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你找我。」
孟花剛忙完,到了酒樓三樓的雅間里,見到了姜柚。
雅間里擺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些緻的點心,還有茶水。姜柚坐在那裏,對面是空的。抬頭看向孟花,微微一笑,道:「花姐姐,你過來坐。」
孟花有些疑,卻還是走過去,坐在姜柚對面。
姜柚親自給孟花倒了一杯茶,孟花有些不明所以,失笑,問道:「怎麼了?弄得這麼凝重?」
姜柚見也差不多了,也不想和孟花打啞謎了,取出從葉從安那裏拿過來的雪絳草,將那隻小琉璃瓶擺在了桌子上,對孟花說道:「花姐姐,你能幫我看一下,這個和你擺在我房間里的神藤是一樣的嗎?」
孟花也有些疑,不由得拿過來,舉起來仔細瞧了瞧,然後點點頭道:「是,確實是一樣的。只不過,這個只是一片神藤的葉子罷了。」
孟花將琉璃瓶放了回去。
姜柚目微頓,道:「這是我從葉師兄那裏拿過來的,師兄說,這是南疆來的,雪絳草。」
「南疆雪絳草啊?」孟花笑了笑,道,「在我們那……這神藤。」
「你們那?」姜柚蹙眉。
孟花不覺笑了起來,看著姜柚,說道:「話到這裏,有些事,我覺得也應該要和你說清楚了。我說的我們那,自然不是我之前說的家鄉。事到如今,我也覺得沒有必要瞞著姑娘了。其實,我是鬼族人。」
「鬼族?」姜柚還是意外的。
孟花點頭,道:「不過你也不要張,鬼族沒那麼可怕。旁人說的鬼族,那不過是……說出來嚇唬人的。你知道六族傳說吧?其實,玄冥古國覆滅之後,六族剩下的人,確實是避世而居。我們不是不想出來,而是無法離開鬼族的歸地,只要離開那裏,就會痛苦不堪。但是,十幾年前,鬼族的準王妃逃婚的時候,破了鬼族的詛咒,那之後,鬼族的人便是全都離開了鬼族。大家最開始還在追尋王妃,可是到後來……大家都覺得人世間比我們居的地方好太多,所以,大家都專心地留在了人世間,為五國子民。」
「啊?」姜柚更是意外了。
孟花看向姜柚,道:「我知道你,你是王妃的兒。準確說,也不能王妃,你母親……其實是天戰國的公主,只可惜是從小就被丟棄的公主,是我們鬼族養了。可原本是和鬼王青梅竹馬,突然有一天,大變,直接逃婚了……」
姜柚:「……」
這真相真的讓人意想不到,到底是什麼況?
孟花繼續說道:「你也別多想,我們鬼族本來就不想與其他人為敵。所有有關鬼族的那些事,都是鬼族放出來的消息,我們的族人已經適應了外面的生活,本不想與誰有什麼衝突。眼下,有個傳聞你聽過沒?」
「什麼傳聞?」姜柚蹙眉。
「就是說玄冥天的事……」孟花道,「早年你娘就被傳為是玄冥天的轉世,如今,不過是再重複一遍流言罷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娘的份?」姜柚問。
孟花搖了搖頭,道:「最初見到你的時候,我也沒想到,只是覺得你有些眼。我見過你娘的畫像,自然也知道你娘是什麼人。後來,跟你接之後,我才確認了你的份。可是,我們其實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的。那些傳聞里,說我們鬼族懷法,那都是假的。六族從前可能真的有法,但是,已經隔了這麼多年了,即便有,也早就散了。」
「啊……」姜柚蹙眉,「那我爹……那皇上還覺得我爹是龍族傳人呢?」
孟花更是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是的,你爹……他份我確實不知道,但是,他肯定不是什麼六族之人。至於是什麼人,你回頭可以問他。反正,鬼族啊,六族啊,玄冥古國什麼的……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如今這個世上……只有五國,只有你們,只有我們。」
姜柚點點頭,這個消息還真是震得有些措手不及。
「你師兄是不是在南疆?從南疆那邊傳來很多消息吧?」孟花問道。
「是。」
孟花笑了笑,道:「南疆那邊……確實有很多鬼族的人,我們那些族人,有些人閑著,就喜歡編這些故事,編得人家都信了。但其實,他們也就是為了能自保,不想讓其他人打擾他們在世間的生活。你看,所有人都跑去找鬼族口去了,反倒是不會有人懷疑他們其實早已融五國了,是吧?」
「那你們的鬼王呢?他也不管這些了嗎?」姜柚問道。
孟花嘆了一口氣,道:「鬼族離開居地的時候,我已經記事了。鬼王啊,他也走了,然後也沒了消息。我之前還懷疑你爹是鬼王呢,不過我看了下,並不是。鬼王不會再管這些事了,他其實就是很想卸下這些重任,撐起一個族……撐起一個沒有必要存在的族,實在是太累了,也確實沒有必要。」
姜柚這才明白了過來。
點點頭,道:「那……那神藤,是怎麼回事?」
「特地送給你的。」孟花說道,「我前段時間讓人去我們老家搬的。神藤對你們家世子有用,我雖然不知道怎麼用,但是,你那些師兄們肯定能找到方法。最相思這種蠱蟲,確實是與鬼族有關,但是……也不能完全說與鬼族有關。」
「怎麼說?」姜柚蹙眉。
孟花抿道:「最相思確實是存在千年了……那是龍族的戰神將軍為了復活天幽落而養的蠱,他用的自己的來餵養的,因為滿是相思,所以取名為最相思,是為蠱。可……可據說失敗了,再重的相思都喚不醒一個逝去的人。失敗了之後,最相思也就被那位將軍給封印住了,六族遁世的時候,最相思也被帶去了鬼族地。可如今卻蘇醒,了你們家世子的里,這真是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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