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按江大小姐的意思來辦
聽方立瑾說了江錦才私會忠勇侯的外室一事后,江錦言著實是吃了一大驚。
怎麼也不會想到,江錦才竟然會同忠勇侯的外室扯上關系!
轉瞬便想到了前世父親最終被奪爵回祖籍一事,清晰的記得,那告發的人便是忠勇侯!
當時忠勇侯與王昭關系切,自己只當這是王昭的意思,現在想來,莫不是其中還有這件事被發現的緣故?
臉一沉,他江錦才真真是膽大包天了!
忠勇侯的外室?這樣的人也是能沾染的嗎?
忠勇侯又不是泛泛之輩,那可是手里握著兵權的武將!
住了怒氣,沉聲道:“二表哥容錦言想一想此事如何置吧。”
方立瑾剛想說直接用這事扳倒江錦才不就是了,可轉瞬他又想到靖安侯府同忠勇侯府實在是不能相上的。
忠勇侯可是手握著兵權的武將,靖安侯江士恒如今卻還只是個戶部的小兒,這事若是理不好是會給靖安侯府招禍的。
方立瑾倒也干脆,起道:“那我便不打擾表妹休養了,表妹若有用的到我的地方盡管吩咐便是。”
說著他便快步出了花廳。
雪硯和雨墨見他走了,連忙快步邁進花廳,繞過屏風后卻瞧見江錦言的額上已是地布上了層冷汗。
雪硯驚呼了一聲,快步走上前去,“小姐!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江錦言這才松開了揪著袖的手,揭開袖一瞧,才發現那手臂上厚厚的一層白紗布上已經映出了跡。
雪硯帶著哭音道:“雨墨,還是快將小姐抬回室吧,再去請于郎中來!”
雨墨也咬著連忙小跑著出了花廳。
江錦言見二人如此形只能勉強一笑,“又哭鼻子,好好的姑娘怎的就了個哭包?”
雪硯撇了撇,“小姐都傷這樣了,怎的還有心思取笑別人!”
江錦言佯裝怕了,求饒道:“罷了罷了,一會子清淺來了,見你這模樣又該教訓我不惜子了,我可是怕了了。”
雪硯見臉更慘白了一分,心都揪的更了。
幾個婆子聽了雨墨的吩咐后快步進室將榻小心翼翼地抬回了室。
雪硯和雨墨才將江錦言扶上床躺著,于清淺便背著藥箱急匆匆地進了室。
見匆忙之際連背藥箱的丫鬟都沒帶,江錦言無奈一笑,“清淺,我只是傷口有些裂開罷了,無礙的。”
于清淺哪里會聽這番避重就輕的說辭,急忙掀開了江錦言的袖。
果然那還在往地外滲。
解開紗布又重新敷藥,那白皙的手臂上裂開的傷口滲著殷紅的,看著便有些猙獰。
于清淺想到方才掙扎著去花廳,嘆了口氣道:“你說你這是的哪門子的心?自己都傷這樣了,有什麼事不能暫且放下的?”
聽了于清淺這帶著擔憂的責問,江錦言心頭一暖,淺淺一笑道:“是,白讓清淺姑娘擔憂了,錦言知錯了。”
雪硯也急聲道:“于小姐可得好好管管我們小姐!”
小姐傷一事是不能外傳的,老爺也不過是能每日來瞧上一回,能管著小姐的也只有于郎中了。
于清淺知道江錦言要做的事多,但也是著實心疼的。
正道:“錦言,你這傷雖然未傷及肺腑,可到底是傷了本,不好好養著會落下病的。”
江錦言無奈一笑,暗暗嘆了口氣。
這樁樁件件的事都堆在了自己眼前,自己又怎能安下心來靜養。
此時的怡翠閣里,王氏著左手邊坐著的來請安的兒子。
見到難得心不在焉的江錦才,頓了頓后擔憂地問道:“錦才,你這是怎麼了?”
聽了這話,一旁的江錦芊才發覺自己大哥的異樣,眉頭重重一跳,心里強烈的不安起來。
江錦才被喚回了思緒,他勉強一笑道:“兒子無事,白讓姨娘擔心了。”
江錦芊重重地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毫無應對自如的反應,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一定是出了事!
江錦才這兩日也是惶惶終日,消息打聽了無數回,可賀易還是沒有回府,連邊的小廝也沒了蹤跡……
梧桐苑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這樣的形卻更像是鈍刀子割一般,讓他難的……
出了王氏的院子,江錦芊便攔住了要回前院的江錦才。
低聲問道:“大哥,是不是出了事?”
江錦才神的慌讓江錦芊心里咯噔了一下。
低呼道:“大哥!真的出事了?你不是說了會萬分小心的嗎?到底出了什麼事?”
江錦才見如此便是臉一變,他四了才道:“錦芊……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等二人站在江錦芊的院中時,江錦才坐在石凳上后便長長嘆了口氣。
“賀易還沒回來……”
江錦芊雖然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但一聽自己大哥這個語氣,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事!而且不是一般的小事!
等江錦才將前因后果都說了一遍后,江錦芊也愣住了,頹然地坐在了江錦才對面的石凳上。
掩口驚呼道:“這可怎麼辦?看賀易那幅樣子就知道他定
是個不頂事的!萬一他供出大哥來……這可怎麼辦才好?”
江錦才苦笑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知他到底落到誰的手里了,最讓我想不明白的便是城里居然是風平浪靜的,連一丁點兒靜也沒有,倒像是這件事被人刻意下去了……”
能有這個實力的人,如果要深究下去,自己怎麼可能逃得掉?
江錦芊聽了后咬住了。
同江錦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自然得靠著這個大哥的,如果這個大哥出了事,自己豈不是就亡齒寒了?
可卻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只能勸道:“大哥也別自陣腳了,若是江錦言知道了此事同大哥有關,恐怕早就鬧起來了,現在還是沒有靜,許是沒有發現吧,我們在等一等梧桐苑的消息……”
江錦才低下了頭沒有言語,心里卻是一陣煩躁和惶恐。
因著喝了的湯藥中有助眠的藥材,待江錦言醒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躺了半晌后便喚來了雨墨,“去請大姑太太來。”
雖說賀易平日是甚來后院,可到底這事是紙包不住火的。
更何況,賀易還在許君彥的手里,想到這里便心神不寧起來,還是早做決斷為好。
雨墨怔了片刻,“小姐……這事不瞞著大姑太太?”
江錦言搖了搖頭,“賀易怎麼著也喚一聲嫡母的,怎麼能瞞得過?倒不如先探一探大姑太太的口風,也好讓我盡快做個決斷,早日了結了此事。”
雨墨遲疑道:“可于小姐代了,小姐是要靜養的。”
江錦言蹙眉嘆了口氣,“我無礙的,這事須得盡快有個決斷。”
雨墨見神堅毅只好轉出了室。
見雨墨來請,江士蓮在心里兀自納罕,今早派人去梧桐苑的時候,回話的人便道梧桐苑這幾日似乎是不方便。
當時還沒有細想,可現如今江錦言怎麼的請了自己去梧桐苑?
近來碎雨軒已經陸陸續續地添了許多的用度,這些事都是不用們提,江錦言便早就替們安排妥當了。
雨墨看得出眼里的疑慮,笑道:“大姑太太,我們小姐說了,有要事要同您相商。”
江士蓮聽得出語氣里的急促,于是讓玉香和玉紋伺候著賀瀾,便同雨墨往梧桐苑去了。
見到斜躺在床上的織錦迎枕上的江錦言時,江士蓮嚇了一大跳!
這才幾天未見,這江錦言怎的了這副模樣?
只見臉慘白,披散著頭發斜靠在織錦迎枕傷,往日里如玉般細膩潤的面現如今只剩下一層病態的白了。
再細看臉上似乎還有些剛剛結了痂的新傷,袖口還著一段包扎的白紗布……
這是出了什麼事?
江錦言見進來,打量了一的新,果然此刻倒有些當家主母的氣派了。
見驚得說不出話,江錦言淡淡一笑道:“姑姑不必驚慌,錦言這傷都無大礙的。”
畢竟在這府里過日子,怎麼著也不能惹了江錦言的厭煩,更何況這還是自己的親侄兒。
盡管王氏的影響對江錦言頗有微詞,可江士蓮到底還是皺著眉一臉擔憂道:“錦言這是怎麼了?這傷都是怎的弄出來的?”
江錦言理了理思緒,便緩緩將這件事挑了個大概對說了一遍,直到見江士蓮用帕子捂著止不住驚慌時才停了下來。
瞥了眼江士蓮,“姑姑認為錦言該如何置賀大爺?”
江士蓮用帕子捂住了,睜大了眼睛直直地著臉虛弱卻眼神堅毅的江錦言。
賀易怎的如此膽大?
他瘋了不?
可……賀家到底是只有這麼個獨苗!要是他有個什麼不妥,自己面上也不好看。
更何況,賀易是跟著自己來的,這事傳回賀家,恐怕賀家人也只會怪罪自己吧?到時候賀易的生母魏氏更不會放過自己……
而此時的江士蓮縱然是有些糊涂,但也知曉江錦言這是要按自己的意思下決斷了。
囁嚅了半天才開口道:“錦言……你到底也沒出什麼大事,更何況這事鬧開了對你的名聲也不好,倒不如……倒不如就此罷休了吧,我定會同我們老爺說一聲,讓他狠狠地罰大爺……”
說著便沒了底氣。
也是,到底是賀易做下了這等糊涂事,自己卻還要替他說話,也不知江錦言會不會惱……
江錦言卻不覺得意外,江士蓮本就是偏安一隅甚至可以說是茍且安的人。
只有有法子,自然是希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便最好了。
看了眼坐在床沿邊局促不安的江士蓮,江錦言嘆了口氣,“罷了,將賀大爺送回定州,永不踏足就是。”
自己能放過他,但不代表自己還愿意在見到這麼一號人。
這消息由姜為傳去朱雀大營時,許君彥卻沒有面。
姜為對許名說了江錦言的吩咐后,許名點了點頭,“主子臨走前讓我留下等江大小姐的決斷,主子也說了一切都按江大小姐的意思來辦。”
姜為點了點頭,又好奇地問道:“今日鎮國侯怎的不在朱雀大營?”
許名微微蹙眉道:“主子有要事理,今早已經離開了,只是吩咐我留在朱雀大營等著江大小姐的決斷罷了。”
姜為也愣了片刻,許君彥居然這麼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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