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芷蝶現在格外戒備,警惕地盯著窗口。
沒隔多久,又是相同的聲音響了起來。
如此寂靜無聲的夜晚,這種奇怪又規律的聲音出幾分詭異,讓邢芷蝶上的汗都忍不住豎了起來。
可是那響聲卻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一下又一下,很快就讓人覺得渾難。
站起,忍不住想要看看究竟到底是什麼東西在窗外,可是手按住窗框的同時,便想起今日那離奇的經歷,又生生將要開窗的手停了下來。
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太穩妥?
若是外頭有危險,一人能應付得來嗎?
思索片刻,邢芷蝶退後,轉向門邊走了兩步,對著外頭揚聲道:「荷香。」
伴著的喊聲,門被輕輕推開一半,小丫鬟跟平時瞧著沒什麼區別,小心翼翼道:「奴婢在,小姐有什麼吩咐?」
荷香是在尚書府的丫鬟,不過在夜國的時候就習慣了不用人服侍,便不是很喜歡讓什麼丫鬟下人之類的跟著。
平日里荷香就不敢貿然打擾邢芷蝶,只敢在小姐喊的時候及時趕過來。
這種時候也很,邢芷蝶幾乎不吩咐們做事。
「你在外頭轉一圈瞧瞧,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邢芷蝶聽到悉的聲音,不自覺鬆了口氣。
以前總嫌人煩,但今日看到荷香那張略顯稚的臉,忽然覺得安心了不。
「是,奴婢這就去。」荷香應聲,轉就要走。
「慢著。」邢芷蝶忽然又開口把喊住:「人同你一起,別單獨前去。」
荷香聽到這話有些不理解,搖了搖頭:「奴婢一人就足夠了,已經很晚了,小姐還是快些歇息吧。」
這大半夜的,還要去驚別人陪著自己不?
未免有些太小題大做了。
這外頭還能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不?
「那,那好吧。」邢芷蝶的眉頭還是皺著,對囑咐道:「那你看過之後,記得回來告知我一聲,千萬別忘了。」
「小姐還不歇息嗎?」荷香看了看外面的天,確實已經很晚了。
以往邢芷蝶就不會跟說那麼多,今日這到底是怎麼了?
邢芷蝶總不能說覺得外頭那聲音有些嚇人,便擺擺手催促道:「快去吧,等你回來就歇息。」
荷香無法,只能應下,行了禮后小心地將門又合上,提著燈籠準備按照要求在周圍走著看一圈。
晚上的風有些涼,四看了看,沒發現院子里有什麼異常。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瞥見後院的牆邊似乎閃過一道黑的影子。
速度極快,本看不清。
「是誰在那!?」荷香上前走了兩步,卻什麼也沒有看到。了眼睛,忍不住小聲嘟囔道:「沒人?難道是看錯了?」
想起邢芷蝶剛才的叮囑,快步跑到前面,想要再仔細查探一番。
然而才剛接近樹叢,就看見一隻手迎面對著了出來,將整個人拖了過去。
「啊——!」
急促尖銳的喊聲從窗外傳進邢芷蝶的耳朵里。
本就張等待的倏地站起來走到窗邊,此時已然來不及再多想什麼,一把將自己面前的窗推開:「荷香!?」
空無一人。
夜下,外面安靜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就連方才那短短的尖聲,都好似是的幻覺一般。
「荷香?荷香!」邢芷蝶按住窗框的手漸漸攥,覺自己的心跳逐漸加快。
眼神四下搜尋著人影,忽然瞥見距離自己窗口不遠的地上,正閃爍著點點銀。
思索片刻,撈過自己的長劍,手下微微用力,就靈巧地從窗口翻了出去。
走近了才發現,原來這銀是地上的東西被月反出來的。
彎腰將東西拾起,那小小的月亮形狀的吊墜倒是十分緻好看,盯了片刻,覺著有些悉。
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就在還在思考這東西究竟是自己在何見過之時,原本寂靜的四周忽然響起陣陣輕微又有些尖銳的響。
像是鎖鏈相撞在一起發出來的聲音。
邢芷蝶聽到這聲音之後就立刻反應過來,向後退了兩步,對著依然空的後院,出聲試探道:「荷香?是你嗎?」
沒人回答。
太不對勁了,在這裡待著並非好事,自己去找荷香怕是有些困難,最好去尋幾個人來幫忙。
將那銀的月亮吊墜握在掌心,扭頭就跑。
「唰——」
鎖鏈從背後破風而來!
邢芷蝶早就有所戒備,幾乎在聽到聲音的那瞬間就閃躲開,同時轉在牆角,回頭去看。
夜下,依然什麼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邢芷蝶的手心都冒出冷汗,向後退了兩步,忽然脖頸一涼。
「你是在找我嗎?」
背後忽然響起的聲音讓邢芷蝶頓時僵住。
自己後什麼時候來了人?
竟然完全沒有發現!這人無聲無息靠近了,甚至沒有出手的機會。
深呼吸了幾次,才低聲道:「你究竟是何人?膽敢在尚書府裝神弄鬼!」
「尚書府?不過如此嘛。」那聲音很是輕佻,說話時似乎是在打量周圍,帶起輕輕的鎖鏈聲音。
邢芷蝶心頭一驚,這就是剛才忽然出現的鎖鏈聲,忍不住追問道:「就是你方才敲窗裝神弄鬼,想引我出來?」
「敲窗?沒有啊,多此一舉的事,我才懶得做。」後男子嗤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問的問題。
他的聲音又輕又慢,有種似乎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慵懶味道。
邢芷蝶還想再說些什麼來拖延時間,但冰涼的鎖鏈已經纏住邢芷蝶的脖子,將向後拉去:「說這麼多也夠了吧?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也省得我費勁了。」
「最好別其他的小心思,我不想殺你。」
邢芷蝶無法,只能順從地向後退去,停下的時候,才看清楚邊用鎖鏈將自己捆住的人樣子。
著灰白的衫,形修長。
但臉上竟然帶著一副將上半張臉擋住的銀面。
「你究竟是誰?」邢芷蝶盯著他臉上那巧的銀面,試圖從中看出些端倪來:「到底要做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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