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才沒有!」
不料竟然這麼顛倒黑白,秋水瞠目結舌。
氣得渾發抖:「明明是你辱罵王妃,說王妃癡傻,只知道吃,應該……應該投、投豬胎……」
「秋水姑娘,這話可不能說!」
花嬤嬤臉驟然大變,滿臉惶恐地辯解道:「王妃是主子,我是奴婢,我豈敢非議主子?」
「能在太後娘娘邊伺候這麼多年,老奴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痛心疾首,彷彿真的冤枉至極,不伏地痛哭道:「王妃給老奴做主啊,奴婢冤枉!」
花嬤嬤牙尖利,一番話說得又快又急,彷彿真的蒙了天大的屈辱。
秋水哪裏見過這個陣仗,連話都不進去,急紅了一張臉。
青梧暗暗嘆氣。
這麵糰似的子,也不知道是怎麼在道觀里護著小傻子長大的。
「醜八怪,好吵!」
青梧抬手,本要隨手抓起桌上的點心碟子,看到上面巧的松子百合卻滿心不忍。
食可不能浪費!
轉而抓了茶杯,狠狠地砸在了花嬤嬤的上:「來人!給本王妃敲的板子!」
「王妃。」
侍衛見狀,不由為難道:「這,這不合規矩。」
「什麼規矩?本王妃才不聽什麼規矩!」
捂住耳朵,像是鬧脾氣的稚,青梧跳腳道:「打!不打,本王妃找母后打你!」
跟一個傻子是講不通道理的。
侍衛向同伴使了個眼,很快有人退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青梧並沒有阻攔。
四下看了一圈,像是氣急了:「打的板子!醜八怪是大壞蛋!」
「王妃,屬下聽命於聖上和太後娘娘。」
侍衛長拱手,面上恭敬道:「要打花嬤嬤,也要等聖上和太後娘娘下令。」
上說得倒是好聽,這宮中其他主子下令難道他們就不聽?
還不是看是個傻子,隨意糊弄。
青梧眼底帶著幾分冷意,倏然上前,一把握住他腰間的綉春刀,用力一扯!
「鏘!」
伴隨著出鞘聲,兩手抓著刀柄,嘟:「壞蛋不聽話,本王妃自己打!」
形纖細,雪花貌,烏髮垂落下來,得如詩如畫。
配上懵懂稚的眼神,猶如誤落凡塵的仙子,天真貌,就該養在錦繡堆里歡聲笑語。
跟這寒湛湛的大刀完全不相配。
似乎也抓得有些吃力,腳下踉蹌兩步。
「王妃當心!」
侍衛長當場變,下意識上前兩步:「這刀危險,王妃快放下!」
侍衛們的佩刀開了刃,握在手上總有一種小孩玩刀劍般的驚心魄。
「不,不許搶本王妃的板子!」
以為他要來搶,青梧兩手抓著刀柄胡揮舞一氣,氣哼哼地道:「打醜八怪的板子!不打,本王妃就打你!」
刀尖朝向侍衛長,險險著他的鼻尖劃過。
侍衛長的額頭上忍不住沁出冷汗。
不敢再,他還是堅持道:「王妃,花嬤嬤沒有犯錯,無故責罰,這不合規矩。」
這可是太後面前的紅人,他哪兒敢啊!
「一個奴婢,本王妃想打就打!什麼規矩不規矩,夫君說了,我就是規矩!」
青梧嘟著,不滿地大:「秋水……記下來,跟夫君說!」
簡直像是小孩子打架打不過,撂下狠話:你等我告訴我家長!
侍衛長的臉卻瞬間慘白。
這位心如同孩,他們還可以糊弄一下。
可是的家長,是那位殺人不眨眼的恭親王啊!
「侍衛長……」
底下的小侍衛也不瑟瑟發抖,低了嗓音:「主子的命令,咱們只是下屬……」
「王妃你不能這麼做!」
一見他們搖,花嬤嬤頓時急了,忍不住大喊道:「老奴在太後面前伺候數十年,王妃這是不把太後放在眼裏!」
「閉!你好吵!」
當熊孩子上癮,青梧無理取鬧地大一聲,抬著刀直接朝劈了下去:「吵醒了寶寶,本王妃打死你!」
「不!」
眼看著大刀刀鋒一刀寒,劈裂空間迎面而來。
花嬤嬤大腦一片空白,在死亡籠罩下忍不住尖一聲,死死地閉上了眼睛。
「咚!」
預料中的疼痛卻並沒有襲來。
刀鋒過的臉頰,重重地砍在地上,險之又險,距離的肩膀只差分毫。
刀鋒下一大縷花白的頭髮斷裂,竟然直接將的頭皮削禿了一塊。
花嬤嬤眼睛泛白,整個人控制不住地搐,險些直接暈過去。
一腥臊味傳來,的子了一片。
「咦……」
青梧捂著鼻子,丟開刀快速後退兩步,嫌棄地一把抱住秋水:「醜八怪尿子了!,這麼大年紀還尿,臉!」
面對眾人詭異的目,花嬤嬤憤死。
抬手捂住發涼的頭皮,忍不住面目猙獰,尖聲道:「老奴伺候太後娘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王妃今日這樣折辱老奴,就不怕太後娘娘追究嗎?」
滿心殺意,恨不能直接將這一對主僕捅死。
沒了半邊頭髮,儀容不整,還怎麼到太後面前伺候?
跟一個傻子講道理,怎麼可能說得通呢?
花嬤嬤真是氣瘋了。
侍衛長偏開頭,看不下去。
青梧卻並不罷休,一腦地抓起被子扔過去:「醜八怪真討厭!打板子!不然本王妃去找夫君打!」
作勢就要往外沖。
侍衛長的麵皮搐。
誰知道這個傻子王妃,到恭親王面前顛三倒四,要怎麼說呢?
要是恭親王追究起來……
侍衛長汗倒豎,不敢再耽擱:「沒聽到王妃的命令嗎?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你們敢!」
花嬤嬤心神裂,不高聲道:「我要見太后!我要請太後娘娘給我做主!」
「花嬤嬤,得罪了。」
差人將拖到院子裏,侍衛長沉聲道:「王妃命令,屬下們不敢不從。」
頓了頓,又低了聲音,輕聲道:「花嬤嬤放心,我們手下有數,請嬤嬤忍耐片刻。」
這些主子們鬧騰起來,為難的還是他們。
心裏發苦,侍衛長沖人使了個眼:「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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