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猶豫,阮雲棠一口應下。
「好。」
豈料,原本笑意盈盈的蕭懷瑾,表突然變得冷漠。
「阮雲棠,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會想娶你。」
阮雲棠知道,今天晚上他肯定會用盡一切辦法辱自己。
縱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淚還是瞬間就盈滿了淚眶。
看到的眼淚,蕭懷瑾莫名地變得十分煩躁。
他惡聲惡氣地下命令。
「不許哭。」
阮雲棠還真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可這盛滿淚水的眼眶,就像是無聲的控訴。
蕭懷瑾的表鬆。
他坐正,鬆開腰帶。
「明明是姑娘不想嫁,如今擺出一副盡委屈的樣子給誰看。」
「我知道你在生氣。」那封書發出去,就預料到他會生氣,也做好了承擔反噬的準備。
只是沒想到,這個人瘋起來,能毀天滅地。
「生氣?姑娘實在高估自己。如你所言,當日我向姑娘求婚,確是念姑娘救我有恩,豈料姑娘不識抬舉。」
阮雲棠不是傻子,聽到這已經知道蕭懷瑾的態度。
他生氣了,不要了。
說不酸,那是騙人的。
但是當務之急,是保護家人。
他不就是想讓低頭認錯嗎?可以低頭,可以認錯,可以順著他的心意來。
「是我不識抬舉,請你高抬貴手。」
蕭懷瑾出食指,勾起的下頜,強迫仰起頭看向自己。
「別做那副伏小做低的樣子,這才是你。」
「行了。」蕭懷瑾放開,「阮家所犯之事,神仙難救,不過,我可以勉為其難,保你一家老小命。」
「你的條件是什麼?」阮雲棠知道,蕭懷瑾費這麼大一番功夫,肯定不是只單單來說這些的。
「只要我需要,你要像今天這樣,隨隨到。」
這是把當***郎了?
蕭懷瑾還真是,非常清楚怎麼最大程度地辱一個人!
「期限?」
「等我膩了,就還你自由。」
阮雲棠真想衝上去抓花他那張欠揍的臉,不過轉念一想,如今影視元十六年。
離他賜毒酒送自己歸西,不過還剩兩年時間。
這兩年裡,他還得幫二皇子奪位,還得去做軍師平定天下,忙得不可開,哪裡有時間天天盯著自己折磨。
這樣一想,又覺得這條件沒有那麼難接了。
阮雲棠點頭。
「行。」
蕭懷瑾盯著阮雲棠,總覺得答應得這麼爽快有貓膩。
「怎麼?你現在想反悔了?那也可以,我……」
「。」
「那蕭公子要是無其他要事,小子先行告退了。」
阮雲棠請辭,看蕭懷瑾沒什麼反應,準備溜走,還沒過門檻,後傳來聲音。
「站住,回來。」
阮雲棠只能聽命回頭。
「請問蕭公子,有什麼吩咐?」
「好了,沒事,試試是否有效,你可以走了。」
阮雲棠:「……」
在心裡把「人在屋檐下」念了好幾遍,才住怒火,過門檻的時候,都有些恍惚,生怕下一刻,他又蹦出一句「回來」。
還好,這次蕭懷瑾是真的放過了。
阮雲棠走後,蕭懷瑾臉上的笑容漾開來。
果然,還是逗更有意思。
只是這笑容里多有些落寞。
戲演完了,他也準備鳴金收兵,起的時候發現床上似有一抹紅。
手去,放到鼻尖下聞了聞。
這個味道他再悉不過。
新鮮的,跡?
這個跡還是的,顯然剛留下不久,不可能是青樓們留下的。
再看看他自己,紗布整潔,並無異樣。
那這是……
蕭懷瑾回憶起剛才的場面,他把阮雲棠摁在床上,剛在的頭,就擱在這個位置。
所以,是從的頭上來的?
蕭懷瑾倒吸一口涼氣,他拉開門衝出去。
此時剛剛送走牡丹的阮雲棠,正準備回來請命,剛進門差點被蕭懷瑾撞倒,本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頭小夥子,正開罵,定睛一看,是蕭懷瑾,立馬安靜。
「阮雲棠人呢?」
「剛送出門,應該……還沒走遠。」
蕭懷瑾沒空廢話,追了出去,牡丹趕讓人跟上去看看。要是有事,也好幫襯。
瞧著滿屋子糟糟的,搖著扇子上前,認命地收拾。
剛走進屋,床單上的跡,就分外明顯。
牡丹表漸漸變得凝重。
主子這是強上了阮姑娘?
本以為主子把人喊到百花樓來談事,不過是想出氣,不承想……
不行,毀了人姑娘的清白,就得給個代,得想辦法勸勸主子才行。
牡丹也顧不上收拾房子了,跟著走了出去。
阮雲棠在百花樓里呆了一兩個時辰,出來的時候還有些冠不整,這導致錦衛看的眼神都有幾分詭異。
不理會錦衛探究的八卦眼神,惜遇扶著阮雲棠上轎,剛走出沒多遠,蕭懷瑾的馬車追了上來。
馬車橫在轎子之前,蕭懷瑾掀開簾子,跳下馬車,直衝轎而來。
轎夫和錦衛都被這架勢嚇懵了,等想起來要去攔,蕭懷瑾人已經掀開轎簾,沖了進去。
「蕭懷瑾,你幹什麼?我就是個機人,你也得給我個緩衝時間吧。」
剛剛才在百花樓里測試過,他這次不會又要測試「隨隨到」的約定有沒有用吧。
蕭懷瑾將拽到懷中,手去的腦勺。
的額頭磕上他的膛,能聽到他急促的心跳聲在耳邊響起,在這一方小小的轎子之中,顯得格外清晰。
黑暗中,他的手往後探,沒個輕重,到了後腦勺的傷口。阮雲棠沒忍住嘶地出聲,蕭懷瑾就像是電一般,趕鬆開手。
不再像之前一般帶著嘲弄和譏諷,此刻的他,語氣里只有滿滿的關心。
「疼?」
阮雲棠的眼淚,被他這一句輕巧的關心,立馬給出來了。
不想再裝,哽咽點頭。
「誰幹的?」
「錦衛?」
「阮家人?」
「我沒事……」阮雲棠真怕他又做出什麼事來。
「好,我知道了。」
退出轎子,他轉往外走,阮雲棠趕拉住他。
「蕭懷瑾,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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