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太太,阮雲棠是存有恩之心的,當初剛來這個世界,老太太是為數不多對表現出善意的人。
老太太反倒安起阮雲棠來。
「小病,不礙事的。」
見阮雲棠態度有所緩和,老太太拉著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棠兒,我知道這次把你喊回來委屈你了,若不是沒辦法,祖母也不會出此下策。」
面對已經偏癱的老人,阮雲棠實在是做不到狠心,只能耐著子繼續往下聽。
「家裏的況,柳嬤嬤應該已經都跟你說過了。」
阮雲棠點點頭,難怪老太太會派柳嬤嬤去接,估計就是想給一個接過程。
「棠兒,如今阮家只能靠你了。」
阮雲棠不想接這個話題,問道:「大姐怎麼會出事?」
「至今還沒查到真兇,你大姐心氣多高的一個人,出事之後就不吃不喝,一心求死。」老太太又繞回催代嫁的問題上。「棠兒,你就當是救你大姐一命,幫幫吧。」
「我嫁給蕭家,就能救的命了?」
「你若嫁過去,旁人自是不敢看輕咱們家的,咱們家其他的幾個姑娘還有出路,若是你不嫁,這……這……」
「想嫁進蕭家的人一大把,若祖母真的覺得非要嫁個人過去才能解決問題,大可以選其他姑娘,本家沒有,還有族支,們一個個都比我漂亮,還比我溫懂事,肯定能讓蕭家滿意。」
阮雲棠自認說得心平氣和,但是這話還是了去而復返的阮老太爺。
「你這個孽種,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回來!阮家好吃好喝地供著你,你為阮家做這點犧牲就推三阻四。你知不知道什麼做父母之命,妁之言。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爹娘在世時曾對棠兒說過,願棠兒尋一個自己喜歡的如意郎君。如今爹娘不在人世,棠兒更不敢違背爹娘願。」
一怒火直衝老太爺的天靈蓋。
「你是真當我拿你沒辦法了?」說話間,老太爺已經一腳踹過來,阮雲棠往旁邊側了側,輕飄飄地躲過,反倒是老太爺,沒站穩,來了個大劈叉,看他那鐵青的臉,就知道有多痛了。
老太太忙命下人將老太爺扶起來。
事都鬧到這個地步,老太太趕出聲當和事佬。
「好了,好了,棠兒剛回來,肯定是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老太太瘋狂給阮雲棠使臉,阮雲棠也不想在這裏多呆,鬧一場表明態度,讓他們不敢輕易把自己嫁過去,的目的也達到了。.
「你給我站住。」
「祖父還有什麼吩咐?」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嫁還是不嫁?」
阮雲棠冷笑。「不嫁。你們若是非我嫁過去,我也能攪得蕭家天翻地覆。」
就不信,阮家願意冒著得罪蕭家的風險,把嫁過去。
阮雲棠回答得斬釘截鐵,語氣不容置喙。
阮老太爺氣得直哆嗦:「來人,上家法!」
其他人都嚇得大氣不敢出,柳嬤嬤上前來拉住阮雲棠。
「三姑娘,你就服個,家法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阮雲棠知道,不能服。
已經鬧到這個地步,老太太和老太爺還堅持讓出嫁。
可見,這件事只有兩個選擇:嫁或不嫁。
那只能著頭皮杠到底,越是叛逆,老太爺和老太太越是忌憚,越有可能功。
「你們一個個還愣著幹什麼,我今兒個非打死你這個逆子不可!」
上房靜這麼大,府里的人都被驚。
阮覃氏匆匆趕來,看老太爺請出家法,一把奪過僕人拿過來的鞭子。
「家公,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要氣。」
「你們倒是跟好好說了,聽了嗎?這個逆子!」
阮覃氏後跟著一個形微胖的小姑娘,也幫阮覃氏來攔老太爺,只是說出來的話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祖父,祖母,您就不要三姐姐了,茹兒願意為祖父祖母分憂。」
氣氛一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阮雲棠不明白眾人為什麼言又止,眼前這個小姑娘只是胖了一點,但還算可——在深陷困境的時候,願意而出,多好的一個姑娘。
阮雲棠大概能猜出這個小姑娘的份。
應該是阮家三房娘阮西茹,。
老太爺沒有答應阮西茹,反而藉機打阮雲棠。「你看看,你妹妹都比你懂事!」
阮雲棠也站出來,幫說話。「是的,還請祖父祖母全我,也全。」
阮覃氏突然撲通一聲,在阮雲棠面前跪下來。
「棠兒,以前的事都是我這個做嬸娘的不對,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一般計較,這一次,請你務必救救兩個姐姐。」
阮覃氏一邊說,一邊磕頭,是誠心地在求阮雲棠,磕得額頭都紅了。
阮雲棠的確討厭阮覃氏,但這一刻,也的確為。
他們一個個反應這麼大,阮雲棠再傻也知道這場代嫁,肯定另有。
「你們為何一定要讓我嫁?」
將下人都屏退之後,老太太才終於無奈說出實。
「我們給你大姐談好了親事,許的是張家。」
張家?
畢竟是原文裏佔比不的家族,阮雲棠還算了解,這家人唯利是圖,從老到小都固執又自私。
這邊阮南枝剛出事,張家居然願意娶阮南枝?
這不像是張家的風格。
除非……
「張家不會就是害得大姐……」阮雲棠突然覺得脖子一涼,阮家居然讓害者嫁給***犯!「你們這不是把大姐往火坑裏推!」
「要想平息此事,只有這個辦法。」阮老太太連連嘆息。「那張家與蕭家好,只願意聽蕭家的話。」
是啊,只要對外說阮家說與張家早有婚約,那阮南枝就不算是「不檢點」,阮張兩家聯姻,雖然背後免不了被人笑話,好歹讓這事有個代。
更何況,出了這種事,還願意娶阮南枝,能娶阮南枝的,也只有張家。
最讓人寒心的還是阮家,他們口口聲聲為阮南枝考慮,其實不管阮南枝的死活。
他們看重的,不過是阮家的面子罷了。
偏偏這時,門口響起一道聲音。
「祖母,我聽說三姐回來了?」
阮雲棠回頭,只見阮綠茉不知何時出現在後。
阮雲棠心道不好,轉想跑,還沒作,突然眼前一黑,頓時天旋地轉。
要被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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