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聽完母親的話,面泛紅。喜不自收。自己的臉:「娘,他真的來接我了!」「我就知道,他雖然面冷,心裡卻是真的喜歡我!」許氏也很替高興,拍拍的手:「你呀,先前做的事可一定要瞞好,破了子這事兒絕不能讓他知道一星半點!」「這男人吶,最在乎的就是這個,一旦你沒有落紅,他們就說你不幹凈,還會把你浸豬籠!」當初慕容烈向皇上求即葉依的時候,還覺得慕容烈配不上自己的兒。現在再看,一個破了子的兒,能得到寧王的真心,真是賺大了!生怕兒一個衝把事實告訴慕容烈,連嚇帶哄。葉依覺得母親說的很有道理:「嗯,我都聽阿娘的,絕不會告訴他一個字!」「可是阿娘,他到現在都還沒有過我,我該怎麼辦?」這是眼下讓最頭疼的事。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慕容烈越是不,就越害怕。萬一哪天,他突然留宿房中,來不及準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每天在房裡藏一個大活人等著他吧?許氏按著坐在銅鏡前,替梳頭:「你不要擔心,娘會替你安排好一切!」「只要今兒把他留在葉府,晚上娘自有法子!」葉依一聽母親說有辦法,眼前一亮:「好,兒都聽娘的!不去接他!」「回頭想法子讓他留在葉府過夜!」許氏十分高興:「這才是我的好兒!」葉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笑的一臉得意。原就是慕容烈上趕子向皇上求娶的,既然他喜歡,就得容忍的一切!母親說的對,就算不喜歡慕容烈,也要好好抓牢這個男人的心。葉頃,你就眼睜睜看著你喜歡的男人被我呼來喝去吧!―――――馬車停在葉府門前停下。葉長青拱手而立,腰垂的低低的。見葉頃從馬車裡出來的時候,狠狠驚訝了一下。葉頃看見他,就跟沒看見似的,拿起車上的包袱,直接往後院去。連聲「爹」都沒。剛邁出幾步,葉長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站住!」「孽障!回家連父親也不一聲!何統!」他素來不喜這個癡傻的二兒,對葉頃做事更是百般挑剔。蛋裡頭挑骨頭。原以為葉頃嫁到寧王府的當晚就會被活活打死,誰知道……不僅沒死,還活的好好的,竟然給朝廷立下了大功。那些和他同朝為的人都左一句「恭喜」,右一句「葉大人養了個好兒」,表面聽起來都是恭維之詞,實際上卻是在譏諷他,暗中排他,搞得他最近事事不順。葉長青自然而然就把這筆帳記在了葉頃頭上。葉頃有原主記憶。只不過,原主癡傻,能記清楚的事不多。但……卻也清楚的知道:這個父親有跟沒有一樣。從來沒關心過,更沒有護過,下意識覺得:葉長青不配為人父,也沒有他的必要。然而……
這老東西不僅挑的理兒,還有要跟算帳的意思,那就不能慣著他了。當即把包袱放進翠兒懷裡,迴轉過來看向葉長青:「請問你是哪位?」葉長青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滿臉疑。卻還是回答了:「我是你爹!」葉頃淡淡「哦」了一聲,又問:「那請問你喂我吃過幾次飯?給我洗過幾次尿布?我出嫁的時候你送了多嫁妝?」葉家在這條巷子里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加上婿是慕容烈,邕城人人景仰的寧王殿下,家丁喊的時候,就來了不藉機看慕容烈的大姑娘小媳婦。所以……葉長青和葉頃這段對話大家都聽見了。原本還有人指責葉頃對父親不敬,到了這會兒,一點兒聲音都沒了。「這……」葉長青被葉頃問住,好半天接不上話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離開。他想幾個家丁衝過去,好好教訓一下葉頃。還沒來的及,慕容烈就已經下了馬車,芝蘭玉樹般站在那裡,眉眼間儘是清冽。「下參見寧王殿下!」葉長青顧不上找葉頃麻煩,忙給慕容烈見禮。慕容烈站在樹蔭下,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瞇起,盯著自己的岳父大人。眸底儘是森寒。那樣的眼神,讓葉長青不由得打個寒:「不知寧王殿下大駕臨,下迎接來遲,還請殿下恕罪。」慕容烈接著他的話說了一句:「既然知罪,便自己說怎麼罰。」葉長青一臉懵。寧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按理說,像這種客套話,都只是說說而已。通常不會有人較真兒,更不會計較。別說是皇子,就是皇帝來葉家,沒提前打招呼,葉長青說「迎接來遲,請恕罪」這種話,都不會有人計較。可……誰也沒想到,慕容烈竟然計較起來。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寧王殿下這是怎麼了?」「這麼點小事就罰五品吏部侍郎,怕是不合規矩吧?」「你懂什麼,沒聽剛才葉侍郎怎麼對葉頃的?我看怕是王爺在替葉頃出氣!」「對對對,你說的有道理,我看也像,寧王殿下剛才下馬車的時候臉就不太好。」慕容烈站的筆直,天青衫子襯得他臉愈發白凈。但那人上散發出來的清寒,卻讓人不敢正視。葉長青到現在還弓著腰,腰都沒直起來過,酸得要命,又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他,只能咬牙撐著。「還請寧王殿下明示,下所犯何錯?」慕容烈歪著頭看他:「方才你不是說過?」葉長青苦不迭。這位冷麵王到底要做什麼?剛才他是說了,可那就是一句客套話啊!偏生的,慕容烈一點兒都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站在樹蔭下,靜靜等著。葉長青一咬牙,索認了:「下願意當牛做馬,唯殿下馬首是瞻!」這是句表忠心的話,大多數大一級的人敲打下級的時候,無非是想讓他們站隊。慕容烈卻不是。「讓岳父大人當牛做馬,本王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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