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辭命令道:「所有人,聽我號令,向後轉。」
下一瞬間,所有人都背對著他們。
雖然他們也想看八卦,但是命要。
如今在人家的地盤上,阮雲棠無可逃。
「我不知道你說的故意的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讓丹雀給我傳假消息,讓我誤會你要親了,這不就是你做的好事?」
兩人挨得很近,阮雲棠甚至能夠到他說話時,噴灑在自己脖子上的熱浪。
偏過頭,避開他的氣息。
「我算計的可不是蕭公子,而是那個在我邊安細作的人。」
「你這是怪我把丹雀安排在你邊?」
阮雲棠輕輕地把他推開,如果說在這之前,對蕭懷瑾的確有過幾分期盼甚至是心的話,在明確丹雀份的那一刻,也心灰意冷了。
已經深刻地意識到,蕭懷瑾只是書中人,他和漫畫,和電視劇里的角一樣,和不在一個世界。
就比如蕭懷瑾,不管他表現得有多溫,但是他永遠逃不了人設的桎梏,他會多疑,會有謀算,會心思深沉。
阮雲棠知道,這不能怪蕭懷瑾。
是穿越而來,有自我意志尚且抵抗不了劇的「不由己」,更何況是蕭懷瑾。
但這恰恰是最無力的地方。
偏在這時,蕭懷瑾還說:「阮雲棠,我覺得,我已經夠狠心了,如今看來,你的心比我的狠多了。」
「蕭公子若是能看清形勢,當早點放棄小子,去追尋您的真命天。」
蕭懷瑾笑著單手沿著阮雲棠的鎖骨,脖子往上,住的下頜。
「我這個人,沒別的好,就喜歡強人所難,你越反抗,我越興。」
阮雲棠回瞪他:「變態。」
「多謝誇獎。」
蕭懷瑾最後還是放開了阮雲棠,不過,他對阮雲棠下了個新命令。
「我會讓丹雀回去。」
「我已經讓走了。」
「這是我們約定的一部分。」
「我只答應了你隨隨到,可沒答應你予取予求。」
「我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才保下你們阮家一家人的命,總不能讓我的努力打水漂吧。」
「你應該知道,就算你讓丹雀回去,我也只會防著。」..
「我知道。」蕭懷瑾聳聳肩:「我不在乎。」
這簡直相當於當著的面安裝了個監控。
阮雲棠生氣,但無可奈何。
讓他救阮家如今倒是其次了,能把這個傢伙穩住,安然度到他賜毒酒的這一天到來,才是最重要的。
阮雲棠登上馬車,丹雀從蕭懷瑾邊路過,準備跟著阮雲棠回阮家。
蕭懷瑾冷冷地吩咐:「最後一次機會。」
自從份被揭穿之後,丹雀連著幾天都沒睡好,這幾日黑眼圈都重了許多。
點點頭,跟上阮雲棠的馬車。
朝辭看著孤零零的背影,很不忍心。
「主子,咱們乾脆換個人也好啊,您把丹雀塞過去,阮姑娘不開心,丹雀也難做。」
「再塞個人,再使計防備,不累我都嫌累。再說了,這是丹雀自己求我的。」
朝辭沒想到蕭懷瑾也有心的時候。
這要是換做以前,犯了錯的丫鬟,早就已經被趕出京都了。
「主子,丹雀真走運。」
「是走運。」
若不是以前聽阮雲棠提起,丹雀做飯很合的胃口,若不是知道丹雀走後,阮雲棠茶飯不思。
蕭懷瑾是不會再給丹雀這次機會的。
丹雀回到阮府,二話不說就衝進廚房開始收拾備菜做飯。
惜遇心裏一肚子的火,隔著窗戶怪氣:「你做的飯我們可不敢吃,別下了料。」
丹雀的手僵住了,停頓了一瞬,繼續切菜。
惜遇氣呼呼的:「姑娘,您幹嘛要讓一個叛徒回來。」
蕭懷瑾苦笑,倒是想拒絕啊。
事已至此,只能寬惜遇:「留著也好,至飯做得的確不錯,我這胃口被養刁了,不在,我都了好幾天了。」
提到此,惜遇臉紅,若不是做不好飯菜,也不至於讓姑娘肚子了。
「可是姑娘,要是再吃裏外怎麼辦?」
「對而言,我們才是外。不過阮家如今多事之秋,蕭懷瑾想知道我的消息,就算不通過丹雀,其他人也能傳過去,與其這樣,倒不如讓留著,好歹多個人做事。」
正聊著天,阮覃氏提著食盒走了過來。
「棠兒,我知道你剛從外面回來,還沒吃吧,吃一點。」
此時,丹雀正端著做好的菜過來,看到這一幕,默默轉,回廚房去了。
阮雲棠將阮覃氏留下來,問道:「今日不是二姐和六妹妹的大喜日子,二嬸怎麼得空來我這院子了?」
「你也知道阮家如今是什麼景,哪裏有多賓客,我那兩個姑娘出閣之後,這院子裏呀,一下子就冷清了。」
「二嬸可是捨不得了?」
「捨不得也得捨得,聽說,陛下那邊已經拿下決斷,後天就會下皇榜,會怎麼置咱們,還不好說呢?你三叔三嬸捨不得把兒匆匆出嫁,所以你三叔和你三嬸和離,明兒個,就把送回娘家去了。」
阮正流此人,的確邪,但是對夫人沒得話說。就連一向不是很喜歡他的阮雲棠,都不由得心生出幾分敬佩來。
阮覃氏握住阮雲棠的手,老淚縱橫。
「棠兒,謝謝你。若不是有你,咱們家哪來這幾天息時間。」
「二嬸,其實你也可以……」
若是阮覃氏和阮正山和離,或許可以像三夫人那般,落個明哲保。
「如今雖說這一大家子人走得走,散的散,沒剩多了,可我好歹是個宅管事的,只要這阮家還有一個人,我就不能走。再說,如今我也無牽無掛,便是被貶賤籍,也不怕了。倒是你……」阮覃氏憂心忡忡:「你把能逃出去的機會讓給了南姜,可有給自己想好出路?」
阮雲棠點點頭,寬道:「二嬸放心,左右還有蕭懷瑾呢,他只要對我還有興趣,就不會放任我不管的。」
「那就好,不過你與蕭懷瑾的指婚已經不存在了,蕭家對阮家又頗有見,你們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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