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縣令之?」東方嫵兒猛地坐直了,驚訝問道。
墨臨點頭,「正是,所以此事還是有些棘手的,端看那劉縣令預備如何了。」
東方嫵兒咬了咬牙,冷哼一聲:「狗侄子犯了法,自然應該依法置。怎麼能說是看縣令準備如何了?縣令若是不敢得罪太子,那是不是他的閨就白白被人給糟蹋了?世上哪有如此可惡的事?」
墨臨掌管刑獄已有幾年了,聽了的話微微搖頭:「這世上可惡的事多了,弟妹只是不知道罷了。」
東方嫵兒心中再次煩起來,自古子就於劣勢,在封建社會,更是不把人當人的。沉一番,忽然對墨臨冷笑一聲:「殿下,是不是你也不想得罪太子?所以才要與輕瀾和星池商量該如何置此事?」
墨臨搖頭:「此事很複雜,牽連甚廣,並不是我不想得罪太子,而是那劉縣令,只怕不願得罪太子,又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很是棘手。」
東方嫵兒不想聽他廢話,直接問道:「那糟蹋人的狗侄子什麼?」
「似乎是姓李。」
「那個姑娘呢?」
墨臨回想了一番,道:「姑娘姓劉,好像是什麼嫣兒。」
「大街上強搶子,搶回去就把人家姑娘給糟蹋了,這種事,有什麼可糾結的?直接把那狗侄子抓了就完事了。即便是他的姑姑求到太子跟前,太子也不好顛倒是非黑白的。」東方嫵兒皺眉。
墨臨卻搖頭:「此事並不簡單。那個姓李的犯人一口咬定當時劉姑娘同意跟他走,還說是劉姑娘故意勾引他,所以他才做下那種事,之後劉姑娘反悔了,這才反咬他一口。」
「混蛋玩意!」東方嫵兒牙齒咬得咯咯響:「明明是大街上搶,那畜生怎能這樣顛倒乾坤?當時街上不是有許多的人嗎?問問那些目擊證人不就行了?」
墨臨搖頭,嘆氣道:「當時街上的人都是些小民小販,普通的老百姓,大多都是膽小怕事的。此事可是牽連到了東宮,他們怎會出來作證?再說即便有人願意出來作證,只怕東宮的人也會出手干預。更何況,據府尹大人說,當時劉姑娘上全都了,那狗侄子便說劉姑娘故意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地他,所以他才將帶回了家。」
東方嫵兒先是氣得不輕,接著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上全都了?」
「是。」
「你說那姑娘姓劉?」
「正是。」
驀地記起來昨日去卿卿館的路上,救起來的那位劉小姐……當時落了水被救出,的確是全都的。而的邊,的確也有兩個婢……
東方嫵兒越想越心驚,記得昨日那劉小姐曾說過一句「我一個家小姐,竟還比不上一個丫頭」的話,不一下子站了起來。
墨臨不解看:「弟妹怎麼了?」
「那個劉姑娘,我好像認識。」東方嫵兒喃喃。
墨臨訝然道:「你認識?」
東方嫵兒聲音發:「我昨天見過的,當時落了水,還是我將救了上來。如果我猜得不錯,那位可憐的姑娘就是我昨日救上來的劉小姐。」
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後,沉沉地嘆一口氣。墨臨也沒有說話,而是沉默地看著。
東方嫵兒咬了咬牙:「此事你們準備怎麼判?」
墨臨沉了下:「此事的許多細節還需調查清楚,再說牽連了東宮,定不會輕易發判的。」
「好,我就等著看你們會如何判那個狗侄子。若是你們打算放了他,呵……」
眸中殺氣頗盛,墨臨皺眉:「弟妹,你準備做什麼?」
「做該做之事而已。」
說完這句,忽然就不想再打聽輕瀾與墨臨的了,因為劉姑娘的事使的心極為不爽。沖墨臨擺擺手道:「既然輕瀾已經離開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
「弟妹還未喝口茶水呢,這就要走了嗎?」墨臨站了起來,溫煦眸將輕輕地籠著。
東方嫵兒忽然想起一事,便小聲地問:「那個,殿下,我想知道,你查流言一事,查得如何了?」
墨臨含笑道:「前幾日還在酒肆中抓了七八個人,那些人喝醉了酒就混說一氣,又提起了你與花小芳的傳聞,所以我便將他們都抓了。現下牢中差不多有近百人都是因為謠言一事被抓的,不過謠言的源頭究竟在哪裏,我還沒查出來。」
東方嫵兒聽得心驚,因為謠言一事都已經抓了近一百人了!當時散佈自己與花小芳的流言,不過是不想嫁燕王府而已,可是如今既已嫁了,那謠言就沒用了,而那些散佈謠言的人,也無辜的,不就是八卦了些嘛,八卦有罪嗎?明顯沒有啊!大家生活力都那麼大,居然連吃瓜都不許吃了嗎?!
撓了撓頭,然後沖墨臨訕訕笑道:「殿下,我覺得謠言這種事,越管傳得就越兇,所以你還是將那些人給放了吧,此事不用查了,過不了三五個月,大家一定就會把我忘了的。」
墨臨笑著問:「自來子都最重名聲了,怎麼弟妹卻一再地讓我放棄調查謠言一事?」
「我,那個……」東方嫵兒眨眨眼睛:「我心大,嘿嘿。」
墨臨頷首:「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我回頭便將那些人都放了吧。」
東方嫵兒聽得心中一喜,他的意思就是,以後都不再查謠言源頭一事了?揚了揚角,沖墨臨明一笑,轉便跑出了逸心閣。
墨臨負手站在門邊,看像只飛兔般跑了出去,不心中輕快。京中的那些閨閣貴,一個個都被教導了規規矩矩的淑,笑不齒,行止如柳,千篇一律得,甚為無趣。
而東方嫵兒則永遠都是那般的明烈張揚,宛若暗沉天幕上的一道驚電,令人心嚮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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