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給姜柚理好傷口之後,去給拿了一套服過來,隨後,他出了大帳。
軍帳之外,易開、葉從安以及幾個副將正在說話,那些副將對姜柚的份是很好奇的,一個個在那追問個不停。
看見蘇衍出來,副將們全都圍了過來,七八舌地問了起來。
「世子,那姑娘就是您心心念念的姑娘啊?也太漂亮了吧!」
「就是啊!這麼漂亮的姑娘,難怪其他人也要那麼惦記了……」
「要我說,神郡主是真的厲害啊!千里迢迢投奔世子,那肯定是太世子您了啊!」
……
蘇衍聽他們越說越離譜,表斂了斂,道:「行了,別貧了。」
大家這才笑著閉了。
這時候,其中一個副將才道:「這幾日天諭與咱們休戰了,但也只是暫時的。探子來報,南征軍這幾日並沒有什麼作,也不像是要搞事的樣子。但是,他們那個什麼主帥拓跋的可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茬,指不定在憋什麼大招呢!」
「怕什麼,咱們有世子,世子出手,誰能是對手啊?」另外一名副將笑呵呵地說道。
易開則是說道:「屬下去給姑娘拿點吃的來。」
葉從安走到蘇衍邊,則是問起姜柚:「小師妹沒事吧?」
「沒事。」蘇衍應聲。
「那就好,不過也是,看起來神著呢,不然也沒力氣這麼折騰。」葉從安嘆息一聲。
蘇衍看了葉從安一眼,眼中明顯有幾分不滿。
正說著呢,姜柚從大帳出來。
所有的目全都朝著姜柚看了過來。
姜柚的目卻是第一時間落在蘇衍上,笑意淺淺地朝著蘇衍走過去。
其他人目落在姜柚臉上,都不敢多看幾眼。
葉從安看著姜柚和蘇衍,忍不住打趣道:「小師妹,我們這外面這麼多人,你怎麼眼裡就只能看得到阿衍?」
姜柚看了葉從安一眼,道:「師兄,你也去找個眼裡只有你的不就好了嗎?」
葉從安:「……」
扎心了!
蘇衍牽起姜柚的手,副將們連忙一個個找借口離開。
「世子,屬下了,先去吃點東西,告辭。」
「屬下也了,也去吃東西了……」
「屬下也告辭。」
「告辭告辭……」
……
很快,眨眼間,這裡就只剩下葉從安一個人了,那些副將一個個跑得跟兔子一樣。
蘇衍不由得看向葉從安,葉從安只覺得這目有點冷,他指了指天,道:「那個……天已晚,我也回去休息了。你們倆也早點睡吧,雖然小別勝新婚,但是也不能太過……」
「師兄你說什麼呢!」姜柚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葉從安不等蘇衍出口趕人,就趕跑了。
蘇衍牽著姜柚回了軍帳中,易開很快就給姜柚拿了些吃的過來。
「這幾日是休戰嗎?」姜柚問蘇衍。
蘇衍扶著姜柚坐下,給拿碗筷,點頭道:「是,應該是他們的二皇子這幾日要到了。」
「那等到了之後,豈不是會有一場惡戰?」姜柚蹙眉,「那我們要不要趁著現在先把幽州拿下?」
蘇衍:「……」
姜柚自己說著,又覺得有些不妥,嘆息一聲,道:「不過也是,強攻不可取,會給幽州百姓帶來災禍。所以,你們才一直僵持。天諭二皇子過來,必定是要先與你談兩國議和一事,那個人……你還是要小心一些。」
「我知道。」蘇衍點頭,「你放心。」
姜柚前世與天諭二皇子是有過集的。
守在邊關幾年,那天諭二皇子是後面幾個月才過來的。來到邊關之後,他與姜柚鬥了幾回,回回都敗下陣來,最後,竟是用和談之約騙了赴約,繼而對天極士兵趕盡殺絕。
那一次,姜柚也幾乎到了絕境,最後,是蘇衍及時趕到救走了。
蘇衍看著姜柚,見低頭在吃東西,也知道恐怕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過往。
從前未曾記起前世種種,他對也許就是戒不掉的喜歡,就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可記起前世種種,他對已經不能單純的只論喜歡了,他仍然會想起很多很多過往,會覺得……真的欠太多。
「幻眇帶你去了幽若湖,要做什麼?」蘇衍停了停還是問起了幻眇之事。
姜柚本來也就想和蘇衍說說這件事,聽見蘇衍問起,也就跟他說了:「幽若湖底有一座地宮,就是帶我去那個地宮,想讓我開啟地宮,說那是什麼……玄冥天的地宮,覺得我是與玄冥天相關的人。」
蘇衍:「……」
又是玄冥天!
姜柚抿道:「不過,如意算盤是打錯了,我沒能如所願打開那座地宮。」
「……那之後呢?」蘇衍問。
「之後,就帶我從湖底出來了。但是,還不死心,還說要送我回京城,我便趁不備,躍湖中。我本來是想著在湖裡閉氣等幻眇離開之後就給你發信號彈的,誰知道,湖底有漩渦,一下子又把我卷回了之前那個地宮跟前。」姜柚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問蘇衍道,「對了,你給我的這塊玉佩,什麼來頭?」
姜柚將蘇衍給的那塊玉佩取出來,遞到蘇衍跟前。
這塊玉佩跟著蘇衍多年,是蘇衍之,可保百毒不侵。但是,當初蘇衍卻是將玉佩送給了姜柚。姜柚一直知道這是蘇衍的玉佩,他當初將玉佩給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將所有的信任一併給呢?
蘇衍疑不已:「玉佩怎麼了?我記事以來,這玉佩就在我上了,我娘說,這是祖傳之。」
「祖傳?」姜柚就更奇怪了,「那可就奇了!你知道嗎?那地宮口有和這玉佩一模一樣的紋路,我找到機關之後,地宮的門裂開了一道口子,而將這玉佩放上去那個凹陷下去的地方,地宮門就開了。幻眇想要讓我打開的地宮門,最後,被這枚玉佩給打開了!」
姜柚說著,舉起了蘇衍的玉佩。
「你進了那地宮?」蘇衍更驚訝了,「真是玄冥天的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