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頃心裡這樣想,面上卻並不表現出來沖他笑笑:「多謝富保公公。」細細想來,如今份是慕容烈的側妃,聖旨是皇上下的。所以……與其找慕容烈,不如直接求皇上。一道聖旨,兩人散的乾乾淨淨,多好!打定主意,尋個石凳坐下,等著。皇上召見慕容烈和慕容焱再正常不過,這一路上發生那麼多事,他總要聽他們說一說吧?聽說,李漢和謝躍的後臺是太子呢!這麼大的事,也不知太子之位還能不能保得住?時值傍晚,有清爽的風吹過來,坐在亭子里並不覺得熱。葉頃已經吃兩盤點心,還沒等到皇帝召見。不由得打個哈欠。回到寧王府之後,忙著收糧食,忙著收拾東西,本就沒好好休息,等的實在無聊,不知不覺就在亭子里睡著了。「葉姑娘,醒醒,皇上要見你呢。」富保公公的聲音再次傳來,睡的瞇瞇瞪瞪的葉頃張開眼睛。意識到自己還是在宮裡,瞬間清醒。抹掉角的口水,笑一朵花:「請公公引路。」竟然在等皇上召見的時候睡著了?!富保公公看著這姑娘,暗暗嘆:心真大。二人並無他話,來到書房門前。「皇上,葉姑娘來了。」「宣!」葉頃邁著小碎步進去,腰桿子的直直的,一直用眼角的餘打量四周。上回在花園離的太遠,沒瞧清楚皇帝長什麼模樣。這回,想好好看看。「民葉頃見過陛下。」跪下,額頭叩抵地,規規矩矩行禮。一道清冷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平。」葉頃這才起。慕容烈和慕容焱已經不在,偌大的書房裡就和皇帝兩人。皇上不開口,葉頃也不好開口,就這麼等著。就在葉頃以為皇上不會跟自己說什麼的時候,龍案上的那位開了口:「朕聽聽烈兒說,這一路之上,你功勞不小?」「回皇上話,民只是盡自己所能,主要還是皇恩浩,皇上聖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想討好皇帝,可不就是使勁兒拍馬屁。誰不喜歡聽誇獎自己的話?慕容放放下手裡奏疏,看著笑:「那麼多拍朕馬屁的人,就你拍的最漫不經心!」啊這……葉頃一臉為難,抓抓頭髮,沖著他笑:「民沒有拍馬屁啊,說的都是大實話!」慕容放看懵懵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你呀,笑起來跟你娘一樣!」哈??葉頃一頭霧水。姚淑婉和皇上認識?天聊到這裡,葉頃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便笑著等他往下說。慕容放在跟前倒是放鬆的很,一點兒皇帝的威嚴都沒有。就像個普通長輩。「此次賑災,你勞苦功高,可有什麼想要的?」葉頃急忙擺手:「民只是幫了一點點小忙,全仰仗皇上聖明,福澤恩厚,不敢貪功。」總覺得皇上沖笑的怪怪的,讓不著頭腦。慕容放卻是重重哼了一聲:「再問你一次,到底有沒有想要的?」
「沒有朕便收回恩賞了!」他都這樣說了,葉頃還能說什麼?急忙跪下:「民確實有一件小事求皇上。」那抹明黃滿意的應了一聲:「說!」葉頃跪的端正,也不敢再笑,一本正經著他:「民魯愚笨、又相貌醜陋、還是個癡傻之人,配不上英明神威、神俊朗、芝蘭玉樹、霽月清風的寧王殿下。」「還請皇上做主,允許民和殿下和離,以免民有辱皇上和殿下和盛名。」為了擺慕容烈,什麼好詞都用在了他上。把自己貶的一無是。慕容烈此時此刻就站在書房門外。他想著和葉頃一起進宮的,那人不識路,想帶一起回府。沒想到的是……聽到的竟是要和離!男人拳頭握的「咯咯」響,就差沒衝進來打人了。慕容放沒想到的要求竟然是這個,先前還慈善和藹的臉上早沒了笑意。事關皇室臉面,他著葉頃,目幽深。書房裡安靜無比,只有兩人清清淺淺的呼吸聲。葉頃就這麼跪在那裡,一不。冷汗早已。知道提出這樣的要求意味著什麼。這些話在腦海里想過很多次,早就練的爐火純青,在面對這令人窒息的安靜時,還能跪著,沒有逃跑。屋死一般的寂靜。心頭是煮沸的油鍋,一滴水濺進去,熱油滾得到都是。就在葉頃以為皇上會人把自己拉下去砍頭之際,那抹掌握生死大權的明黃開了口:「不後悔?」葉頃沒想到他問這樣的問題,怔在原地,一時間忘了回答。以為皇上會覺得讓皇家面掃地,砍的頭。良久之後,才反應過來:「您……這是同意了?」也不等他再問,急忙叩頭:「多謝皇上,您真是最最最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慕容放有些無奈的看著的笑,目探向側門。烈兒,不是朕不幫你。是要。看著葉頃笑的燦若春花,不自覺就想起那個人:阿婉,你當初若是有頃頃一半魄力,也不至於如此!葉頃千恩萬謝,好話說了一籮筐,哄得皇上很是開心。不僅同意和慕容烈和離,還給了一道聖旨。上頭寫的清清楚楚:既然兩不悅,不如一別兩寬。畢竟……不是什麼彩的事,沒必要鬧的人盡皆知。葉頃叩別皇上,滿心歡喜將聖旨揣進懷裡,喜孜孜兒往宮門走。從現在起,和慕容烈就沒有半點關係了!自由的味道如此好!嗷~~是想想都覺得高興!剛離開書房沒幾步,便瞧見慕容烈沉著臉站在那裡。夜幽暗,瞧不見他的臉。但……能到從他上散發出來的濃重戾氣。送葉頃出宮的小太監急忙行禮:「見過王爺。」葉頃也看見他了,想著兩人現在的關係,還是給他行了禮:「見過王爺。」見他遲遲不語,拉著小太監試圖從離他遠一點的地方挪過去。哪知道……還沒走到他旁,就被那人揪住了裳領子。「葉!!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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