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從安取了姜柚幾滴就收手了,等上了葯,姜柚仔細瞧了瞧手指,都看不見什麼傷口了。
「就這麼幾滴夠嗎?」姜柚問。
葉從安將瓶子放好,點點頭道:「夠,暫時制,足夠了。」
姜柚又看了一眼葉從安放在桌子上的空碗,好一陣無語:「你帶個碗來做什麼?我還以為你要放我多……」
看葉從安拿了個碗過來,真的以為葉從安打算要多取些備著,沒想到就取了這麼一點點。
「這個啊,給你準備的。」葉從安說著,從懷裏拿出一隻藥瓶。
葉從安從藥瓶里倒出一粒葯,放進了那個空碗裏。接著,他又拿起一旁的暖壺,倒了半碗水。那藥丸遇水即化,很快,那半碗水就變了黑漆漆的葯了。
姜柚:「……」
有了一種不好的預。
果不其然,葉從安將碗往跟前一推,道:「喝吧。」
姜柚眉心一蹙,一臉的拒絕:「我……我最近沒病沒痛的,你讓我喝葯做什麼?」
「要把個脈嗎?」葉從安挑了挑眉,問道。
姜柚更是下意識拒絕地回手。
最近雖然沒有沒病沒痛的,但是,天天待在軍營里,還帶著白蠻軍隊打了幾場仗,沒什麼大傷,但是小傷不斷。哪怕現在覺沒什麼事,可葉從安只要一診脈,肯定又得是一堆氣兩虧諸如此類的說法,最後,這葯還是要喝的。
「你好端端的給我喝葯做什麼?是葯三分毒啊師兄,你這麼灌我葯……不對的。」姜柚說道。
葉從安呵呵一笑,道:「小師妹,師兄這葯可是專門給你煉的,阿衍都知道的。你要不喝的話,也沒事,等會兒阿衍回來,讓阿衍喂你。」
「……行了!」姜柚蹙眉,一臉無語地說道,「我喝,喝還不嗎?」
一臉的拒絕,艱難萬分地端起碗,深吸一口氣,一口氣給灌了下去。
這難喝的味道,簡直讓吐。
放下碗,轉頭就去乾嘔去了。
太難喝了!
「忍著點,可別吐了,吐了就浪費了。」葉從安提醒道。
姜柚一臉鬱悶:「師兄,我懷疑你是故意針對我,報復我,給我喝這麼難喝的葯。」
葉從安呵笑一聲,道:「你這個藥罐子,什麼難喝的葯沒喝過?這還算好的吧?特地為你熬制的,喝了不虧。你這子骨也確實不太行,要好好調養。」
姜柚拿了水漱了口,裏的味道才淡了一些,聽葉從安的話,又想起了從小到大被灌藥的事了。道:「我娘已經給我調養了這麼多年了,真的夠了。再說了,我好的很,那些小病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你未免也太心了。」
姜柚想,前世連孩子都生了,還能有什麼大問題嗎?
葉從安看了姜柚一眼,嘆息道:「小師妹,你是真的不懂師兄的苦心。」
姜柚:「……苦心?不好意思,真沒看出來。」
葉從安頓覺扎心:「還不是為了你和阿衍的未來。你也知道,阿衍有最相思,但你不知道,這最相思會耗損子氣。你遲早要嫁給他的,只有你越來越好,阿衍的最相思才能越來越穩固,也才能等到轉機。」
葉從安說的也確實是實。
能平緩最相思帶來的痛苦最好的辦法就是男之事,如果姜柚承不住耗損,對他們兩個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姜柚更知道,哪怕和蘇衍親,在最相思沒有得到解決的時候,蘇衍絕對不會拿來緩解痛苦。
葉從安的擔心其實是多餘了,但是他的提醒,姜柚聽懂了。
「你在胡說什麼?」蘇衍剛回來,就聽到這樣一句,頓時臉都黑了。
他徑自走進來,直接走到姜柚邊,臉不大好地看著葉從安。
葉從安好一陣無語,解釋道:「我這也是為了小師妹好啊,你們遲早會親這事不是已經定了嗎?」
蘇衍蹙眉道:「確實需要調養,但是你不要胡言語。」
在他眼裏,姜柚是一切,絕對不可能是用來緩解痛苦的工。
葉從安聽了蘇衍這麼說,也不想解釋了,只道:「好,我知道錯了,是我錯了,小師妹,我剛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走了。」仟韆仦哾
葉從安實在不想再面對他倆秀恩了,趕撤了。
蘇衍目送葉從安離開,隨後在姜柚邊坐下來,他看著姜柚,目和了下來,輕聲說道:「老葉說的,你別放在心上,沒有的事。」
姜柚打量著蘇衍,能從他的眼裏看見的倒影,真好呢,他的眼裏就只有。
姜柚笑了笑,臉頰微紅地說道:「師兄說的我也聽懂了,本來就是這樣,男之事本就可以最大限度的緩解最相思帶來的痛苦,等到我們親……你也可以……」
「姜柚。」蘇衍沒等姜柚說話,就打斷了的話,道,「哪怕我們親,在最相思的問題解決之前,我不會……不會那麼做。你不是我用來緩解痛苦的工,你是我想要娶的人,是我……最心之人。」
姜柚臉上的笑容慢慢了下去,看見蘇衍滿臉的認真,這樣的他……更像是在跟宣讀什麼樣的誓言。
他突然這麼認真,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
其實,覺得這也不算什麼工,親了,有些事不就是順其自然的事嗎?
可對蘇衍而言,卻不是如此。
前世,他已經傷太深,也讓因此陷了迷途,不知歸路。即便不是他所願,可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他不想將當緩解痛苦的工,可實際發生的一切,就是了他解毒的工,哪怕最後他將命還給,可也彌補不了那些傷害。
重來一回,他絕不會再走同一條路。
是他捧在手心裏舉世無雙的珍寶,是不容的。
姜柚看了蘇衍許久,鄭重地點了點頭。
說:「好,聽你的。」
想,一切總是會朝著最好的方向走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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