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從桑的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就遇到了來自噬魂門的殺手。」姜柚同寂北說了實話,「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殺了我們。而且,這是第二次了,從前想要殺我的時候,是蘇衍救了我。」
「噬魂門的人要殺你?有人收買了他們?」寂北蹙眉。
姜柚扯了扯角,道:「或許吧,幕後之人我現在也不確定。之前倒是去查過,不過線索很快就斷了。」
「這事我會去查清楚的。」寂北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查清楚的,這可是關乎到姜柚的安危,他自然得上心。
不過,蘇衍怎麼會這樣?
「蘇衍怎麼了?」寂北問,「他的手,那些殺手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姜柚看向寂北,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寂北見狀,便是說道:「你可以不告訴我,但是,關乎你的安危,你得說。」
姜柚抿,道:「其實蘇衍中毒了,中了一種『最相思"的毒。先前,噬魂門的人到場之後,最先是催了蘇衍的毒,讓蘇衍失去意識,所以我們才催了桑的機關,先躲到地下去了。」
「最相思?」
寂北聽了姜柚說的最相思,不覺思索起來,好像在記憶里搜尋關於最相思的記憶。
「您聽過嗎?」姜柚見狀,忙問寂北道。
寂北抬頭看向姜柚,道:「最相思不是毒,是蠱。」
「蠱?」姜柚抿,道,「師兄他們去追查過最相思,說最相思是來源於蠱咒,不應該是蠱製的毒嗎?」.
寂北搖了搖頭,道:「不是,最相思是活蠱。」
「活蠱?」姜柚一愣。
「來源於蠱咒倒是真的,養蠱之人是因為而不得而養此蠱,至今已有兩百年了。但,據記載,此蠱從未現世,也只是存活在鬼族札記里,並未有人真的試驗過,如果蘇衍所中最相思是真的話,很可能蘇衍就是最相思的宿主。」寂北對姜柚說道,「你要最好心理準備,據說此蠱一旦種下,終制於此蠱,可不是開玩笑的。」
姜柚呼吸一頓,看著寂北,小聲問道:「那……那有救嗎?」
「目前沒有。」寂北搖頭,「它會一點點地消耗宿主的氣,最終會隨宿主一同消亡。」
「那有沒有辦法能引出這蠱?」姜柚想到前世的自己,很長一段的時間裡,最相思其實在的里。原本還覺得奇怪,什麼樣的毒會通過歡的方式傳到別人的里,原來是蠱蟲,只是會以這樣的方式促使蠱蟲自己換宿主。
寂北看著姜柚,聽著姜柚的問題,他搖了搖頭:「別問,引出蠱蟲也不過是從一個人的里換到另外一個人的里,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做。」
寂北即便知道,也不可能會告訴姜柚。
他想,蘇衍若是真的姜柚的話,也不可能會願意讓姜柚為他犧牲這麼多。
「我就是問下。」姜柚呵呵一笑,道,「我還沒偉大到用我自己的命去換。」
寂北聽到姜柚這句話,反倒覺得放心了一些。
只是記得,最相思在里的時候,每個月都會有很難的時候,但只要喝酒就會緩解。可到了蘇衍這裡,卻是折騰得蘇衍痛苦不堪。
「最相思是雄蠱,所以宿主是男子的時候,蠱力會強很多。雖然鬼族札記里並未記載,但是,我想,如果能找到合適的雌蠱,應該是可以將最相思以正常的方式引出宿主。只不過,這不是簡單能做的事,也許只有鬼族才有解決此事的可能。」寂北提醒姜柚,「我知道你會很著急,但有些事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
姜柚看寂北滿臉認真的模樣,知道寂北說這些其實都是為了打消的念頭。寂北告訴,不是沒有解決的可能,只是需要時間,需要時機。
「我知道了。」姜柚點頭,一副乖巧的樣子。
側過頭看向蘇衍,看他如此安靜的模樣,只是覺得有些心疼。
「你也別太著急了,過段時間,我先教他一些心法,能夠幫他制最相思。」寂北看姜柚如此落寞的樣子,又主提及。
姜柚意外地看向寂北。
寂北蹙眉道:「本來這些心法都是不外傳的,但是誰讓他是你選的未來夫婿呢,我總不能袖手旁觀。」
姜柚只覺得寂北對實在是太慣著了,只要是想要的事,他都想幫做到。
姜柚點點頭,勉強對寂北出微笑:「那……那麻煩您了。」
寂北失笑:「你我父之間,就不必這些客套了。但凡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的。」
包括選的人,他也會幫守護,縱然,他心裡會有不平衡。
姜柚心中微暖,激的話說多了也顯得有些多餘。
馬車很快停到了回春堂後院門外,車夫下去敲了敲門,小繡球打著哈欠過來開門,一臉的睏倦眼睛都沒有睜開便說道:「晚上不出門看診。」
車夫忙道:「是姜姑娘,姜姑娘來了。」
「姜姐姐?」小繡球立刻清醒了,他看見外面停著的馬車,連忙將門完全敞開,讓馬車可以直接進後院,道,「快請進,請進。」
車夫連忙去駕了馬車進了後院。
小繡球關好院門之後,連忙又去喊雲大夫和葉從安起來。
這兩人半夜睡得正香,被喊醒的時候也頗為無奈,但是這麼晚了姜柚能來找他們,那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我說小師妹,你這大半夜的還能不能讓人睡了?」葉從安打著哈欠,走到馬車前面,這一抬頭,卻是先看見了寂北和姜柚,他一臉納悶地看向寂北,問道,「這……這誰啊?」
姜柚沒解釋,只是看向葉從安道:「蘇衍在馬車裡,我給他扎暈過去了。」
「什麼?」
葉從安一聽,當下什麼都顧不上了,立刻進馬車裡去看蘇衍。
姜柚:「……」
果然啊,葉師兄眼裡,蘇衍才是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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