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沈蕓的臉都嚇青了,沉聲呵斥道:「還不快住!」
到底知不知道面對的人是誰?
那上面,可是最尊貴的天家夫婦。
怎麼有膽子頂撞皇帝?
腦袋裏一片空白,沈蕓心中只剩下兩個大字。
完了,徹底完了。
只怕皇帝不會放過們了。
就在絕無比的時候,忽然聽到上首傳來一道淺淺的笑聲。
「這二娘子,膽子倒是不小。」
皇后掩而笑,溫聲道:「看看,一點都不知道害怕。瞧見這樣子,臣妾就想起剛認識陛下的時候。」
皇帝聞言,目中也忍不住閃過幾分溫和,看著皇后帶著幾分慨,道:「皇后從前在閨中時候,倒也是大膽活潑。朕還記得,皇后第一次見朕時候的模樣。」
皇后眼中閃過,嗔怨道:「陛下……都這麼多年了,您還記著呢?」
「皇後跟朕是結髮夫妻,朕自然是記得的。」
皇帝似乎有所,拉住皇后的手,眼神更加下去幾分:「當初皇后,也不是一嫁給朕,就能做一個合格的皇后的。」
曾經也是個天真爛漫的,在這宮廷之中,一步步打磨現在的模樣。
皇后心中忍不住也幾分,眼眶微紅道:「能嫁給陛下,為陛下分憂,是臣妾的福氣。」
「瞧臣妾,這些年眼窩子倒是淺了。」
拿著帕子了淚,皇后笑的,求道:「陛下,臣妾瞧著二娘子很有眼緣。這俏的姑娘,哪兒得了十杖?」
皇帝的面上出幾分遲疑:「這規矩就是規矩……」
「陛下,規矩也要事急從權。」
輕笑一聲,皇后道:「更何況,今日是母后的生辰宴。母后好不容易慶祝一回,要用刑杖難免晦氣。」
「那依皇后的意思是……」皇帝似乎被說服,問道。
「夫人和二娘子衫不整,只怕不便參加壽宴。」皇后笑著道:「就罰們立刻出宮吧!」
沈蕓頓時滿含激地看了皇后一眼。
被青梧踩在背上了一通,和青歌的狀態實在是有些凄慘。
臉上還帶著枝條留下的紅腫印記,服頭髮都已經得不樣子,沾滿了塵土。
這副狼狽模樣,哪裏還能參加壽宴?
青歌更是臉上帶著兩個掌印,只怕近日都不能出門見人。
「那就依皇后所言。」皇帝搖搖頭,語氣裏帶著追憶,笑道:「這麼多年過去了,皇后還是善良如初。」
皇后臉頰泛紅,垂頭抿而笑。
帝后兩人其樂融融。
沈蕓更是對皇后激涕零,忙不迭地叩頭謝恩。
青梧看得忍不住撇。
這會兒,哪裏還看不出來這對帝后默契非凡?
皇後分明是看出皇帝對沈蕓的回答滿意,故意給皇帝找了個借口,放過這一對母。
不過無所謂,本來也沒指能靠皇帝幫出氣。
在殿外的時候,已經靠自己把氣出了,這會兒也不在乎沈蕓母是被罰還是不罰。
然而青歌卻滿心不甘,筆直地跪在地上,道:「皇後娘娘,這不公平。不是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明明是恭親王妃手,為什麼罰的卻是臣和娘親?」
先前皇後娘娘幫忙求,似乎真的覺得這位是什麼公正公平的好人。
這就告上狀了。
沈蕓臉微微一變,卻又不敢在皇帝面前搞小作,攥了手上的帕子。
「哦?」皇后聞言也出幾分詫異。
如果不是眼底的喜意幾乎遮不住,青梧都要相信是真的驚訝了。
強按住心頭的幸災樂禍,皇后故作為難地看向皇帝:「陛下,您看這……」
「二娘子說得有道理。」
皇帝雙手背在後,虎目落在青梧的上,嚴肅道:「恭親王妃在殿前胡鬧,罰你今日足,不得出席母后壽宴。你可服氣?」
只是足一天,相比於青梧的鬧騰能力來說,簡直算不上是懲罰。
只是這樣,起碼能安安穩穩地度過太后壽宴,也免得在大臣面前敗壞皇家威儀。
不知道多遍懷疑自己賜婚的行為,皇帝目中生出淡淡的不愉。
這個癡傻兒,簡直就像是柄雙刃劍,一個不好就要割傷他。
既然不能掌控,就暫且將關起來。
「不要,本王妃要給母后賀壽!」
青梧瞪圓了眼睛,突然一屁坐在地上,捂著臉哭起來::「本王妃不要足,要給母後過壽誕!」
「恭親王妃,不許撒潑!」皇帝的額頭青筋綳起,看這副模樣,頓時又覺得頭疼了。
青梧的心底冷笑一聲。
不讓撒潑?不可能的。
就該讓他知道一下傻子的威力。
欺負傻子不懂事兒是吧?
眼見的哭聲越發嘹亮,只怕要傳前殿,皇帝的目中閃過殺意。
秋水嚇得渾一,忙不迭上前兩步,跪在青梧的邊低聲哄道:「娘子,小廚房裏有奴婢單獨給你留的小蛋糕……想不想吃?」
「小,小蛋糕?」
眼角掛著晶瑩剔的眼淚,青梧聞言出一雙水洗過的眼眸,泣道:「真,真的嗎?」
「真的,油上放滿了水果。」
秋水用力點頭,低聲哄道:「娘子回去吃小蛋糕好不好?在這裏什麼都吃不到,會被人搶走的。」
「可是,母后的壽宴……」青梧委屈,又饞又糾結,哽咽道:「本王妃答應給母後送禮的……」
「娘子您忘了嗎?咱們跟太後娘娘都住在永和宮。」
秋水耐心地哄:「等壽宴散了,娘子再把禮給太後娘娘送過去,好不好?」
聽到這,青梧才破涕為笑,歡笑著拍著手掌站起:「喔~去吃蛋糕咯!蛋糕糕,全都是我的蛋糕糕!」
連禮都不行,直接蹦蹦跳跳地出了殿門,往永和宮去了。
皇帝的臉高深莫測,看著主僕兩遠去的背影半餉,一甩袖離開。
沈蕓被冷汗了後背,心總算是放下了半截。
皇后的面藏著幾分沉,轉而溫和一笑,沖著青歌招招手:「二娘子,來,到本宮邊來,讓本宮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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