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久居深宮,深居簡出,最大的麻煩也不過是跟宮中的姐妹們拌幾句口角。」
握了拳頭,皇后蹲道:「姐妹們都是心懷寬廣,最守規矩的人,自然是做不出這樣的事的。」
聽到這話,皇帝的臉倒是微微好看一些。
男人嘛,總是既花心,又希自己的后宅能夠和諧相,姐妹深。
他不是沒有懷疑,皇後會趁著這個時候,剷除異己。
見能顧全大局,沒有肆意誣陷妃子,皇帝的心中生出幾分欣,頷首道:「皇后不愧是賢妻典範。」
皇后抿抿,眼底閃過幾分得意。
就知道,皇帝最是吃這一套的。
不想趁機剷除一些敵對的妃子們嗎?
當然想。
可是這種時候,做出這樣的選擇無疑是最愚蠢的。
後宮之中,有足夠能量的妃子也就那麼幾個。
大家鬥來鬥去已經這麼久了,彼此的手段路數也都看得差不多,沒有一個能做出這樣驚世駭俗的事。
既沒有那個膽量,也沒那個人脈,更不可能做得這樣縝周全。
說一就破的謊言有什麼意思?
「要說臣妾最近得罪的……」
皇后目微轉,猶豫著咬住紅,遲疑道:「臣妾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
面上出幾分為難,乾地道:「興許是臣妾疑神疑鬼,才會胡思想吧!」
「既然有猜測的人就儘管說,不管是真是假,朕自然會派人去查。」
皇帝卻彷彿有些不耐煩,冷聲道:「吞吞吐吐,像是什麼樣子?」
「臣妾不敢。只是陛下也是知曉的,臣妾這段時日,只跟恭親王妃有所衝突。」
皇後面上惶恐,心底卻冷笑一聲,接著道:「今天白天,臣妾才剛人教一教恭親王妃的規矩,偏偏不服管教,臣妾就命人送去佛堂反省。」
猶豫著,苦笑一聲:「如今看來,倒像是臣妾多管閑事了。只是臣妾這心裡,總覺得問題出在了恭親王妃的上。」
別怪狠心。
早就察覺了,自從青梧嫁恭親王府,的日子就越來越不順。
大概是跟這個恭親王妃,本就八字不合,才衝撞了吧!
不管是不是,看著青梧,皇后心中就都是鬱氣。
這樣的人,還是除掉最好!
「那個傻子?」
皇帝聞言,忍不住出幾分嘲諷,不耐煩擺手道:「一個傻子,哪來的那麼大能耐?」
是,一個傻子當然不行。
可要是不傻呢?
「陛下,恭親王妃沒有那個能耐,那恭親王呢?」
皇後點到為止,著眼淚泣道:「更何況,臣妾總覺得恭親王妃沒那麼簡單。好幾次看臣妾的眼神,都不像是個癡傻兒,反倒人有些害怕。」
狀似無意地抱怨一句,皇帝卻瞬間沉下了臉。
心中再次生出狐疑。
恭親王妃,到底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
要說是真傻,這麼久以來,分明沒再任何人的手下吃過虧。
要說裝傻,明明從在襁褓中就被判定了癡傻,人怎麼可能打從娘胎里出來就會演戲?
越想越是人心煩意,皇帝了娃娃,寒聲道:「皇后慎言。」
「臣妾絕無虛言,更何況,香雪不就是在恭親王妃的見證下被打死的嗎?」
皇后哪兒肯善罷甘休,忙道:「臣妾覺得,實在是有些邪氣。」
皇家事事不順,太后和司君冥的運氣卻好了起來。
不但母子兩個人,治好病的治好了病,中毒的被解了毒。
唯有皇家,次次都凄慘丟人。
目微閃,皇后忍不住低聲上眼藥:「陛下,您瞧瞧太后和恭親王的現狀……先前德妃重病,也是這位恭親王妃救回來的。說不定,本就心機深沉,故意裝傻子呢!」
伴隨著的話,皇帝眼中的懷疑果然越來越重。
難道說,他賜婚真的是個錯誤的決定?
那青梧,就算是裝傻,那困擾太后很久的天罰和司君冥上的奇毒又是怎麼回事兒?
多頭髮花白的太醫都束手無策,難道真的是那個帶點兒青的恭親王妃解決的?
就算是打娘胎里開始學醫,都沒有這麼簡單!
可是……
如果真的是,本來就強大的司君冥,豈不是如虎添翼,為更大的威脅?
越想越覺得心驚膽戰,皇帝沉下臉。
寧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他一抬手,冷冷地吩咐道:「去,把恭親王妃帶過來!」
侍衛領命,快速離開。
皇后低垂著頭,眼底閃過得意的芒。
皇帝派出侍衛,青梧翅難逃。
今天就要用青梧的,來清洗今日的晦氣恐懼,知道得罪一國之母的下場!
另外一邊,青梧可不知道皇帝派來的使者就在路上了。
正笑地重新回到佛堂門前。
小太監兩手抱膝,眼底下熬得有點青紫,卻還是蹲在門檻上,里很小聲地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殿門敞開,夏夜外界的氣溫可比佛堂里溫暖多了,小長安睡得小臉通紅,一直沒有醒過來。
「嘟囔什麼呢?」
青梧雙眼含笑,想到甘泉宮的鬧劇,眼底的芒都要化為實質。
心很好,背著手施施然地進殿,才道:「放心吧,本王妃已經回來了!」
「恭親王妃,您回來啦!」
小太監狂喜過,萬萬沒想到竟然這麼說話算數,說回來就回來。
他的腦袋,保住了!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青梧忍不住笑了一聲,沖著後提著包袱的陸琢挑了挑眉,道:「陸指揮使怎麼還不進來?」
陸琢靜靜地站立在佛堂的門外,目安靜地看過來。
彬彬有禮地回復道:「孤男寡,本就該迴避才是。之前是事急從權,現在臣卻不能這樣對待恭親王妃。」
先不說司君冥會不會,怒火上頭拔劍殺了他。
只說他從小學習的利益教導,也不許他將錯就錯,繼續沉溺於兩人的相時。
一肚子聖賢書,總不能讀進狗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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