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燕王府都很是平靜。乘風每天都領著護衛將整座燕王府巡視一番,並未發現有什麼問題。
顯然,之前那些手的人,最近都歇了。
王府很平靜,東方嫵兒卻越來越焦躁了。現在已經可以肯定,輕瀾的那些敵人肯定會對這隻貓下手,但是他們一連幾天都沒靜,所以那些人到底要如何呢?
這種明知道有事發生,卻不知道是何時發生的覺,真是太不妙了。
因為事牽涉到了那隻雪舞貓,所以東方嫵兒一點都不敢懈怠。顧謙也是每天都為雪舞貓檢查,生怕一個不注意,它就被人給暗害了。
這天吃過晚飯,東方嫵兒終於忍不住了,問輕瀾道:「王爺,你說有人會害這隻貓,那些人都是什麼人?」
輕瀾慢悠悠地喝著一杯茶:「不知道。」
怎麼又不知道?這個人真是太狡猾了,就不能告訴嗎?又不會害他!再說了,他們兩人再怎麼說也是拜過堂的夫妻吧,這人怎麼如此不肯信任自己!
東方嫵兒撇了撇,繼續問:「王爺,你以前最會裝傻賣瘋了,怎麼還是會有敵人呢?那些人未免也太聰明了,怎麼就知道你是裝的呢?」
輕瀾淡淡看一眼:「我以前裝的時候,他們自然是信了。不過到後來,我就不想再裝了。」
東方嫵兒一聽,心一陣激。真是難得啊難得,嫁進燕王府這麼久,這位哥終於要敞開心扉了!只見湊近了輕瀾,笑嘻嘻地問道:「那請問王爺,為什麼你後來又不想裝了呢?」
輕瀾直視著的眼睛,認真道:「因為你。」
東方嫵兒:「……」
一臉的黑線,這位大哥能不能有點譜?這件事跟有什麼關係!
輕瀾見一臉不相信的表,便解釋道:「最開始裝瘋,是形勢所迫,後來就了一種習慣。再後來,我便樂在其中了。直到遇見你,我發現你好玩的,比裝瘋還要好玩,所以就不想再裝下去了。」
東方嫵兒張大,愕然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這是……在向自己表白嗎?可是聽著不像啊。眨了眨眼睛,訕笑道:「沒,沒想到我對王爺來說如此重要……」
「還行吧。」輕瀾淡聲接了一句。
東方嫵兒一陣惆悵,還以為這男人終於要對說一說心裡話了呢,誰知道他卻扯了一通。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敵人是誰。所以,等下一個月圓,要如何向大魔頭代呢?這絕對是個問題!
很快,便到了千歲節前夕。因為這次是太后的整壽,所以皇上下令要大辦。因此禮部的那些人已經忙活了近兩個月了,皇宮一片熱鬧非凡。
越臨近千歲節的正日子,東方嫵兒就越是焦躁。直到千歲爺前夕,王府中還是一片平靜,這種潛藏著危險的平靜讓心緒不寧。
天暗了下去,輕瀾的書房,或站或坐了好幾個人。明日就要進宮了,到時候輕瀾會當眾將雪舞貓獻出去,可是直到現在,雪舞貓還是好好地待在籠子。
東方嫵兒焦躁不安地在屋中轉圈圈,星池則嫌轉來轉去太煩了,乾脆拿了本書蓋在自己的臉上,躺在貴妃榻上哼著小曲。顧謙則對著窗臺上的一株綠植起了濃厚的興趣,不停地啊聞的,似乎在想這個玩意是否能葯。
輕瀾在書桌後面,靜靜地看書,樣子極為悠閑。東方嫵兒轉了幾十圈之後,終於不了了,走到輕瀾面前,凝眉問:「王爺,怎麼到現在還是沒靜?」
輕瀾輕輕地翻了一頁書,淡然道:「慌什麼?該來的總要來,若是不來,那不是正好嗎?明天將雪舞貓順利地獻給太后,太后一定會有許多賞賜的。」
「可是……」
東方嫵兒心中無比的糾結,一方面不想雪舞貓傷,希沒人打它的主意,另一方面又不想輕瀾順利地將這隻貓獻給太后,因為不捨得……
輕瀾見一張小臉皺著,便輕笑道:「去喝杯茶定定神吧,明日你要隨我一同宮呢。」
東方嫵兒還是冷靜不下去,趴在書桌上,皺眉問:「那些人不是要對雪舞貓下手嗎?為什麼又沒靜了?如果他們來了,我們是不是要將人抓住?萬一對方手段太高,我們既沒抓到人,又沒能救下貓,怎麼辦?」
輕瀾見是真的著急,便緩聲道:「放心吧,我都布置好了。今天晚上,你可見到乘風了?」
經他一提醒,東方嫵兒驀地發覺,自己果然一晚上都沒瞧見乘風。
「他已經帶領兩支黑甲軍埋伏好了,若是有人前來,一定會看的清楚明白。」
看輕瀾如此氣定神閑的模樣,東方嫵兒這才稍稍放心。
書房一時安靜了下來,沒過多久,一陣輕微的鼾聲從貴妃榻上傳了出來。東方嫵兒頓時眉頭皺起,現在是什麼時候?雪舞貓那麼危險,這小鱉孫居然還能睡得著覺?!
幾步走到貴妃榻前,一掌拍向星池臉上的那本書,直接將人給打醒了。星池才剛剛睡著,驀地被人一掌打醒,不一下子坐了起來,驚問道:「人來了嗎?」
東方嫵兒狠狠白了他一眼,剛要說話,卻見輕瀾的神驀地一凜,抬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東方嫵兒也覺出外面有輕微的聲響,不知是風聲還是什麼。趴在窗口往外看,除了深深的夜幕,什麼都沒看出來。
那些人,真的來了嗎?不過聽聲響,似乎外面也沒打起來。回頭看一看輕瀾的神,只見他已將書放下了,側耳細聽外面的靜,神一片凝肅。
嗯,認真的男人,真的好。
差不多半盞茶之後,忽然乘風的聲音自門外響起:「王爺,人走了!」
輕瀾連忙道:「進來回話!」
東方嫵兒見乘風進來,心跳忽地就加快了。只聽乘風快速地道:「我們依著王爺的吩咐,靜靜待在暗房。闖者有兩人,輕功都非常好。他們並沒有靠近籠子,只是從籠子旁過了一下,便走了,因此我們也並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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