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不請安?」
一直得不到回應,青梧忍不住出滿臉的疑。
繼而生氣地嘟,蹦跳著道:「不給本王妃請安,本王妃打你們!打,打!」
手從一邊被打理得整整齊齊的矮樹上,直接折下一枝條,狠狠地甩了下去。
現在神力不能用,手上的功夫可沒有白練,手上的枝條像是長了眼,一下接著一下,角度刁鑽地甩了下去。
知道什麼一箭雙鵰嗎?
今天就要一下打兩個人,打得沈蕓和青歌痛呼不止。
一時之間,慘不止,混得簡直像是新年殺豬現場。
原本要進殿覲見的命婦和小娘子們,紛紛看過來,晦地掩輕笑。
可以想見,沈蕓和青歌,會是這個消遣娛樂很的時代,很長一段時間的談資和笑話。
母兩個氣得眼前發黑,一時竟然也不知道,上的疼痛和丟人哪個更讓們覺得難。
偏偏青梧興緻高昂,不但手上的枝條甩得歡暢,還在沈蕓的後背上蹦蹦跳跳地哼起歌來:「我揮舞著我的小羊鞭,去呀去放羊。羊兒羊兒快點吃,天呀快黑了……」
被踩得幾吐的沈蕓,這下真的一張,嘔出一口來。
欺人太甚!
罵誰是羊呢?
這古里古怪的歡快調子,竟然還洗腦。
四周人的目越發怪異了。
被沈蕓吐出的兜頭落在臉上,青歌真的快氣瘋了,像是被翻倒了殼的王八,四肢拚命掙扎,卻怎麼都起不來。
的嗓音變得尖利:「娘!把推下去!」
該死!
青梧這個賤人,簡直就是該死!
怎麼能讓這麼丟人!
啊啊啊,去死去死啊!
青歌恨得心頭滴。
沈蕓又何嘗不想,然而每次想要翻把上的青梧掀翻下去,就被一腳踢在臉上。
踢得頭暈眼花,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反抗不得。
母兩個徹底淪為了鬧劇。
「什麼人膽敢在宮中喧嘩!」
就在這時,一道尖利的嗓音響了起來。
大太監看著眼前的象,一時之間口中發苦,臉上也是愁眉苦臉的。
怎麼又是恭親王妃這個祖宗?
這位活祖宗,誰惹得起啊?
他為皇帝邊的大太監,自然是見過青梧把皇后欺負得團團轉的樣子的。
這位主子,打了皇後娘娘都能全而退,誰管得了啊?
偏偏讓他攤上這麼個苦差事,他忍不住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凄慘的沈蕓和青歌兩母,又沒眼看地挪開眼。
哎喲。
這慘的啊!
活該!
們招惹誰不好,要在太后的壽宴上招惹這位主子?
「恭親王妃……」
著頭皮,大太監擺出滿臉的笑意,上前一步諂地躬道:「這裏可是太極殿,太後娘娘壽宴,您快下來吧……」
鬧這樣,這算怎麼回事兒?
「太後娘娘?母后……」
青梧的作一頓,扭頭看他,滿臉都是天真懵懂:「母后本王妃嗎?母后在哪兒呢?」
「太後娘娘正在後殿休息呢!」
眼見聽得進去,大太監眼底頓時染上喜意,為難地看看腳下,委婉道:「您鬧這樣,陛下和皇後娘娘等您回話呢!」
這隻怕在歷史上,也是第一回!
竟然有人敢在宮中這樣鬧騰,當著許多大人的面鞭打命婦。
大太監暗暗咂舌,不敢深想,子彎得更低了:「恭親王妃,您跟咱家去給陛下回話吧!」
「回話是什麼?」青梧著枝條甩了甩,疑地側頭:「回話就能看到母后了嗎?」
的眼神澄澈純稚,仿若。
長相又明艷漂亮,一歪頭著子稚氣的萌。
大太監垂下眼,心底嘆了口氣。
這樣的好相貌,怎麼就是個傻子呢?
「您想見,自然是能見的。」大太監賠笑:「恭親王妃,您快下來吧!」
青梧從善如流,從兩人上跳下來,蹦蹦跳跳地催促:「快快快,帶本王妃去見母后,本王妃給母后準備了禮!」
沈蕓和青歌終於得救,得以被扶起來。
然而兩已經滿狼狽,心裝扮的妝容已經毀壞,青歌的臉上還站著,有些青腫。
華麗的衫和華貴的髮式也都散不堪,狼狽不已,像是瘋婆子。
母對視一眼,從彼此目中看到自己的狼狽模樣,又是恥辱又是大恨,一時咬牙切齒,幾乎要控制不住面上的表。
大太監面無表地瞥們一眼,態度淡淡地道:「丞相夫人,二娘子,請吧。」
沈蕓的心頭微微一提,拽住滿臉恨意的青歌,跟著大太監去了後殿。
看到走進門來,因為蹦跳而頭髮鬆散,臉頰紅潤的青梧,皇帝也有一瞬間的頭疼。
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選了這麼個不貞不潔的傻子嫁給司君冥,到底是對是錯。
原本打著辱司君冥的主意,倘若他抗旨不尊更是一個懲罰的好借口,可以藉此削減他的勢力。
如果他忍不了,直接把青梧殺了,更是相當於跟兆安徹底鬧翻,站在朝臣對立面。
還能堵住司君冥跟其他有權勢的貴族聯姻這條路。
明明是一舉三得的好事,如今卻讓他數次頭疼不已。
司君冥倒是泰然之,也不見因為被辱而有所憤怒,反倒是這個傻子了大麻煩,一天到晚四惹事。
罵不懂,罰不得,簡直像是個扎手的刺蝟。
他堂堂一國之君,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皇后的臉也不好看,看到沈蕓和青梧的慘狀,就不由響起自己之前丟人的形,尤其現在后槽牙還空了一顆,更是讓恨得咬牙。
這個癡傻兒,簡直是個攪事。
再看沈蕓母,反倒生出細微的同病相憐的微妙。
「母后呢?」
青梧進門,先四下張一圈,不見太后頓時嘟起了,不高興地道:「皇兄,母后呢?為什麼只有你跟老巫婆在這裏?」
被罵老巫婆的皇後麵皮搐,沈蕓和青歌的心底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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