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姜翎干笑了下，來之前已經做好要和歐振華耗下去的準備了，可現在這是什麼作？

讓來定價錢？天下還有這種好事？

還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喜悅沖昏了頭腦，都說歐振華是個老狐貍，這件事一定有謀。

姜翎正了正神，拿起桌上的茶潤了潤嗓子。

“歐先生，這合作的事咱們是不是還需要再好好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歐振華連連搖頭。

“不需要商量，這樣吧，藥材的價格就按照如今市場價的一半，至于你說的長期合作，可以的話，咱們今日就把合作文書簽訂好，姜小姐在京城，派遣人來接藥怕是有些不大方便。”

“我……”

姜翎還沒從震驚之中走出來，就見歐振華已經把所有的事都解決好了。

“這路途遙遠，送藥材的事就我們全權負責，這第一次合作，我就親自帶著人去送，你看如何？”

“這……”

這怕不是天上掉餡餅吧！

“姜翎，問你呢，還不趕答應！”夜天瀾翻了個白眼，十分不是滋味。

要不是有他攔著，歐振華恐怕連錢都不愿意要。

聽著夜天瀾的催促姜翎一也不的坐在那里，若是平常，遇到這種便宜，那必須是非賺不可，可是現在卻不一樣，眼前坐著的這個人是歐振華，那可是富可敵國的一個人，若是論心計，郭家的人本比不上。

很慶幸，歐振華并不是的敵人。

“歐先生，我這次過來是帶著滿滿的誠意而來，您給我開出的價錢算得上是所有人之中最低的了，不過做生意向來講究的是有來有往，我也不能讓您賠，這樣吧，我們百草堂從此以后只用你們歐家的藥，凡是賣出去的藥，我都分你們兩的銀子。”

夜天瀾正坐在一旁無打采的斗蛐蛐，忽然聽見姜翎的話，一個機靈清醒了過來。

“你確定你們兩個這是在做生意？”

他甚至覺得要是沒有自己阻攔，歐振華能不要銀子把所有的東西都送給姜翎。

到了這時候，就算是個蠢人也能看出來歐振華有些不對勁了，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此刻歐振華的做法不就是無事獻殷勤。

姜翎正了正神，看向歐振華，“歐先生，咱們就不用拐彎抹角了，大家都是生意人，做生意將就的就是賺錢，您上來就給我這麼便宜的價錢，這意圖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正如姜翎所說，秦子墨也緩緩看向了歐振華，他眼底閃過一疑慮，又似乎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麼，默默收回了視線，從夜天瀾的手里奪走了蛐蛐。

夜天瀾懶懶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又在發什麼神經。”

另一邊。

姜翎也在等著歐振華回答自己，不是唯利是圖的商人，盡管歐振華開出來的條件十分的人，但是也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防范他。

“姜小姐果然是聰明人。”歐振華贊賞的看著姜翎，看著那個和自己好友悉的眉眼，十分慨，“實不相瞞，我歐家如今在離城里，可以說已經沒有對手了，我們的家經營的酒樓茶樓客棧，這一路走來各位應該也都看到了。”

姜翎點頭，正如歐振華所說，他的確有這個底氣。

“所以，歐先生是想通過我來將所有的產業都帶到京城是嗎？”

姜翎一副自己已經完全猜到的樣子，甚至還在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

“非也。”歐振華沉聲道，“看的出姜小姐也是個做大事的人，所以我這一次是來找你合作的，若是姜小姐有興趣的話，你我二人倒是可以合力來將你百草堂發揚出去。”

姜翎沒說話，靜靜考量著他主意的可行。

“姜小姐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銀子吧？何況你在京城的境不像是我們在離城可以只手遮天，京城還有郭家，即便是郭家如今沒落了，他們百年來的基業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可以摧毀的。”

“你說的沒錯。”

姜翎點點頭，不否認歐振華的話，畢竟他說的也沒錯，郭家如今就算是沒落了，先前積攢下來的基業又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摧毀的，而且郭家還有一人長子流落在外，聽說他才是真正厲害的那個人。

宗百年來的基業以及在百姓們心中的威也都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徹底代替的。

“所以我可以給你提供足夠的銀子來掉他們。”

聞言，姜翎眼前一亮。

缺的就是足夠的底氣，恰好歐振華可以給自己，但是不會無腦的相信歐振華無利可圖。

“您的提議很不錯，但是這件事我還需要再考慮一下。”

姜翎話音才落下，夜天瀾差點把剛喝進去的茶給吐出來。

“好，那姜小姐要在這里留幾日，可有安頓的地方？若是不介意，可來我府里小住。”

“多謝您的好意，我們改日定會登門拜訪。”姜翎婉拒了歐振華，心里雖然奇怪他為什麼和傳說中的有些不太一樣，但是卻一點也不排斥歐振華的親近。

——

回去之后，姜翎百般不得其解。

“你說這歐振華今日是不是有些不對勁？我總覺得他對看著我的眼神好像不是在看我，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故人一樣。”

可是也實在想不明白，難道爹和歐振華還是老人？

“你說，歐振華會不會認識我爹？”姜翎來到秦子墨的邊，手拿掉他手里的書，順勢坐在了秦子墨的懷里。

“為什麼會這樣想？”秦子墨環抱著姜翎的腰，微仰著頭看著。

“大概是我的第六吧，我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看著我的眼神實在不像是與我初相識，而且你見過談生意本不在乎自己賺不賺錢的嗎？”

“起碼目前來看，他對你沒有惡意。”

姜翎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