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厲喝聲來自太子妃。
此刻,太子妃花容失地扶著太子站到一旁,而太子和太子妃面前的那張長桌已經被劈了兩半。
南榮芷這一劍劈了過去,聽見太子妃的那聲低喝突然清醒過來。
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隨後轉看向姜柚。
琴聲已經停了,姜柚也是朝著熱鬧的來源看了過去。
南榮芷大腦已經轉了過來,剛剛那一會瞬間,不控制,好似整個人上了戰場,頓時,滿腦子都是殺戮。看著這被劈開的長桌,瞬間明白過來。轉向看向姜柚,怒斥一聲:「姜柚,你竟敢暗算本郡主!」
說罷,提著劍轉了個方向,腳尖一墊,整個人朝著姜柚迅速移了過來,那劍對準姜柚刺了過去。
姜柚早知道南榮芷會有此反應,看著南榮芷過來,臉上滿是無辜的表,還帶著那麼幾分驚訝,整個人下意識往後躲了躲,好似是真的被嚇到了。
其實知道,南榮芷不可能會功。
果然,南榮芷那一劍還沒有刺過來,就被蘇衍給震飛了!
蘇衍出手很快,他幾乎是瞬間便是移到姜柚邊,一掌擊出,震開南榮芷的手腕。南榮芷手一抖,那把劍手而出,直勾勾地刺進了先前那斷裂的桌板之上,驚得太子和太子妃一,又連連後退了幾步。
南榮芷一聲痛呼,手握住了被震傷的手腕,恨恨地盯著蘇衍和姜柚。
蘇衍這會兒已經將姜柚扶起來了,他蹙眉看向姜柚,聲音溫地問道:「沒事吧?」
姜柚搖了搖頭,抿看向南榮芷,秀眉微蹙,道:「郡主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裝!」南榮芷恨不得將姜柚撕碎,「你竟敢對本郡主用心,你好大的膽子!本郡主還不知你為何會主替本郡主奏琴,原來你是打的這樣的心思!」
姜柚一臉無辜:「郡主在說什麼?什麼心?」
「你別以為蘇衍護著你,本郡主就不能把你怎麼樣!」南榮芷指著姜柚,眼裡冒著兇狠的,「庶到底是庶,竟會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蘇衍掃向南榮芷,眼神冰冷甚至帶了幾分殺戮之。他道:「是你自己意志不堅,陷殺戮之中,險些傷到太子殿下,竟然還賴彈琴之人!在場這麼多雙眼睛瞧著,你是當別人都是傻子嗎?」
慕容羨聽見蘇衍開口,連忙接話道:「對啊,郡主,這話可不能說。姜六小姐彈琴彈得好,本王聽得都很神,有一種臨其境的覺。只不過,郡主說的心什麼的,強加在六小姐上,這太過分了!據本王所知,這心可不是六小姐這種閨閣子能學得會的,郡主可別冤枉了六小姐。」
南榮芷臉極為難看,可以肯定是姜柚做了手腳,但是,沒有證據。
冷笑道:「你們一個個都護著這個庶,怎麼?都被迷住了?本事還真是大呢,既然有這等本事,那隻怕心早就煉得爐火純青了!」
姜柚笑了笑,道:「沒想到郡主竟然會這麼想,依著郡主所說,那我還真是很厲害呢!」
「郡主!」太子妃這會兒已經緩過神來了,才不管是不是什麼心,南榮芷險些傷了太子這是也是事實,臉很難看地說道,「你剛剛險些傷了太子,若不是太子福星高照,只怕真的要傷!你倒好,這不先問問殿下是否到驚嚇,竟然先去質問旁人去了!什麼心我們不懂,但是,你確實失控了!」
南榮芷聽著太子妃的話,臉白了白,雖然一貫驕傲,可也知道自己到底是臣子,絕對不能不尊敬太子。
轉向太子和太子妃,走了過去,向他們行禮賠罪:「臣罪該萬死,驚擾了太子殿下,實在是該罰!但是,請殿下相信,臣絕對不敢有傷害太子殿下的心思,先前臣真的是被迷了心神,還請太子殿下可以容許臣徹查此事!」
太子看著要淡定了很多,他當然知道南榮芷不可能要行刺,還在這樣公開的場合行刺,那不是太傻了嗎?
他背過手,點頭道:「孤也相信郡主不會有此等心思,只不過,你要如何證明你只是被迷了心神?」
南榮芷轉向姜柚,只不過,看不到姜柚的臉,姜柚被蘇衍護在後,看不到姜柚是什麼樣的表。可越是這樣,南榮芷心裡的火氣就越滋生蔓延,逐漸熱烈,恨不得要將一切燒灰燼。
深吸一口氣,對太子說道:「殿下,只需將姜柚給臣,臣自有辦法讓出馬腳。」
「郡主的辦法恐怕是屈打招吧?」蘇衍冷聲回道,「太子殿下,六小姐不該此質疑,還請殿下明察。」
南榮芷更氣了,更沒想到蘇衍竟敢如此明正大地護著姜柚。
慕容修在旁邊看足了熱鬧,這會兒出聲說道:「太子皇兄,依臣弟看,此事的確需要徹查,若真有人包藏禍心,那就太可怕了。」
太子很認同慕容修的想法,他點點頭道:「三弟可有什麼好辦法?」
慕容修故作深思的模樣,想了想,說道:「照郡主說的心實在是太玄乎了,畢竟,我們所有人都聽了琴聲,並沒有覺不適之。但是,我們可以檢查一下現場是否有留的人心神的毒藥之類的東西,興許郡主是吸了什麼藥也說不定。不如……就先查查姜六小姐剛剛彈的那把琴吧!」
太子點頭,道:「就依三弟所言,來人,宣太醫過來。」
很快,太醫趕來現場,先是檢查了獨幽琴,轉而對太子殿下說道:「太子殿下,微臣仔細查過了,這把琴上並無不妥。」
太子點點頭道:「孤知道了,你退下吧!」
「等等!」慕容羨卻是出聲了。
太子疑地看向慕容羨:「二弟有什麼想法?」
慕容羨笑了笑,道:「皇兄,既然太醫都來了,公平起見,便是讓太醫也檢查一下郡主剛用的那把君子劍吧!」
慕容修心裡有了不好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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