暗苦。他那樣的問題,要如何回答呢?難道要說實話?可是說了實話,輕瀾只怕會更加生氣吧?
實話自然就是,今晚不敢面對他,所以便只好讓龍菀菀與柳前來攪局了。有們兩人在,想來輕瀾也不會說什麼肺腑之言的。
「先是十三與阿謙,後來又是龍菀菀與柳,王妃就這麼怕與我待在一起嗎?」輕瀾見裝傻,便自己問了出來。
東方嫵兒心中更加慌了,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為什麼要怕王爺?」
「是啊,我也想知道,你為何要怕我呢?」
輕瀾的手緩緩上的手臂,繼而上的臉頰,作是那樣的溫,似在世間瑰寶一般。
東方嫵兒的心裏卻狠狠一,像是電一般猛地站了起來,挪到了稍遠的地方,低聲道:「好……好啊……」
輕瀾看如此,角挑出一個微苦的笑,倒是也不再多問什麼了。
回到王府,卻又發生了一件令人想不到的事。
前一陣被東方嫵兒抓回來的那個土匪窩的飛蓬老二,居然死在了地牢中。
管家周福來稟報的時候,輕瀾等人都是大驚。那個人已經被顧謙給救活了,又如何突然就死了?
輕瀾面冷沉:「什麼時間發現的?」
「就今天晚上」,周福著額頭上的汗水,慌忙道:「今晚去地牢給他送飯,了半天那人也沒個響,結果送飯的湊過去一看,人已經死了。」
輕瀾回頭顧謙:「你跟我去看看。」
「我也去!」東方嫵兒連忙跟上,這人可是抓回來的,也一定要去瞧一瞧。
輕瀾卻有些遲疑,「一個死人,倒也沒什麼好看的。」
他不想讓東方嫵兒去看,也是怕死會嚇到。誰知東方嫵兒滿不在乎地道:「不就是死人嗎?我見的多了,王爺不必怕我見了做噩夢。」
都這樣說了,輕瀾倒也不好再攔著了。只是的話聽來著實奇怪,小小年紀,又是在哪裏見過那許多死人了?
星池與顧謙對視一眼,兩人的疑與輕瀾的一樣。不過既然輕瀾都沒發問,他們也都不好問什麼了。
幾人匆匆地來到地牢,只見飛蓬老二神可怖地躺在地上。他雙目大睜,似是很有些死不瞑目。
顧謙連忙上前開始了全面的檢查,東方嫵兒則是氣憤地道:「太可惡了!那個在背後想要殺我的人究竟是誰?居然能神通到這個地步?李大生之死還未調查清楚,這飛蓬老二又被人給宰了!」
「是啊」,星池忽地手臂上起了一層皮疙瘩:「能在這燕王府的地牢中殺人,那人的勢力,也太過恐怖了。」
輕瀾冷冷著飛蓬老二的,並未說話。
一刻鐘之後,顧謙終於將檢查完畢了。只聽他道:「這上的傷共有三十五刀,每一刀都未中什麼要害,這土匪,是失過多而死的。」
話音一落,眾人都是一驚。
星池當即便大聲道:「不可能!兇手既然能進四哥的死牢中,自然是頂尖的高手,又怎麼會用這麼笨的法子將人給殺了?」
東方嫵兒也覺得不可能:「顧獃子,你該不會是檢查錯了吧?」
顧謙神凝重:「絕對不會錯。這人就是失過多死的,上的傷口沒一個致命的。」
輕瀾凝眉道:「也不是不可能。兇手這樣做,很可能就是為了掩藏份。若他用了慣用的招數結果了飛蓬老二的命,或許我們就會看出點什麼。可他偏用這樣的法子,看似蠢笨,實則卻讓我們連一線索都找不到。」
東方嫵兒恍然大悟,接著惱怒道:「好深沉的心機!」
星池拍了拍腦門,頹喪道:「那現在怎麼辦?李大生之死還未查到什麼線索,現在連這個人也被殺了。只怕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是誰勾結土匪殺潑兒了。」
輕瀾神凝肅,半晌道:「先出去吧。」
出了地牢,東方嫵兒越想越鬱悶,不哀哀嘆氣道:「媽蛋,穿越也太辛苦了。這東方嫵兒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人家竟然如此不肯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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