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嘆了一口氣,“你父王年輕的時候曾過一次很嚴重的傷,傷及了心脈很難活下去,后來還是神醫谷的谷主出手相救,讓原本無力回天的他,又活了這許多年,如今又中瘴毒,無疑是又往心口上扎了一刀啊。”
葉藍聽著,渾出了一層的冷汗,呆滯的看著國師,巍巍的說出一句話來,“那,那誰能救救我父王?”
“當年的谷主在救了你父王不就便歸天了,如今的神醫谷谷主,我聽那個小丫頭說,怕是也了傷,你先不要著急,待我回去先看看,你父王對我有恩,就憑老頭子我這幾十年的修為在,也能救他一命。”
葉藍落寞的點點頭,盡管知道國師是在哄騙,但是依然愿意相信,當年能出現奇跡,如今自然也可以。
——
于此同時,姜翎一行人也不閑著。
夜逐漸降臨,一改往日暗沉的模樣,難民都回來之后,瑤城也變了燈火通明的樣子。
兩道影悄無聲息的繞過城門口,一路扎進了軍營里面。
火苗里面柴燒的正旺,噼里啪啦的響著。
“前面就是糧草庫了。”看著前面被重兵把守的地方,姜翎眼睛里面冒著。
“看來鎮南王此行準備充足啊,這麼多的糧草若是從京城運到這里來的話,想來沒有十天半個月的功夫是送不到。”夜天瀾道。
“京城?”姜翎搖搖頭,“這不是從京城運過來,鎮南王做事小心謹慎,這些補給想來都是周圍幾個城池早已經準備好的,端王手里的東西才是從京城里明正大拉來的。”
以對鎮南王的了解,不到最后關鍵時候,他是萬萬不會去自己的東西,而這些糧草,不出意外就是鎮南王的部下在私下搜刮百姓留下的。
“這麼多糧草若是毀掉,可惜了。”夜天瀾陷沉思中。
“原先是想毀掉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姜翎勾起角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夜天瀾看的心里面發,轉而扭頭去看外面,“戒備森嚴,想要將整個糧倉里面的糧食都運出來的話,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吧?”
“你看那糧草外面罩的是什麼?”
黑暗中姜翎的眼睛閃閃發,夜天瀾順著他的目看過去,“隔油布?”
他有些不確信的又看了一眼,“這鎮南王還真是有備無患啊,提前部署好了。”
“他一個老狐貍,做了那麼多的虧心事,眼下最害怕的就是失去,這麼點東西自然是小心謹慎些,不過這隔油布對他有用,對我同樣也有。”姜翎炸了眨眼。
“從何說來?”夜天瀾問。
“稍后我帶著人去吸引鎮南王,放火你會嗎?”姜翎手指著糧倉的門口,“你帶著人去找一些油灑在那門口,有這隔油布在,我們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可以將糧食運出去。”
夜天瀾凝眉,“一炷香的時間哪里會夠用?”
“我手里還有一些在,你上你的人,我會盡可能爭取時間去,至于這里的守衛我來解決,屆時只需要要這些人拼命把東西運出去就好了。”
“好。”夜天瀾點頭,抓住姜翎的手腕,“敗在此一舉,你安心去做你的事,這里就給我。”
說話間,兩人便閃出去各奔東西,姜翎一路輕車路的去了姜元理的院子。
書房燈是亮著的,姜翎沒有擅闖,隨手從地上撿起來一塊石頭對著窗戶砸了過去。
屋中,姜元理聽到那道細微的聲響,突然止住話,看向旁侍墨,“去庫房里為我找支筆來。”
那人點頭,緩緩走了出去。
聽到開門聲,姜翎一個閃走了進去。
屋中燈明亮,姜元理看著,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筆。
姜翎走過去,淡淡掃了一眼桌子,是準備送往京城的信。
“要回京述職了?”姜翎凝眉,這個時候回去,不像是什麼好事。
“皇上派人傳信,說既然瑤城水患已經解決,便要我盡快回去,留下端王在此幫助百姓重建瑤城。”姜翎說著,掃了姜翎一眼,漫不經心的端著茶抿了一口,“這麼晚了,你來找我干什麼?”
“皇上不會無緣無故讓你回京城,最近鎮南王的作很大,他與西乾大皇子之間的事已經不再避諱,我覺得你還是暫時先回絕了皇上,在這里留些日子看看況再說。”不知為何,總覺得似乎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眼下,所有人都在瑤城,京城的事并未有任何的風聲傳來,皇上此次如此著急召他回去,實在是有些反常。
“這是圣旨,如何能違背?”姜元理沉聲道,“我知道你一向有主見在對付鎮南王的事上,我向來不會過問,但是有一件事你要知道,朝廷里的事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這背后的關系錯綜復雜,我不希你涉足其中。”
“可如果我是被迫要涉足其中的呢?”姜翎反問,“我不是要與你爭論這些年來,你我二人到底誰對誰錯,但你可曾認真詢問過我的境,不是我在惹事,是他們不愿意放過我,我從始至終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替舅舅和祖母報仇,甚至一開始還想要替我娘報仇。”
聽到姜翎的這番話,姜元理心中甚是悔恨,甚至連反駁都不知該如何反駁。
“你當知道我有多恨你。”姜翎眨了眨眼睛,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
“今日來找你是想告訴你,鎮南王勾結了西乾大皇子想要在此自立稱王,打到京城去,如今端王和肅王都在這里,城中無人看守,他若是要手的話,大楚的天真就要變了。”
“是誰告訴你的?”姜元理沒有很驚訝,他刻意低了聲音,“我正在收集他勾結西乾大皇子的證據,剛好借著此次回京,將證據給皇上,你莫要輕舉妄。”
“這個時候回去,能不能活著到地方還是一個問題。”姜翎暗道,“我有辦法解決鎮南王,今日你在此助我一臂之力,幫我托住鎮南王,事后,我派人護送你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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