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中都清楚,姜翎一旦度過這個難關,便如胎換骨一般。
看著秦子墨,忽然覺得先前癡癡的跟在秦子墨的邊有多麼的愚蠢,如今心里面已經有了想要殺的人,兒長在的面前就變得渺小了許多。
“我以茶代酒,過往的事,咱們既往不咎,日后你我二人則為同盟,你幫我殺了鎮南王,我祝你一臂之力。”
看得出來,秦子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無論是當年在神醫谷之外遇到他,亦或者是現在他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始終沒有辦法看他心中所想,年前的秦子墨就好像是被一團濃濃的白霧包圍住了一樣,讓人無法察到他的心思。不過也正是這一點吸引了。
秦子墨緩緩執起茶杯,神淡漠,“殺他亦有殺他的辦法,不過眼下,不僅不能殺他,還要與他和平共,你可愿意?”
“和平共?”狐三娘把茶喝完,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聲音都拔高了不,“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讓我繼續去恭維那個混蛋?”
“鎮南王手握重權,邊又有無數高手保護,你以為你就能輕易殺得了他?若不能得到他的信任,又如何能夠得手?當然──”
秦子墨打量了狐三娘一下,“你若是有能力殺得了他,請自便。”
“我聽你的。”狐三娘放了語氣,和鎮南王相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他手中有多的王牌,單單只靠一個人的力量,恐怕完全對付不了鎮南王。
“好,那我要你認祖歸宗。”
認祖歸宗?
狐三娘驚愕的說不出話來,臉煞時間變了變,一只手張的握著杯子。
“他當年都要殺了我,眼下又怎麼可能會把我認回去?”
“他心中對你有虧欠,雖說不是直接公布你的份,但收為義不是不可以,先王妃已經死了,如今的鎮南王飛這是一個歌姬,他能明正大的讓一個歌姬當鎮南王妃,便是在緬懷你的母親。”秦子墨又道。
“緬懷?”狐三娘的聲音有些抖,著一冷意,諷刺道,“他只是在自己罷了,當初我母親已經帶著我離開,他卻還對我們趕盡殺絕,這種人本不配為父,此仇不報,天理難容,既然他那麼護他的權勢,那我就親手毀了他的一切,他所珍重的我必殺之。”
滔天的恨意早已經不控制的占據心頭,甚至連想起來兩人曾經的種種都覺得惡心。
“認祖歸宗他怕是會懷疑,不過收為義,我倒是有辦法。”狐三娘暗暗道。
“靜候佳音。”秦子墨舉起茶杯,笑著道。
三日后。
景城里發生了一件大事。
百草堂里,青鳥和云雀正守在秦子墨的邊,忽有人來報。
“主子,事了。”
秦子墨抬起眼看了眼外面,那本就蒼白的臉又多了幾分疲憊。
一旁傳來一道含糊不清的聲音,“什麼了,是不是我那小徒弟回來了?”
月朗從屏風后走了出來,一手握著酒杯,一手拿著香噴噴的從后面走了出來。
這幾日誰都不敢在秦子墨的面前提姜翎的事,明知道秦子如今已然快車了一塊妻石了,就更不敢在他的面前霉頭,可誰知道月朗不僅在秦子墨的面前提起了,甚至還直接坐在了他面前毫不在意的道,“怎麼,你媳婦都要回來了,你怎麼就沒有點反應?”
見秦子墨不說話,月朗又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青鳥看著秦子墨的臉都變了,輕輕扯了扯月朗的袖子,“祖爺爺您就別說了。”
“哼!”月朗輕笑了一,袖一甩,青鳥瞬間消失在原地,整個人被甩到了院子里。
云雀原是也要上前勸阻的,但又見青鳥僅僅是說了一句話就被掀飛,他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秦子墨看了月朗一眼,撇開臉,眸底一片深沉,“沒有。”
“沒回來?”月朗皺眉,周氣勢瞬間發,“我早就說那老頭子沒有本事,把我小徒兒給他實在是不放心。”
月朗坐立難安,在屋子里來回踱步,思來想去,“不行,我還是得回去一躺。”
青鳥和云雀聞言,頓時苦不堪言。
這幾日,月朗前輩已經不止一次提過要回神醫谷的事了,兩人勸的皮子都薄了,沒辦法,主子不發話,誰也不敢讓月朗前輩回去,都知道他的子若是鬧起來,怕是比幽冥有過之而無不及,神醫谷的谷主在他們臨走之前特地道一定要照顧好月朗前輩,勿要讓他再回去,他們若是攔不住的話,日后還怎麼去神醫谷里。
想起那神醫谷里的無數好藥,兩人更是一陣疼。
“好。”秦子墨點頭,看著月朗,“前輩可以回去,不過還是要麻煩您回去幫我看看翎兒。”
“不帶不帶。”
月朗撇撇,滿是不愿,“前些日子我鬧著要回去你不讓,還派了那麼兩個小玩意守著我,眼下又忽然讓我回去了,一定是有鬼!”
“不去不去。”月朗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幾日之前,我收到消息,說翎兒那邊有了靜,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到今日也該有消息了,可是神醫谷里并沒有消息傳出來,經上一次大戰之后,我力皆失,已經無法再去助,若是前輩愿意前往助翎兒一臂之力的話,晚輩激不盡。”秦子墨起,躬對著月朗。
“如今恐怕是到了最要的關頭,三長老帶傷還未恢復也總有力竭的時候,谷主無法進生死里,如今唯有您能幫翎兒。”
月朗聞言笑了笑,“不是還有二長老那老東西?用不上我。”
提起二長老,秦子墨皺了皺眉,想起二長老見到碧落蕭的時候那貪婪的神,擔心他會趁人之危,“他不是真心想幫翎兒,我不信他。”
月朗大笑,“還算你小子直率,我也看不慣他,今日這一程我為了我那小徒弟也要走上一遭。”
說著,月朗就拿了包裹出來,見他早已經準備好的包裹,秦子墨恍然大悟,原來他也早算好了今日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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