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楹小心翼翼地出了后門,果然在街角看到了夜君毓的馬車。
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唐楹才拎起角上了馬車。
一直跟在唐楹后面的那個黑影,見唐楹上了那輛馬車頓時愣了下。
馬車上。
“今天的任務失敗了。”唐楹一上馬車,夜君毓就冷聲說道。
唐楹子微僵,表也冷漠起來:“所以,您今天到底是為什麼沒能下水?”
提到這事,夜君毓瞬間就想到了夜宸軒,頓時便一臉煩躁,“這事不提也罷,但是唐宓,本王勢在必得!”
這個勢在必得,已經有了雙重含義,以前他或許只想要得到容國公府的兵權,可是現在他想連唐宓那個人一起得到。
一看夜君毓的表,唐楹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頓時便嫉妒地瞇起了眼睛。
唐宓唐宓,他就知道唐宓!
唐楹深吸了口氣,努力下心底的怒火,輕聲道:“我會再想辦法。”
夜君毓看了一眼,警告道:“那些七糟的主意別再想了,找機會讓去白馬寺,本王自有辦法搞定。”
既然他真心想要,就決不能再用之前那種辦法,他的人都必須清清白白的。
聽到“白馬寺”,唐楹眼里瞬間再次掀起暗。
那個曾經屬于他們的地方,他要讓帶著唐宓去。然后用勾引的方法,把唐宓也搞定了!
“好。”即便心里再不爽,唐楹也是好聲應了。
只有幫他得到容國公府的兵權,他才會真正信任。
見唐楹這般乖巧,夜君毓這才下聲音,拉著的手哄道:“你放心,等進了府,本王就立刻接你進府,本王答應過給你側妃之位,就絕對不會食言。”
“多謝殿下。”唐楹目深邃地看著夜君毓,皮笑不笑地勾。
“楹兒……”夜君毓灼灼地盯著唐楹,緩緩俯。
唐楹也不拒絕,含帶怯地閉上了眼睛。
兩人很快就滾到了一起。
暗的人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看到唐楹下了馬車。
見唐楹朝后面過來,那人連忙小心地藏到暗。
唐楹從后門回來,依舊警惕地四看了看,才關上門,回了紫楹苑。
茗春苑。
唐老太太本來就睡不安穩,剛瞇了一會兒,便聽到有人推門進來,頓時便又驚醒了:“桂嬤嬤?”
“是老奴。”桂嬤嬤連忙出聲,走到床邊起紗簾。
“怎麼樣?”唐老太太坐起問道。
桂嬤嬤小聲回道:“剛剛那邊傳消息過來,說是二小姐剛剛從后門出去了,上了街角的一輛馬車,在上面待了一炷香才回來。”
“馬車?”唐老太太倏地皺起眉頭:“誰的馬車?”
桂嬤嬤晃了晃腦袋:“這個那邊沒說,只說是輛尋常馬車,樣式很普通。”
唐老太太眼眸微瞇,想了許久道:“讓他繼續盯著,有事隨時來報。”
“是。”桂嬤嬤應了一聲,便輕輕退了下去。
唐老夫人重新躺下,卻是再也睡不著了。
唐楹跟毓王,這并不是想看到的事,自古新皇繼位前,朝臣不站邊才是經久之道,不想讓唐家趟這趟渾水,不管是宓兒還是楹兒,都不想讓們嫁皇室。
青苑的唐宓同樣也睡不著,此刻正想著一個人。
蕭澤!
長公主和長安候的獨子,那個男人極有可能就是他。
只有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冒用長公主的名義,也只有他可以在長公主府隨意出。
前世并沒有見過蕭澤,但是這一世,卻在秋晚宴上跟他見了面。
記得那天他一直有在看,當時全部的心思都在夜君毓上,到時候沒怎麼關注他。
所以,他知道!
想到蕭澤就是那個男人,唐宓就一陣煩。
前世恨過他千次萬次,這世以為他們再沒了集,可他卻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的生命里。
今世想過原諒他,可是想終究還是埋怨他的。
唐宓迷迷糊糊想了一夜,一直到天亮才睡著,這一睡倒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什麼時辰了?怎麼也不我?”唐宓看了眼外面的日頭,連忙起了。
“小姐睡得沉,一看就是昨晚沒睡好,左右也沒什麼事,所以奴婢也沒您。”半夏一邊說,一邊伺候唐宓梳洗。
唐宓嗔一眼:“怎麼沒事,我不得去給祖母請安嗎?”
隨意用了些早點,唐宓便又帶著半夏去了茗春苑。
“大小姐。”門口,桂嬤嬤給唐宓行了禮。
唐宓剛想進屋,就聽到了里面的怒喝聲:“你們秦家什麼條件,你們自己心里清楚,還有秦青羽是有權有勢啊,還是考取了功名,你們憑什麼娶我們家楹兒?”
“大姑是忘了自己也是秦家人了吧,把秦家說得一不值,那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這是另一道憤怒的聲音。
唐宓瞬間愣住了,秦氏這是在跟秦家人說話?秦家來人提親了?
“我們可是帶了誠意來的,連聘禮我都帶來了,說到底這事我們也是為你們好,你們家楹兒被我們青羽毀了名節,事傳出去,對我們青羽沒什麼影響,倒是你們楹兒,怕是以后再沒人敢要了吧。”秦夫人蔡氏毫不客氣地嘲諷。
“你放屁!”秦氏炸的聲音。
屋里,兩人像是吵起來了。
桂嬤嬤有些尷尬地沖著唐宓扯了扯:“今兒一早秦家夫人就帶著秦公子來提親了,這到現在都還沒商議好呢。”
唐宓溫和地沖著桂嬤嬤笑了笑:“我就是來請安的,既然祖母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桂嬤嬤連忙道:“一會兒等老太君忙完了,老奴會跟老太君說您來過了。”
“有勞桂嬤嬤了。”唐宓朝桂嬤嬤頷了頷首,便帶著半夏轉走了。
秦家來提親,這個倒是不意外。
秦家一直想攀附唐家,這會兒有了這個機會,自然想盡辦法上來。更何況那個秦青羽一直對唐楹有意,他也是想娶唐楹的。就是不知道祖母會不會答應了?
不過上一世唐楹可沒有嫁到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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