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面沉,忍無可忍地厲喝一聲。
衛清籮一怔,到危險的氣息,下意識地抿。
「德妃,你難道也想以下犯上?」
皇后顯然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不再維持端莊寬容的假面,顯出猙獰的爪牙:「本宮是一國之母,難道還會冤枉恭親王妃?」
冤沒冤枉,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衛清籮咬,臉蒼白。
知道,如果自己退,皇后才真的不會放過青梧。
這怎麼行呢?
不管青梧是因為什麼裝傻,現在皇帝認定是個癡傻兒,就不能無緣無故地好起來。
否則欺君之罪,可不是那麼簡單。
癡傻兒當然沒辦法為自己辯解,再不站出來維護,誰知道皇後會下怎麼樣的狠手?
張還要再說,袖擺卻被人輕輕地拽了兩下。
偏頭看過去,青梧的臉上沒有一點張,甚至還饒有興緻地沖眨了眨眼睛。
青梧的心很好。
被人這樣維護,還功讓皇后喝下一口污水,不知道多開心。
偏偏皇后不長記,屢屢吃虧竟然還要找麻煩。
倒要看看,皇后能怎麼樣。
不想連累衛清籮,使了個眼。
見似乎有竹,衛清籮頓了頓,沉默下來。
見狀,皇后只以為是害怕了,心中升起幾分得意。
寵妃又怎麼樣?
妾始終是妾。
「大膽恭親王妃,你可知錯?」
臉沉,皇后高聲訓斥道:「膽敢故意戲弄本宮,該當何罪?!」
「哇,老巫婆好兇!」
青梧愣了愣,懵懂的大眼中閃過委屈,猛地扯著嗓子哭嚎開:「老巫婆兇本王妃,本王妃害怕……夫君,我要夫君……」
被綁在懷裏的小長安愣了愣,烏溜溜的眼睛看看。
接著眼眶一紅,也跟著扯著呼呼的小嗓子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還用嘟嘟的小手摟著的脖子,像是在安。
「寶寶,寶寶也被老巫婆嚇壞了對不對?」
青梧心疼壞了,在心底里給皇后又記上一筆。
如果不是因為,小長安怎麼會哭這樣子?
噎噎,摟著小長安著臉,輕輕晃了晃,嘟嘟囔囔:「寶寶不哭噢,我們找夫君打老巫婆!」
「大膽!」
皇后的臉更加沉,忽而森一笑:「本宮看,你是不吃點苦頭,就不知道什麼規矩!」
被這兩個人哭得頭疼,頭疼之餘,怒火更盛。
「來人!」
沉喝一聲,嚴厲道:「恭親王妃不敬長輩,不尊禮法。把關到佛堂三天,讓好好反省一下!」
關到佛堂?
聽到這個懲罰,青梧頓了頓,險些沒能繼續演下去。
不是吧?
折騰了大半天,就這啊!
關佛堂有什麼可怕的?
還以為皇后要打的板子呢。
如果可以,難道皇后不想打的板子嗎?
可是終究是恭親王妃,打了,司君冥找上門來怎麼辦?
關佛堂反倒是最好的方式。
青梧不知道的是,宮中用來懲罰主子們的佛堂,是在背位置,常年涼,冬天簡直能冷到骨頭裏。
就算是現在去,夜裏也會覺到十足冷意。
房門一關,只留下幽幽燭火,映照著各式各樣的佛像,說不出的恐怖森。
膽小的怕是要睡不好覺了。
更何況,關進佛堂,吃什麼喝什麼還不是要看皇后?
到時候哪怕是讓人送去泔水豬食,這個傻子還不是要乖乖地吃?
衛清籮顯然知道這些貓膩,忍不住道:「皇後娘娘,恭親王妃弱,怎麼能去佛堂?更何況小郎君年紀還小,佛堂冷,怎麼得了?」
「太子年紀小的時候,犯了錯陛下也是罰他去佛堂跪著的。」
皇后臉一板,冷聲道:「你的意思是恭親王府上的小郎君,比太子還要尊貴不?」
那怎麼樣一樣?
有皇后這個後宮之主護著,誰敢怠慢太子?
去佛堂還不是錦玉食,錦被暖爐的伺候著。
「愣著幹什麼?」
不給衛清籮再開口說話的機會,皇后冷聲道:「還不快把恭親王妃帶走!」
「是!」
有個小太監恭敬應聲,上前一步皮笑不笑地道:「恭親王妃,請吧!」
「去,去哪兒?」
青梧滿臉茫然,不在狀態地咬了咬大拇指。
傻乎乎地抬頭看著皇后,眼睛一亮:「本王妃,規矩學得好!老巫婆是不是要獎給本王妃點心吃?」
這個傻子,到現在還只惦記著吃。
到時候從佛堂出來,說不定半條命都沒了!
若是染了風寒高熱,更是死了乾淨。
輕蔑地看一眼,自覺得勝的皇后倒也不在意的稱呼,甚至笑地應了一聲:「沒錯,是要獎勵你吃點心了。你跟著他走,他會帶你去吃的。」
「噢!吃點心咯!寶寶我們去吃好吃的點心咯!」
青梧高興地跳起來,拍拍掌催促道:「快點快點,帶本王妃去吃點心!」
這麼配合,倒是省了不麻煩,小太監在前面帶路,直接引著往佛堂走。
衛清籮想攔,卻被皇后狠狠地瞪了一眼,某種滿是冷。
於是青梧就這麼蹦蹦跳跳地跟著小太監來到佛堂門前。
佛堂的門被打開,青天白日,裏面卻暗清冷,似乎有涼風從裏面吹出來。
格外的森可怖。
青梧仿若未覺,左右張,垂涎地問:「點心呢?本王妃的點心呢?」
「點心就在裏面。」
小太監笑一聲,站在門口猛地抬手推一把:「恭親王妃進去吃個夠吧!」
青梧踉蹌著跌進佛堂,門被一把關上,傳來了鎖門的聲音。
小太監怪氣道:「恭親王妃好好用吧!三天後,奴才再來接您。」
他的腳步聲遠去,很快就恢復了寂靜。
見四下無人,青梧扯過團坐在地上,笑瞇瞇地了小長安:「怎麼辦呀,寶寶?我們被關起來了哦。說不定會有大妖怪來吃我們呢!」
「啊!」
像是不滿嚇唬人,小長安聲氣地了一聲,烏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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