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好的。」因為怕疼,正小心翼翼出手指的邢芷蝶聽到這話,立馬把手收了回來。
無事可做的捧著手裏造型漂亮的冷月發起呆來。
馬車一路上搖搖晃晃,讓人忍不住昏昏睡。青梧那邊還沒閉眼,就看到邢芷蝶先靠在前面靠門口的地方睡著了。
就算睡過去,眉頭也依然皺著,手裏死死攥住了自己方才給的冷月。
「夫君。」青梧方才說了那麼多話,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往他懷裏蹭了蹭:「讓我睡一會。」
司君冥似乎想開口說什麼,卻覺自己的手被握住。
青梧有氣無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箭上真的沒毒,我肯定不會一睡不醒的,夫君別怕。」
說完就在司君冥上找了個還算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本王沒……」話還沒說出口,就覺到的呼吸在耳邊,漸漸平靜下來。
邊的話轉了個彎,彷彿是認命似的嘆息:「本王如何才能不怕。」
只是聲音太小,幾乎聽不見。
兩人十指扣,懷中人除了指尖有些發涼之外,其他都非常正常。
司君冥盯著的睡看了一會兒,才總算慢慢放下心,抬起自己的另一隻手。
指尖挑起將有些凌的額發整理好。
作又輕又慢,帶著幾分憐惜。
自己真的怕嗎?
司君冥發現,原來自己在心中提出這個問題的同時,就已經有了答案。
怕。
他怕青梧出事,所以即便馬上就能抓到那人,卻還是選擇了先接住青梧,去查看的傷勢。
以往的他從來沒有過這種張的時刻,聽到說想歇一會兒的時候,竟然會覺得不知所措。
那瞬間,他腦中閃過了很多念頭。
怎樣都好,只是不能失去。
-
青梧沒有睡太久。
馬車停在恭親王府門口的時候就醒過來了,只是因為覺得上到都疼,便懶得再睜眼,心安理得繼續賴在司君冥懷裏。
直到自己被放到床上的時候,才打算睜開眼睛,結果忽然覺自己鼻尖落下悉的冷冽松木味道。
的落在額頭,溫到不可思議。
青梧有片刻愣神,簡直有點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司君冥會做出來的事。
那個從來冷漠又強勢的恭親王,也會有這麼溫的時刻?
在人撤離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倏地睜開雙眼,抬手抓住了要起的司君冥:「夫君去哪?佔了便宜就想跑呀?」
在馬車上睡了一覺確實讓養了養神,這會兒看起來跟之前那病懨懨的樣子完全不同。
除去還有些淺之外,並無什麼異樣。
方才一直以為人還沒有醒,現在猝不及防對上戲謔的眼神,司君冥竟然有片刻慌。
聽到後面的話,忍不住冷哼一聲,反問道:「本王佔便宜?」
青梧沖他眨眨眼睛:「不是嗎?夫君方才親我,我都……」
後面的話被陡然在眼前放大的臉給嚇了回去。
好在只是一即分的輕吻,司君冥小心避開了上的傷口,指尖住那小巧圓潤的下輕輕一晃,低聲問道:「本王需要親夫人?」
將兩個字故意加重音,青梧總覺得他好像是在炫耀什麼。
「強詞奪理。」青梧別開自己的眼神,生地轉移話題:「還沒回答我,要去哪?」
司君冥見沒什麼事,順利醒過來還一副活力滿滿能跟自己鬥的樣子,心頭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溫聲答道:「找路子安來替夫人取箭。」
「記得讓大夫也給邢芷蝶瞧瞧。」青梧鬆開手,目送司君冥出了屋。
邢芷蝶畢竟是被羽肆易容了自己的模樣,才了騙,差點被拐走。
自己也算有點責任吧。
躺在床上,青梧嘗試著了自己的指尖,發現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嚴重的僵了。
雖然還是使不上力氣,但至能。
還算不錯吧。
就是後的印記微微發熱,讓人有點不太舒服。
路子安沒多久就到了,他跟在司君冥的後,而他的後,還跟了個腦袋上纏了一圈白的邢芷蝶。
隨後進來的蘇把準備好的東西放下就退出去了,但邢芷蝶卻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往青梧面前湊了湊。
「你這傷……」青梧蹙起眉頭。
看得出邢芷蝶額頭上的傷口其實很嚴重,這才沒過多久,那白布上面已經滲出了新的跡。
「這……子安勸不尚書小姐,非要跟過來。」路子安的語氣里滿滿都是無奈,顯然也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司君冥站在床邊,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別管,取箭。」
「對對對,別管我,路神醫快點取箭呀!」邢芷蝶第一次覺得司君冥冷漠的話語竟然沒有那麼傷人心了。
說完又湊到床邊看著青梧,沒心沒肺的樣子:「哎呀,我這不是擔心王妃嗎?王妃別擔心我,我沒事的,這就小傷。」
像是為了要證明自己確實沒問題,還轉了個圈。
結果差點摔倒。
「尚書小姐小心些,這頭上的傷還沒好,等會兒又添了新傷怎麼辦?」路子安被嚇了一跳,嘆了口氣:「還是回去休息吧。」
「意外,這只是個意外。」邢芷蝶穩住,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兩聲,舉起手保證道:「我老老實實,就讓我留下吧,行不行?」
實在是不放心,不親眼看著總覺得坐不住。
「最好如此。」司君冥看了一眼:「否則本王馬上讓蘇送你回府。」
邢芷蝶立刻點頭如搗蒜。
屋安靜下來,路子安看了看青梧口上那隻跟自己手掌差不多長短的箭,面看起來有些沉重。
看出他眼底的擔憂,青梧笑了笑:「路神醫不必太擔心,直接取箭就好。」
「這怎麼行?」路子安聽到的話大吃一驚:「這貿然取箭是有可能沒命的,必須要做好了準備才可以取箭,王妃不可如此草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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