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反手握住夜天瀾的手,下一刻就見夜天瀾臉變得極其難看,眸冷冽,臉上似乎只有一種表。
“姑,我知道錯了行不行?”夜天瀾不敢用力去強姜翎,只能看著苦苦求饒。
見他再也不敢了,姜翎隨手甩開了他,又把眸落在秦子墨的上。
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似乎很在意自己,是與夜天瀾不一樣的小心翼翼的在意。
“你跟我過來。”姜翎看著秦子墨,走到他的面前。
秦子墨愣了下,又看著姜翎離開的方向傻乎乎的笑了笑。
“還愣著干什麼,臭小子。”三長老一腳踹了過去,哼哼了兩聲,“還不趕去,不然到手的媳婦可以就要飛了。”
秦子墨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他早在跟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無論日后姜翎變什麼樣子,他都不會放棄。
“你是啞嗎?”姜翎來到一桃花林前,走到石桌前坐了下來。
看著秦子墨,甚至已經不再懷疑自己手上的朱砂痣是因為他不行了,現在已經非常確信他就是不行了。
“你先前不是這樣與我說話的。”秦子墨眉眼著一抹傷痛,不過想想姜翎如今是因為無訣的原因,便生生忍了下來。
姜翎聞言,挑了挑眉,“那你告訴我,我先前是如何對你的?”
現在沒了記憶,可是心里總覺得秦子墨是與自己最親近的人,甚至在與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覺得排斥。
“你從不會我的名字,只會我相公。”秦子墨默默看著姜翎。
姜翎依舊冷著臉,“繼續。”
“你還會做菜給我們吃。”
見姜翎不相信,秦子墨又急忙道,“娘還在百草堂等你回去,還有狼孩,輝輝和歡歡,都在等你回去。”
見姜翎依舊沒有什麼表,秦子墨絞盡腦又想了想,“你還說有朝一日一定要幫我解毒,今日你還告訴我,這是對你來說重中之重的事。”
姜翎凝眉,過往的記憶似乎是被封印住了一樣,每當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想起來的時候,腦子里似乎就會有一個聲音出來打斷的思緒。
看著秦子墨,冷漠的道,“把手出來。”
果不其然,正如秦子墨所說的一樣,他的確是有余毒在上。
“你說的娘和那幾個孩子又是怎麼回事?”又問,總覺得自己只要知道的多一些,就可以恢復記憶一樣。
“看來,你是把所有人都忘記了。”秦子墨嘆了一口氣,“娘就是你婆婆,輝輝和歡歡是咱們的弟弟妹妹,狼孩是秦家村的后山里遇到的一個野人,他年紀不大當時傷了人,你擔心那些村民會不容他,所以就在離開村子之前就把他一起帶到了景城里。”
姜翎眉眼逐漸溫和了些,“百草堂又是什麼?”
“那是你的心,全部的心,你說想要開一家藥鋪,還說將來一定可以比宗做的還要大。”
他以前沒有想到兩人在一起竟然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從秦家村到景城往日的回憶都歷歷在目,可眼前的人卻再也記不住那些了。
“可我們為什麼又來了這里?”
神醫谷?對這里的人似乎并不悉,除了那個夜天瀾的人之外,還有一個狐三娘的人,姜翎的眉眼逐漸冷冽起來,仿佛是蒙上了一層寒冰一樣。
“因為你想給我解毒,所以就找到了這里,是我對不起你。”秦子墨慚愧的低下頭,“是我不該放任你一個人來這里,我要是一直陪在你邊,你也就不會被無訣害得失去了記憶。”
“無訣?”姜翎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這半朵花難道就是無訣的象征?”
看著姜翎的眉眼之間的花,逐漸出一朵花完整的模樣,他心中越來越焦急。
“無訣大會逐漸吞噬你的本意,將你徹底變一個無無的活死人,眼中只有殺戮,自古以來只有一個大者當年了傷,被神醫谷所救,卻屠殺了整個神醫谷的人,如今被鎮在藏書閣的九層。”
眼前的景逐漸失去了彩,姜翎緩緩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的手微微抖,漠然地扭過頭看著秦子墨,“桃花是什麼?”
“什麼意思?”秦子墨嚇了一跳,就扭頭看了一眼眼前的桃花樹。
“你看不出來桃花的彩?”他出手在姜翎的眼前晃了,聲音有些抖。
這是無訣大的征兆。
七六逐漸消失,五識也會逐漸消失。
會先看不到,聽不到聲音,知不到疼痛,嘗不到味道,甚至不知人心。
“從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看不到。”
姜翎的聲音沒有波瀾,好像在說著一件無關要的事一樣。
“這大概就是你所說的無訣吧。”抬手一揮,眼前的桃花樹瞬間化為一團霧。
“自古以來都沒有雙全的道理,我得到了力量,也失去了人的資格,公平公正。”不到痛苦,也不知道喜怒哀樂,只知道平靜的接眼前的這一切。
“公平公正?”
秦子墨痛苦的看著姜翎,強的出手抓著,他抓得很,姜翎的胳膊上很快就出了一抹紅痕。
“你可知道,你的命是神醫谷絕大數的弟子和長老耗費自己的修為就回來的,若不是有這些人的堅持,以你本的能力……活不到現在。”秦子墨頹喪地垂下頭,他以為自己有能力可以保護好,可到頭來卻忽然發現,還是讓陷如此險境之中。
“谷主為你破了例,三長老為了救你,本就未痊愈的傷勢如今更嚴重了,神醫谷那些弟子放棄了接下來月試的資格,只為了能救你一命。”
秦子墨的眸落在姜翎上的碧落蕭上,帶著恨意的奪了過來。
“就是因為這把蕭把無訣帶了出來,當時我們兩人在石室里,我親手打開了陣法讓你去把這把蕭拿出來,我后悔了。”
如果當時,他代替姜翎過去的話,無訣就不會落到姜翎的上,他本就是將死之,又何曾在意能再多活些日子,可是姜翎不同,邊還有許多的人,卻又遭此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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