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莞驚訝的神,子夜十分得意。又說道:「不這樣,宋將軍還把慕容奉打跑了,婢子雖然離得遠,但看到他打慕容奉的時候,一點兒都沒留,還他再不要來擾大將軍。」「小姐,你不知道,婢子當時看著宋將軍那神,真是對將軍張的不得了呢!」昨兒夜裡,大將軍給他們放了假,他們這些伺候的,都出去了。一個人在街上逛得不開心,想著府裡頭無人伺候,怕大將軍有需要,便折了回來。哪知道……還沒進大門,就瞧見慕容奉被宋將軍趕出門外。僅如此,宋將軍還讓他以後再不要來大將軍府。當時,他看著宋將軍的拳頭,還有那憤怒的表,只覺得宋將軍這是在保護他的心上人。但是,在小姐跟前,又不敢說,只能委婉的暗示。林莞聽懂了的暗示。可並不覺得宋天堯對自己有。如果一個男人喜歡一個人,是可以從眼睛里看出來的。宋天堯看時的眼神與看旁人時無二。這一點,便是最好的佐證。「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院子里走走。」大雪紛飛,地上早就積了厚厚一層雪,看著眼前銀妝素裹的世界,隻向前。腳下的雪被踩得「咯吱」「咯吱」響,在地上留下兩行足跡。就在林莞在雪中漫步之際,不人來了將軍府給拜年。著那一張張朝氣蓬的臉,林莞笑了。「大家都快請進來吧,今兒咱們吃鍋子,好好熱鬧一番!」這樣惡劣的天氣里,宋天堯並沒有閑著。自打知道趙仲夏經常去墨香齋之後,他就找了幾個和自己關係比較好的兄弟,番監視趙家。如此漫天大雪之中,他還是巋然不趴在房頂,切注意著趙家的一舉一。趙仲夏是個做生意的商人,他倒是個很會做生意的,知道哪些東西行俏,也知道哪些東西能在哪裡賣出價格來。比如……西夏地西北,偏僻人稀,缺綾羅綢緞,缺茶葉蔬菜,他就把這些販賣到那邊去,每次得的利都比在大周得的多。而大周又缺馬和鐵,他就把西夏和馬和鐵販賣到大周來。總之,這人是個不缺錢的,也極會,家中布置、用度十分考究,都是尋常人家用不起的。今兒,又是趙仲夏該去墨香齋的日子。可是……宋天堯從早晨監視他到黃昏,這人竟然連門都沒出一步。這不是怪事麼?與兄弟們換了班之後,匆匆趕往大將軍府,把自己的發現報與林莞。他到的時候,大將軍府里到是人,幾乎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大家正圍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鍋子呢。要說這鍋子,還陛下想出來的點子呢,說什麼單人火鍋。其實就是每人跟前一個銅鍋,上頭是湯料,下頭拿木炭烤著,無論你把什麼東西扔進去,都能煮,還特別香。眾人見到宋天堯過來,立刻騰出來一個位置給他。「宋將軍,你怎麼才來?」「來晚了,先罰酒三杯啊!」宋天堯也不含糊,大大方方喝了三杯,然後坐下,不聲將這事在心底。待到府中人都散乾淨了,他才找到林莞,把這個消息告訴。林莞聽完這個消息,吃驚了一下。
「會不會因為今兒是大年初一,墨香齋沒開門的緣故?」畢竟今兒是過年頭一天,好多地方不接待客人。宋天堯搖頭:「非也!末將擔心自己猜測有誤,特意跑了一趟墨香齋,裡頭不人呢。」起初的時候,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岔了。所以……特意繞道墨香齋,發現那裡有不人。因為正是過年,還有不大人在裡頭詩作賦,甚是熱鬧。這一下,林莞也察覺出不正常來了。「趙仲夏沒有過去?」「會不會是他發現了你們?故意不過去?」宋天堯搖頭:「這幾日末將與手下兄弟番監視,沒有一日是面孔。」知道這趙仲夏特別警覺,因此在最開始監視他的時候,宋天堯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一張面孔絕不允許在他跟前出現兩次。就連他自己也是時不時變換一下裝扮,從不與趙仲夏有正面接。林莞也覺得不對勁起來。「這不對!很不對!那趙仲夏每隔三日必要去墨香齋傳遞消息的,如何就不去了?」不又想起那張紙條: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這兩句,到底是什麼意思?如今花廳里沒有人,便把這兩句念給了宋天堯聽。「你說,他這是在傳遞什麼?」「是他們要殺人嗎?」起初的時候,覺得這個消息應該是殺人,可是……已經過去幾天了,沒聽說誰死了。林莞想不明白,宋天堯就更想不明白了。兩人想了好半天,都沒有頭緒。林莞決定先不糾結這兩句詩:「不管了,橫豎現在已經盯上趙仲夏了,乾脆就死盯到底!」「你那裡如果人手不夠,我再給你調拔。」宋天堯也是這麼想的,抬手抱拳向林莞行禮:「末將遵命!」哪知道……林莞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這是什麼?」宋天堯急忙撤回自己的手:「也沒什麼,就是天兒太冷,生了個凍瘡。」你想啊,盯梢這種事,經常需要一個姿勢維持很久很久。這麼冷的天氣里,又下著大雪,還要一不,誰得了?不生凍瘡才怪。林莞見他躲自己,也顧不得男有別,即刻將他的手抓過來,將袖子捋了上去。這才發現,他上好幾凍傷。「你呀!」又是著急又是心疼。「子夜,把我的凍瘡膏拿來!快!」待子夜拿來后,竟全然無視子夜,自己親自手替宋天堯上藥。看得子夜目瞪口呆。伺候小姐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伺候別人!宋天堯其實上多被凍傷。只不過……他不大好意思說,也不敢勞煩大將軍。眼下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他又不能拒絕,便著林莞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