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沒有人。
司玄承皺起眉頭,正離開這裏去別再看看,忽然聽到後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他略一思索,追了過去。
而就在他離開后,皇后便推開了方才那間屋子的門,走了進去。
「也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總覺得上無力,做什麼事都沒神。」
坐在榻上,撐著腦袋,看著有些想要昏昏睡的樣子,裏念叨著:「這過兩天三皇子就要大婚,也是公主前往新月國的日子,事多,怕是要有的忙了。」
青歌跟在的後走進屋,聞言眼底閃過不屑。
卻只是繞到了皇後邊,抬手替了肩膀,聲道:「皇後娘娘若是累了,便早些歇息,這些天要忙,更要養足神才是。」
「本宮在這後宮之中也沒幾個能說上話的人,如今陛下整日忙碌,更是好些日子沒來甘泉宮了,哎。」
皇后嘆著氣,手拍了拍青歌的手背:「還好你常常進宮來陪本宮說說話,也算是給本宮解悶了。」
聽到的話,青歌臉上笑容更深:「皇後娘娘怎麼還對青歌如此見外?能陪皇後娘娘說話,青歌高興還來不及呢。」
見皇后臉上出幾分笑意,繼續試探著開口道:「青歌聽說太子殿下回宿京了,怎麼沒見太子殿下來跟皇後娘娘請安?」
「早聽聞太子殿下神俊朗,一表人才,青歌也想見見呢。」
臉上的笑意斂去,皇后睜眼看著:「太子回來了?你是從何得知?」
為什麼太子回來了都不知道?
「原來皇後娘娘還不知道此事?那是青歌唐突了,或許只是姐姐騙人的……」青歌看起來很驚訝,眨眨眼睛,有些驚慌地低下頭。
「姐姐?你的意思是青梧跟你說的這些話!?」皇后提到青梧的名字,整個人看起來就有些焦慮,眼底閃著不安:「怎麼會知道太子的行蹤?」
「青歌,青歌也不知道姐姐是怎麼……皇後娘娘可千萬別氣,若是氣壞了子可怎麼是好?」青歌連忙湊過去扶著的胳膊:「姐姐之前就同太子殿下走得近,許是關係不一般才能知道吧。」
「胡說!」皇后聽到的話,緒頓時激,猛地揚手將人甩開:「太子怎麼可能同那個賤人走得近!不可能!」
青歌沒站穩,被一下甩倒在地上。
眼眶頓時紅了起來,帶著哭腔道:「青歌不是有意的,青歌只是時常聽姐姐說跟太子殿下關係好,所以才這樣認為的,皇後娘娘……」
「那個賤人是想跟太子搭上關係?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一臉狐子相,仗著有恭親王撐腰,膽大妄為還不夠?」
皇后怒不可遏,罵了半天,眼神落在青歌的上。
頓了頓,走過去將人從地上扶起來,語氣緩和下來:「青歌啊,本宮方才是被那賤人氣急了,你不會怪本宮吧?」
「不會,不會的!青歌怎麼會怪皇後娘娘呢!」青梧抬起頭來,淚眼朦朧:「雖然是我姐姐,但品行不端,傳出去也會給家丟人的。若真是如此,青歌定然不會偏向。」
「……哎。本宮勸多次,非但不聽,還屢屢對本宮出言不遜,本宮也並非是想要針對,只是實在欺人太甚,若是不管教管教,丟的還不是整個皇家的人?」
皇后攥了手,轉過頭,對著青歌笑道:「青歌啊,你與恭親王妃是親姐妹,不如改日帶進宮,本宮也想好好跟談談。」
「這……」青歌臉上閃過猶豫的神。
並非是不想答應,只是自己跟青梧的關係並不是皇后以為的那麼好。
青梧怎麼可能會答應跟進宮見皇后?
「怎麼?你不願意?」皇后攥著的手微微用力,臉沉了下去。
「不,不是,皇後娘娘有所不知。」青歌痛極卻不回手,只能強撐笑臉:「姐姐最近日日同恭親王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在謀劃什麼,似乎對進宮很抗拒。」
觀察著皇后的臉,輕聲道:「青歌如今怕是請不姐姐,皇後娘娘最好多找些人保護甘泉宮……以防萬一。」
說得晦,臉上還適當流出擔憂又畏懼的神。
像是有什麼難言之。
「什麼意思?」皇後果然臉大變,抓著:「什麼做以防萬一?你……」
「砰——」
話還未說完,就聽得耳邊窗被踢開的聲音。
皇后心頭一驚,剛要回頭,青歌立刻揚手將推向一邊:「皇後娘娘小心!」
長刀將青歌的肩頭劃破,頓時湧出鮮。
「來人,快點來人吶!有刺客!有刺客!」皇后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嚇得,一邊尖一邊向後退。
青歌捂著肩膀,痛得臉發白,卻還是撲過去將黑人抓住:「你,你究竟是什麼人!膽敢對皇後娘娘手!」
黑人揚起刀:「你們今日都要死!」
皇后瞪大了眼睛。
卻看到青歌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抬手把那黑人臉上的面罩揭去。
「是你!」青歌像是認出了面前的人,瞪大眼睛將他的胳膊抱住:「是不是姐姐讓你來的?姐姐是不是瘋了!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被嚇傻的皇后聽到這話,聲道:「是,是青梧讓你來殺本宮的?大膽!大膽!」
沒想到青梧居然要先對自己手,皇后心頭更加氣憤,眼底閃著怨毒的。
「何止是你們!太子……」
黑人的話還沒說完,門忽然被人撞開。
「母后!」司玄燁看清楚屋況,連忙跑過去將皇后從地上扶起來:「母后可有傷到何?」
「太子!」
皇后看著忽然出現自己面前的司玄燁,心頭一沉:「太子果真回來了,為何不來見本宮?這些日子當真是在恭親王府!?」
「是……」司玄燁自然不可能在皇後面前撒謊,匆忙應道:「但此事說來話長,不是母后想的那樣,兒臣慢慢同母后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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