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馬車,顧墨玧看著與他相對而坐的嫻靜。
月九齡聞聲,想也不想就答,「想那個『鄭先生』……」聚焦的目及瞳孔收的墨眸,反應過來解釋了一句,「哦,就是明空會的創建人。」
正在充當馬夫的花劍統領聽到這打破馬車寧靜卻又讓氣溫降低的對話,趁著沒人看見了角——縣主,侯爺知道明空會的創建者是何人。
九齡縣主自然聽不到花劍的心聲,而是聽到顧墨玧沉聲問:
「怎麼?」
月九齡想了想,緩緩道出心中疑,「據說他是個博學多才的青年男子,待人謙和有禮,很明空會夫人姑娘們敬,甚至將其言論奉為圭臬,不容置喙……」
顧墨玧每聽說一句,眉頭就多一道褶皺。據說?想必是據君子箋說了,君子箋到底同說了什麼,為何似乎對那個鄭先生很興趣?
「……聽起來這位鄭先生很有魅力,至對人很有吸引力,以至於青橙、黃鶯、王渺即便淪為階下囚,孤立無援的時候,都未曾向任何人任何關於他的況。這讓我很好奇,這個『鄭先生』,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全程聽完月九齡語氣興緻盎然的這番話,花劍無意識地收了手,握在手中的韁繩因此被拉,在平坦寬闊馬路上跑得好好的駿馬頗為不滿地從鼻子噴了口氣,花劍這才鬆開手——不是說縣主會讀心麼?他隔著車簾都能從後背傳來的冷颼颼氣息想象到侯爺面沉如水的神了。
顧墨玧看著微微瞇起雙眸的月九齡,十分肯定就是對那個青年男人興趣了,雖然知道是興趣是因為近來接二連三發生的命案都和明空會不了干係,但還是會在意從口中聽到稱讚其他男人的話,即便語氣是略帶譏諷的。
但他到底還是忽略心裡那點不快,冷靜地問:
「你懷疑錢氏與他相識?」
月九齡聞言沒有表態,而是緩緩地說:
「錢木香雖然是替明空會的幾個姑娘洗,但既說姑娘們當天要洗的裳都是晚上統一由人送到門口,順便把頭天洗好晾乾的裳拿回去,除了送服的小丫鬟就沒接過明空會其他人,那麼就不會告訴我們鄭先生的事兒。」
顧墨玧仔細回想了錢木香的口供,贊同地點了點頭:
「似乎不想和明空會扯上關係。」
月九齡不置可否,「嗯,但有時候越是遮遮掩掩,就越顯得蓋彌彰。」越是著急地想撇開關係,就越說明有問題。
音落,馬車重新恢復平靜。
花劍聽得鬆了口氣,兩位主子的對話走向終於正常了——談正事就談正事,扯什麼男人!
這時馬車也來到了分岔路口,花劍聽完兩人關於案子的分析后突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出口請示:
「侯爺,縣主,那我們現在去哪?」
月九齡揚聲道:「凌波湖。」
花劍聞言又差點勒了韁繩惹怒馬大爺:「……」縣主,您該不會真要去明空會看那個姓鄭的小白臉吧?
沒等他深吸一口氣,就聽到聲音著幾分慨說:
「丈夫無故橫死考場,如今還被指控春試舞弊,十幾年的寒窗苦讀都化為泡影,非但死得不明不白,還落得聲名狼藉的下場,鍾夫人心裡一定很難過。」
原來是要去凌波湖旁、鍾仁夫婦住的那個小院落啊。
花劍如釋重負地一手了額頭的冷汗,一手練地縱著韁繩往城外的方向去。
【作者有話說】
我看評論有在說等很久還有什麼時候更,我記得在最後一更的【作話】里有提到停更原因,所以大家是屏蔽了作話麼?【破涕為笑.jpg】
因為正文不能放不相干的容,所以有什麼事或一些註釋說明,我都會在【作話】說,大家還是開開吧,我盡量不廢話。
後面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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